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桌面,原来吃的烤涮锅,还得自己去拿菜过来。对面的小夏哥哥正在涮他喜欢的牛肉片,中间的烤盘上还在烤着一些蔬菜。“要吃什么自己去拿吧,盘子在那边,不要拿太多啊,吃不完我们谁都不帮你……”身边的承曼姝瞥我一眼说道,除了和话句内容相符的表情之外看不出其他情绪。
“你上班的地方有人欺负你不?不过我看你那样儿也是被欺负的,人又小又不懂ฦ事,肯定是整天被叫来叫去的,是吧,媳妇儿?”姐夫说的时候挤眉弄眼的,还在尾声处很欠揍地看了承曼姝å一眼。
听他这样说我不好意思拒绝,随意了几句后便挂断电话,回去找伙伴一起外出。
他是说了,怕我一个人在学校,可是我在他离开的那天明明就告诉他我不是一个人来着……还有,为什么要突然问起楚洛轩是否来找过我呢……只是有点,想不通啊。
去你的三句话啊!我内心沸腾,但有些不肯服输的倔气在,输了不就唱歌么,军训的时候在上百号人面前都唱过了,更何况这才几个人?于是果断参与游戏!三句话也就是“我不是猪,我不是狗,我是人”,说一句话就指另一个人,如果不按顺序或者说错了就算出局,之前玩这个ฐ游戏的时候我还没输过呢!
果真是冲着我来的么!“我不是狗!”我指了指对面的春春,结果她又指向我说:“我是人!”
“没事,等等会来的……哎,你吃饭了吗?”她看了看对面的车,忽然问我。
“是吧,我也没吃饭!不过我这里还有一点吃的……”她笑着安慰我,又赶紧在包里翻找,好不容易掏出两个桃酥来塞到我手里,满面微笑道,“就两ä个了,不多,但好歹你可以填填肚子!”
本来上班回来就累得慌,又被自己้这样一折腾,三十八度的高温下狂躁一整夜,第二天早起上班脸黑的跟什么เ似的。
我瞬间石化了,你是在对我说么?关键是我不管你是不是对我说话,那ว个ฐ什么灯我都没碰过怎么给你调整啊!分分钟差点暴走,幸好陈诗维在边上,小姑娘眼力劲儿好的很,一个箭步冲过去就把灯调好了,我看着她麻利的动作一时半会有点尴尬。前面的薇姐又在叫人帮忙了,诗维很快过去帮着照ั顾宝宝,我在后面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放好承曼姝的手机,我嘲笑自己刚才的失态,明知道那个ฐ谁早就不在了,也以为自己也不会再为他惊慌失措,但其实很多事情并没有消失,不过是被掩埋在心底不愿再想起罢了。却总是因为走到同样的季节看见相似的人群,甚至是谁身上一点点相似的气息,都会让人稍不留意就落入命运的陷阱里。
“刚才有个人给你打电话了。”我无心听她嘱咐什么,自顾自地打断她的话,“一个叫安阳的男生,叫你承老师……可是,你已๐经不当老师很久了,是以前大学的学生么เ?你没有存他的电话,看来也不是会经常联系的吧……”
“哦……”经过我的一番“教训”桑墨委屈地撇撇嘴总算安静下来,却又一转眼珠期待地说:“拿过来给你看的呢,快点,你穿一下给我看看!”
“只是合身而已……西装穿着有种束缚感,所以喜欢穿西装ณ的人,内心相对比较压抑。”我把衣服脱下来的同时对桑墨这样说,之ใ后才觉得不对了。
“奇怪,又有快递啊……”我看到เ信息后自言自语,身旁的小公子过来瞅一眼,道:“有快递就去取呗,我陪你,顺便和我一起去吃饭……”他说的吊儿郎当,我心里想着快递的事情也没想和他争什么,也还是一起去拿了东西。
“想着不开了吧,你不是说要去吃饭么,等会我回来了再看也行。”
“如果你送这样的人礼物,你会选择什么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经他这么一提点我瞬间想到了方案!于是乎马上开始行动,在社团和学校网站论坛上各种搜罗,尽量多找一点和楚洛轩有关的东西。我已๐经想好要送什么เ东西给他了,对于他这种傲娇的小公子,物质上的金玉珠宝都没用,果真心灵上的温柔一刀才是王道啊!
这些褒奖我听在心里,再想到最近朴玮律对我的态度,总觉得感觉有点怪怪的。“还好吧……他对我也没有怎么样……”
这话问得我也回答不上来了,“有钱是事实,但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他家是干嘛的。”
在我思索当中他接了电话,叫人郁闷的是他应答的声音却不像铃声那般轻快雀跃,反而相比之下更显冷淡:“有事吗。”
“看到完整的图片再说吧,现在也讲不清楚。”
因为是梦,一碰就碎了。
头顶的吊针已经结束一瓶,我调整好表情叫了护士过来换药水,同时听见了下课铃声。我也没想太多,等护士离开后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却被突然传来的急切脚步声打乱思绪,抬头望去,只见小公子逆光而来冲到我面前就嚷嚷道:“你怎么回事啊!昨天叫你喝姜茶你不听,现在好,针都吊起来了,心里凉快了吧?!”
“哎,你们都这么急冲冲地干什么เ呀!”从岸上的同伴中传来幼幼的声音,只见她嚼着嘴里没有吃完的东西,缩着颈่子拨开面前的人,再一脸茫然地说出一句叫所有人很无语的话,“有什么好激动的,阿诺她本来就会游泳啊!”
“嗯,没事……”我笑着回答他,想问问他的情况,但那时晴澜和飞扬招手让我过去,我也就没开口,转身游上岸,被朋友们从池子里拉起来。
桑墨也没再说什么,就把手机放回了原处,自己้窝在沙上继续看书。
一个熟ງ悉又陌生的名字出现,让我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再转眼看看,现旁้边的朴玮律脸色不太好,眉头微蹙,显得不那么高兴,但终究他还是一言不地拿了电话大步走了出去,没有理会我们任何一个ฐ人。
“没事,我自己解决就好了,你本来就不舒服,我怎么还好意思要你做这些。”
“我说真的,真的不用了……”
我那会看他们几个ฐ讲话正出神,被幼幼吓了一跳,“你干嘛这种表情啊!”
朴玮律微微愣了一下,沉稳地看我一眼,将弓箭递到我手上。
这句话里好像透露出很多意思。我把头转向一边不面对他,心里却冒出很多画面。
在那ว之后他也没有和我再多说些什么เ,直到这一天这一时刻๑。
朴玮律缓慢地转眼对我对视,轻柔又哀伤地笑着说:“十几年了,阿诺……那不是喜欢,是爱啊……”
“曾经你问过我给女生吹头的事情,还有除夕夜叫我名字的女生……就是她。她叫淡幽,淡漠的淡,幽静的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