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篇 第十章 梦的尽头(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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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了生日,莱因哈特的健康看起来也恢复了的时候,这个令人不愉快的报告送回来。在冬馆的寝室内,希尔德从覆有床盖的床上爬了起来,莱因哈特坐在床边。

结果,这对男女之间谈论政战两方面的话题比甜蜜的私语要来得多。大本营和住家虽然是分开的,但是,这只是地理上的分隔,事实上,连冬馆的寝室也变成大本营的一部分了。

每当有人称他是“第二次兰提玛利ำ欧会战的胜利者”,米达麦亚总是会说这些话来予以纠正。不过,在战争之后,他仍然还存活着,这是一个客观的事实,而且罗严塔尔确实也是比对方还早退兵。

“啊,原来罗严塔尔已经替皇帝在新领土上作过大扫除了嘛 ̄ ̄”

“不,瓦列提督,不要特别顾虑我,罗严塔尔元帅๩和我个人之间的友谊,终究只是个人的私情,不能够和国家的重责相提并论。”

“就是说嘛ใ!瓦列提督,总司令官在执行公务的时候,我们还在心里揣测着私情,这不是太失礼了吗?”

因为莱因哈特如果真的把他心中的话说出来,那么应该要怎么回答才好呢?希๶尔德本身也觉得十分困惑,如果莱因哈特向自己้表示歉意的话,自己应该要如何应对呢?

或者应该要这么回答才好:

尤里安于是伸出自己的手,他从自己的经验里面知道,这就是少年所希望的。而这名少年则因为他所崇拜的英雄能ม够和他握手,整个脸感动地涨红之后就离开了。尤里安于是又重新坐回长板凳上,闭上了他的眼睛。

这是在宇宙历八零零年八月,伊谢尔伦共和政府成立三天后的事情。

皇帝一行人算是回到费沙了,眼前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对帝国军全体进行重新编制。由于法伦海ร特、斯坦梅兹两位提督战死沙场,帝国军最高干部的阵营势必会产生一番巨大的变化。舰队司令的位置当然不能ม空缺,同时各个舰队本身的规模也必须要重新加以整理,以取得各个舰队之间的均衡。

耶尔涅斯特.梅克林格一级上将在国葬仪式举行的时候并不在场,但是后来他对当时笼罩在那些出席者周围的气氛,作了一番非常正确的叙述。

这些年轻的幕僚们具备了大胆无຀畏、桀傲不驯与不守纪律这三种特质于一身,不过姆莱却很明显地让他们感到畏ั惧.“蔷薇骑士”连队长凯斯帕຅.林兹上校在少年时代,曾经立志作为一个画家,他曾用他的画ฑ笔为杨舰队的慕僚们,画过很多素描的肖像画,不过在描画姆莱的时候,他并没有仔细画出他的脸部,而是在军用扁帽与制ๆ服中ณ间,填上了“秩序”这两个字.但是一旦没有姆莱的眼睛和嘴巴๒,那么“流亡的私人部队”是不是还能够维持一个军队的组织,就很令人担心了.

所谓居心不正,这种说法倒也不是杨自己้的谦逊,而是个不争的事实.只要是在和战术相关的范围内,杨不算是个老实人,同时也不是个理想主义แ者.在获得胜利之前,可说是极其狠心、而且毫不留情.

在巴米利ำ恩会战时,杨威แ利眼看着最后的胜利就在眼前,却仍然遵从同盟政府的命令,无຀条件地停火,尽管莱因哈特的旗舰伯伦希๶尔就在射程之内。如果杨无຀视于那个命令,挣脱政府的制肘,或许他自己就可以成为宇宙的霸者。

就算听到这些毒辣的评语,杨恐怕也无法加以反驳吧?帝国大本营的幕僚群--主要是希๶尔格尔.冯.玛林道夫伯爵小姐--的分析即使不完全是事实,至少也๣相去事实不远了。也可以说思绪的活动把事实具体化了。他虽然想居于第二人以下,然而,他的这种心态却不被第一人所体谅。他的忍耐力及包容力以一个军人的行动来说已达界限,而对他的精神来说,做为ฦ一个政治家的倾向却少之又少。尽管希尔德不完全了解杨的性格与为人,但是根据在巴米利恩会战中的几个迹象显示,他大概可以正确地拿捏这个界限。

过了几天,突然想起这件事的莱因哈特询问处置的结果,希尔德俱实以告。年轻的皇帝很满意似地摇了摇他那金黄色的头。

谦让了一下之後,希尔德禀告皇帝,最近在宫廷及政府当中急蔚成了一种不太好的风气。表现对皇帝的尊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人们却有将此事当成道具使用於卑鄙的事情方面的倾向。

或许是为了达列肯普的事吧?

是啊!舒坦梅□提督有报告进来了。

周围的大气以及阳光接触到皮肤时,给人的感觉并不柔和。放眼望去,山棱线的轮廓就像是用画ฑ笔描绘出来的一般明显,或许只有在这样的土地上,才能够严格地区分出彼此,藉着拒绝与否认其他的个体,才能ม主张自我的存在。

地上车的后面装载了所需的宇宙食物和药品,以及少许用来作为布施之用的银块。经由过去几次载送朝拜者的经验,这种布施物比商品所具有的货币价值还有效用,高尼夫更明快清楚地说,没有人不喜欢平白接受礼物的。

哥尼夫刚才好像和宇宙船的航员商量着什么似地,此时又再度走了过来。“就在喜玛拉雅的北方降落吧。那里比较靠近地球教的总部,而且,到目前为止所有来地球的船只也都在那里降落。”“喜玛拉雅?”“是地球最高最大的造山地带。所以也๣成为一般宇宙船的航行路标。”

