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在回到基地的第二天便醒过来,身体也恢复了七、八成。本来他的外伤就不算严重,只是失血过多,狂化时间过长。
昆仑醒来后才知道,在那场激战中,布尔一直护在他身边,为他承受了大半伤害,而他因为处于狂化中,竟然毫无所觉。
众人原本以为能将监控球装在巢穴边缘已是极限,ไ却不知未然竟直接将其深入中心地带,卡在了距离那只母兽不过三十米的壁缝中。
稍稍休息了一会,他又拿出一颗监控球,对准了另一边的空洞。这回他并未射到深处,而是将监控球挂在了出入口附近,方便监视进出怪物的大致数量和种类。
几名军官聚在一起讨论作战计划,昆仑等人则待在军队附近,暂作休整。
第一层和第二层都已经清理出来了,第三层布满丝网,隐藏着数百只小型度怪。军队装备齐全,人手一把烈火枪,加上情报支援,相信清扫第三层并不难,不过第三层的干扰怪可能会影响通讯。
冬木盯着被丝网困住的几人看了半晌,叹道:“他们没救了。”
冬木连忙调换频道,果然看到方子正在丝网中ณ挪动着。他不能ม使用热兵器,否则会引来缠丝怪,但手脚被束缚,匕也抽不出来。如此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他大概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昆仑走到未然身边,问道:“奥古斯,他还好吗?”
“嗯?”
“他的恢复力和他的脆弱体质同样令人吃惊。”奥古斯回道,“不过六七个小时,原本破损的内脏和肌肉都已๐经恢复了七、八成。现在只要不参加剧烈运动,基本与常人无异。”
“也在恢复中,相信不用一两天就能恢复正常。”
“选好了吗?”昆仑问。
昆仑转头看向一旁้的卡夫。
她凝神细探。没错,确实是因果之ใ力的波动,不同的是,并非是她五十八世留下的因果,而是十三世。
普通生命体根本不可能跨越星界的限制ๆ,从一个星球轮回到另一个星球。
在荒土的历史上,曾出现三名级强者,几乎都活了将近五百年,他们和后来的两名强者共同创建了五大城界。记载中ณ有言,那三名强者都曾遇到เ过一片巨เ大的雷云,有雷无雨,有电无风,如开天辟地一般,声势浩大。战胜它,便能冲破等级限制,达到另一种境界。三大强者将其称为“力炼”。
五人仰望天,神色狂热,身上的异力如火花一般闪烁。
与此相对的,这棵寅古树所衍生的植物种类也是所有城界中ณ最为丰ถ富的,此城的平民丝毫不用担心忍饥挨饿,甚至还有余力支援外城。
这天,未然突然对洛翀等人下达了一个ฐ奇怪的命令,前往东五十里外的罗湖,开土建城。
柔悦恍然道:“难怪此处会生长出许多原本不会生长的植物,原来便是此阵的作用。”
未然却没有再多说,缓步走到一块草地中心,似乎在探测什么。
“噗!”亚罗又是一口鲜ຒ血吐出,手上的武器叮当落地。
只听啪啦几声脆ะ响,夹杂着亚罗的惨叫声,他如一只软体动物般瘫倒在地。
他并非完全没有逃脱的希望,只要跑出界限之ใ力的范围,他便能使用瞬移穿越到百里之外。
同时,其中ณ两人相继向他们起了攻击,几道风箭电矢破空而来。
食指相扣,未然吐出一个字:“锁。”
未然趁胜追击,费神而起,打算将龙西泽拖到空中,让他无法着力。却不想他一个翻身,两ä手轰然插向地面,牢牢固定了身形。随即只听他低吼一声,双腿用力一挣,硬生生地破开了未然的气锁。
她的心脏砰砰乱跳,小声地唤了一声:“九翼大人。”
琥珀看向未然,后者朝她点了点头,她这才接过来。这是一条形状奇怪的暗金色吊坠,摸着十分光滑,看不出材质。
当天,她便召见了一位老师。
“请他们到家里来?”琥珀愣了愣,小声道,“为什么要请他们?”
失去一座城,随时可以夺回来,但若是出现了一名新的强者,意味着必须与他分享领地权,容许他争夺城池,扩展势力。这将严重缩减五界的实地。
与此同时,另外四城白阳,青鸿,阿瑙,布尔亦对此事颇็为关注,近百名异人相继被派往五界之外。
吃过饭,未然帮她擦了擦手,询问道:“你想学点什么吗?”
另外,异人区别于平民,会学习更多杂学,比如艺术。荒土星的琴师、画师、匠师主要指制造贵重工艺品和异武器具的人大多为异人。
白男子敏捷闪避,不想膝盖一痛,差ๆ点跪倒在地。还来不及查看,眼前几道银丝划过,将他捆了个ฐ结实。
未然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长鞭刚缠上她的剑身,她已松开剑柄,趋步前移,银丝飞绕,袭向符纹男ç子。
由于数量稀少,荒木星的战争从来没有停息过,但与其他星球不同,这里的平民不需要参战。寅古争夺之战,基本生在异人之间。
荒木星的城主和贵族皆为异人。
虽然赤拓如今已渐渐适应雪山的温度,对冰潭却始终惧怕三分。若无未然护法,他入潭便是一死。
抖去身上的冰渣,皮肤表面那层淡淡的护体光芒也随之消失。
他还以为未然所说的强身健体之术只是普通的技艺,殊不知在未然看来,体修绝对算得上是寰宇第一难修之ใ法。
赤拓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应道:“好,孤学。”
正在众多百姓纷纷准备退避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片轰然的振翅声。
牙雀乃天择的吉鸟,常被绘成图腾,赋予吉祥安顺的寓意。它们身形优美,鸣声悦耳,以昆虫为食,谗飞是它们最喜欢的食物之一。
赤拓狠狠丢开手中的奏章,愤怒不止。
该死,他还做得不够吗?若是不够,就教他啊!他愿意学,什么都愿意学,为何一声不响地就离开?
寿辰当日,宫中ณ大摆筵席,群臣朝贺,热闹非凡。
若是从前,赤拓必然心喜,如今却只觉得百无聊赖。
“他们对你是恭,是惧,是忠,是奸,是诚,是虚?”
“你对臣下希求的只是一个‘不敢’吗?”
这只犀鹿是他花了三天时间才围捕成功的猎物。犀鹿的骨骼十分珍贵,尤其是头骨,乃荣耀的象征。
“你忘记自己身为国君的责任了吗?”未然冷声道,“只是出去游玩一次,便把之前的戒律忘得一干二净。看来我减轻八戒惩罚的决定是错误的。”
少说少错,他可没有妖女的辩才。
“对于孤的回答,昌伯还满意吗?”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些疤痕,低声道:“以后不要再那么拼命,我不想看到你半死不活的模样。”
“嗯。”未然回道,“我以后会尽量让自己้鲜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