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娘想到自己้要堂堂正正的嫁给钟明了,心里自导自演的在黑屋子里,玩拜天地,拜高堂的把戏。
从此村里多了一个疯疯癫癫,没有怜惜,没有人在感兴趣的女疯子。却少了一个爱卖弄风情,四处招蜂引蝶的美少妇。
为了安全起见村保暂时不打算去搜寻怪胎钟奎,得先把这凶死的王二毛事件查清楚再说。
起初大家伙儿图新鲜聚在一起听他吹牛,久而久之见他翻来翻去的就那么几句,听听就不耐烦,完后人就腻烦了。各自散去,背地里给他取一绰号‘假斯文’。
说到这儿,不得不哆嗦几句。那个ฐ时候在农村就有这种说法;黄花闺女时,是金奶子,银奶子,结婚后就是狗奶子。只要是奶子胀,吃奶都孩子饿了,特么的不分场合,不看环境。一把撩开衣服,掏出奶子就塞进孩子的口里。这些不经意的举动,亮瞎好多屌丝们的眼睛。
扳动毛竹的高个子,放开弹动的毛竹,把脏兮兮的手往裤子上,使劲的蹭几下。看着香草红扑扑,苹果一般的脸蛋,笑嘻嘻的问道:“嗨嗨!香草。哥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你最近怎么没有来水库玩?”
白说道:“一切因果都是循环而来的,你也应该懂事,明白一些道理了。”
黑说道:“是时间轮回,让你提前来到世间,你和你爹的缘分很短暂,还是你娘求我们帮的忙。把你提前送到你爹面前,让你们好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香草娘起身伸手拿裤腰带,抬眼一看,咦!裤腰带呢?
王二毛手里拿着裤腰带,涎ๆ皮涎脸的看着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的香草娘。
钟奎可以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看见一个人可以分成两个形体,爷爷的身体,突然支起另一个形体的‘人,’只是这个支起来的‘人,’身子完全是透明的,就像飘渺的薄雾那样轻。
老爷子苦闷一辈子,终于把心里的故事讲了出来。他高兴啊!却不知道苦逼的钟奎,还有更大的事情在等待他去面对。
钟奎一听爷爷要讲故事了,就赶紧的端一张木凳来坐在爷爷的身边。
无非就是问一下钟奎惹爹生气的事情,比如把老祖宗的画像撕去擦屁股的事。
钟明半截番薯刚刚送进口里,就被从房门口传来的动静,给噎住在喉咙里卡住。噎得他不停的翻白眼,吓得钟奎忙不失迭端来一杯水,送上大喝一口,才把番薯顺进食管里。
缓过气来的钟明,出口大骂道:“滚犊子,是谁在门口嚷嚷?差ๆ点没有把老子给噎死。”说着话,他就起身走到房门口。拉动房门出的‘吱嘎’声,在夜晚很刺耳。在拉开房门时,就着昏暗的煤油灯光束,看见来人就是下午找他去杀猪倌家的汉子。
小子一手提裤头,一手使劲的擂鼻头。眼睛骨碌碌的转动,最后把目光落着堂屋里悬挂的那副画像上。不知道用这玩意揩屁股中不中?钟奎看着画像,一步步的靠近……
见此情景,钟明吓得赶忙儿的拿起一炷香,叩口里不停的祷ຕ告道:“哎呀我的老祖宗勒!这是谁作孽呢?看把你搞得这样。”
钟奎看着蹒跚走远的婆婆,收回视线,对老爹说道:“婆婆教我立钱测祸福。”
“哦!”
香草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这次扑空了。
欲哭无泪的看着阴森森黑黢黢的紫竹林,她不敢踏入一步。
“钟奎哥,你为什么就不在这里等我一下,说好的你为什么要变卦?”
香草不能继续呆在原地等死,她得继续想办法。抹干泪痕,她循原路返回,取看看藏起来的食物,还在不在。如果在的话,那么钟็奎就进了紫竹林,如果没有在的话,他有可能拿走了食物,去别的地方等自己了。
夜风徐徐带着凉沁沁的感觉,拂动在香草的面庞上。她找到藏食物的地方,探手一摸,自然是摸了个空。食物没有了,是好还是坏?
找不到钟奎哥难不成还得返回村子?香草迟疑的扭身看向身后通往紫竹林的方แ向,犹疑着要不要只身进入紫竹林。
香草在犹疑之ใ际,脑海ร里冒出紫竹林各种恐惧的传说来。
香草最终决定暂时放弃去紫竹林,她要返回村子。
当香草走到距离村子不远处,看着缭缭升起的炊烟时,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别人家都好好的,自己้的娘现今不知道,走到那一个沟沟壑壑去了。
娘始终是自己้的亲人,村人们在传输着香草娘疯了的消息时。香草四处寻找娘的下落,好不容易找到时,看见娘的身后,追赶着一群闹哄哄的孩子。孩子们手里拿着泥块,把香草娘当成是移动的靶心,手里的泥块就像雨点似的对着她砸来。
香草跑上前,用身体护住娘,对着那些孩子大喊不许打娘的话。引来了不少大人们的围观,大人们不但不制ๆ止自家孩子的行为,反而教唆孩子骂香草是野种来的。
张旺财一直把自己关闭在家里,他默不作声的关注着一切。女儿香草不是自己้的?这问题早就知道,只不过没有戳穿而已。没想到这个丢尽张家颜面的婆姨,在疯了疯了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给自己留下好处,把这个ฐ埋藏在心里十几年的秘密给曝光了。
香草第一次给爹吵架,那是因为爹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骄纵她,疼爱她。无论她说多少话,爹他就是不让香草带娘进屋。
香草在给爹吵架时,没有提防娘的再次出走。当她回过身来,找娘时人已经不见了。
香草出走,让张旺财陷入绝望的无底深渊。他无心料理农活就四处寻找女儿。
当香草返回山村时,迎头遇见满脸沮丧头乱ກ草堆似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