纳兰芮雪走进一旁的偏阁,疑惑道:“出什么事了?”
“回来的路上被人跟踪,甩了好几条街都甩不脱。”
纳兰芮雪心头一颤,犹如千年古钟被敲响,散发出阵阵嗡鸣。
北-宫-晟!
这让她感到不安,有些懊恼自己的大意,长久ื的自负让她从来都是无视男ç人的存在。
浓烈的男人气息无时不刻缠绕在她的鼻息,而宽阔的身躯洒下一片阴影更将这份压迫感推向极致。
这声喘息,如星星之火点燃燎原,狂风成席卷毁灭之势。
快到她抓不住。
这这这,这简直是站哪边都要死全家的节奏!
李侍郎转了回,生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桌几旁。
“啊……”薛府尹张了张嘴,不明白苏校尉到底是何意图。
苏墨唇角勾起弧度,微微点头,这让李侍郎如释重负。
“苏校尉!”
“啊!!!”
薛府尹瞅了瞅依然默不作声的苏校尉,只得沉沉心思,听天由命,但愿不会惹怒这尊大佛。
皇上手里虽然有一部分军权,但大部分军权是武将世家世袭制。而南通最精锐的部队伏虎营正是纳兰世家的在掌握。
身影退出,江风走到窗边,微微开了一条缝,瞧了瞧外面的情况,眼底暗动流光,沉眸走到一古铜莲花灯盏前,轻轻转动底座,弹簧“咔咔”的声响传来。
他踏入,床板又缓缓合上,屋子恢复清冷寂静。
冰冷的口气让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步了雪牡丹的后尘。
“我问,谁让你们来的!”拔高的声调让胆小的绣娘急的“噗通”跪下。
“我知道你在介意什么,总有一天,你会懂我。”
“不谈这些。”她的口气有些生硬。
“她终究是你妹妹,军队那一套别带到家里来。”
纳兰性德转身,鹰眼锐利ำ的望向她。“那日帮你解围的男ç子是谁?”
“滚开。”眼见赵姨娘要来抓她的金缕袖,她不耐烦的一挥。
她的自信,她的从容,一切看起来都这么的扎眼。
“纳兰芮雪,你可知罪?”
“大胆!”莲妃猛的一拍身边案几,葱指上的镂金镶宝石的指套与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