过去当反地球联合军的大舰队突入太阳系,由于强烈的复仇心使然,而以最为狂暴苛烈的手段攻击这个“傲慢行星”的地表时,这座山脉连同其它的军事设施和大都市都成了攻击的焦点。在九百年前的某一天,这巨大的山岭因为喷出的熊熊火焰而增加了它的高度。泥土、岩石混和在冰河当中形成一道流动的墙壁,将地面上所有的人工建筑物全部ຖ冲失了。这座山脉一直是地球人的夸耀与骄傲,在某些时候还是地球人信仰的对象。但是对这些过去一直深受虐待与冷淡的殖民地人民来说,他们所真正憎恶的对象,并不是这一座奉为ฦ信仰对象的山脉,而是那些自大的地球人。

与这些功勋不凡的武官比较起来,众多的文官并不如此地光彩,但是现在费沙自治领已经在帝国的完全支配下,而自由á行星同盟也已经俯称臣,从莱因哈特登基的这一天起,应该是轮到他们大展拳脚๐的时候了。在年轻皇帝与新า王朝的领导之下,旧有的弊病应该要被革除,重新确立的社会秩序将成为今后的传统,而创造这些泉源的正是他们。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势必将成为ฦ众人巴结的对象吧。

他之所以对于新皇帝具有好感有许多因素,而个人生活俭朴,所有的仪式除非必要也决不过份盛大的这些作法就是原因之一。虽然有些人不怀好意的说:“这只不过是作作样子罢了!”,但是旧王朝的大部分的皇帝ຓ甚至连作作样子的想法都未曾有过。“……父亲大人,您累了吧?”

米达麦亚听后露出微微的苦笑,但他很快收起短暂的笑容,问了理所当问的问题。“那ว么,您说该怎么เ做?我猜测伯爵小姐己有腹案了吧?”

今天是五月二日。以现在的航程赶往巴米利恩星域,到那边时也是四天后的事,也就是五月六日了,而且去的不光是一艘船,而是率领着大舰队,要维持队伍的完整和秩序,行程是绝对快不了的了。但是,根据当时远观的战况以及推测今后的演变,现杨威利的攻势非比寻常,莱因哈特失败的可能ม性极为浓厚,照如此类推,当帝国的援军在五月六日到เ达战场时战斗也许已经分出胜负了,那时如果杨已经获得胜利的话,再攻击他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尽管如此,也不是完全无计可施,因为从这里到เ同盟的都-巴拉特星系的行星海ร尼森-要比前往巴米利恩要近得多,大致算起来,应该可以早四八小时到达,所以,如果能立即快调头,直冲可能完全没有防备的海尼森,逼使同盟政府投降,再让他们命令杨停止战斗的话,就可以将莱因哈特从失败的深渊里拯救出来……。

杀一儆百确实有心理上的效果,莱因哈特召集了所有高级将领宣告:“对于这件事,以前没有确立正确的方针,我也有责任,如果只是短期间的作战及占领那就不用说了,但是,如果是永久性的征服,就必须要制定审慎的计划。为ฦ避免以后生同样的事,我们必须撤底地排除敌人的武力骚扰。”

莱因哈特指名叫道。

利用这种阵法赢得胜利时,指挥官所表现出来的指挥能力之卓绝便犹如最华丽耀眼而跃动的盛大烟火,其光芒足以灼烧所有人的视神๰经。

此外,在兵力的运用上,柔软性及应变性更是不可欠缺的,所以通讯方แ面和行动方面的机能性就具有重要的意义了。如果通讯网有了破绽,友军一旦ຆ遭到攻击,其他部队就只有在一旁้干着急而不能有效地给予配合或支援了。

米达麦亚闭上嘴,静静凝视着莱因哈特,年轻的主君脸上浮现出融合了敏锐和优美的笑容,对部下的能力甚表满意。“你的意思是要用‘双头蛇’吧?”“是……”

莱因哈特微微改变了苍冰色眼眸的方向问道,帝国军中最年少的上将轻轻地行了个礼。“下官也赞同米达麦亚提督的看法,不过,同盟军的作战行动或许没办法做到一丝不苟。”“因为到处都有那些主ว张‘看到敌人而不作战是一种懦๢弱行为”的短视低能之徒吧?”

比克古接着说,中央政府今后的政策,可能ม是连理由都不提,就会把卡介伦和先寇布๧等杨身边的重要幕僚们一个ฐ个调走。“可是,这么做又算什么呢?只会削弱杨提督和伊谢尔伦要塞的实力,相对的强化帝国军的力量罢了!”

比克古打开杨的亲笔信,一面不断地点头一面看下去。就纯军事理论而言,帝国军会通过费沙回廊的可能性,是有必要详加研究的,可是,由于长期的安定,人人都已渐渐失去了危机意识,要做一些危机对策根本就不受人重视。而早先以同盟和帝国皆势均力敌为前๩提,所订出的军力部署和军需生产方案,如今早已经因为局势的变化而不再有其存在的价值了。

他们达成了这样的结论。他们命令医师๲给幼帝服用精神镇定剂,并且将幼帝的世界限定在“行宫”寝室的床铺上。奉命担任“御医”的医师,虽然担心过度用药将会带给孩子原本脆弱的肉体有不良影响,但最后也只得依照他们的意思行事。

事情已经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局面了。现在不管是谁都是用感情而非理性来下判断并且作出选择。基于同情的思想加以赞成,或是因为心理上的反感而加以反对。接纳皇帝亡命这件事,对于民主主义的存续及和平的到来究竟是不是有意义?这个ฐ问题已经被撇开不谈了。无论是持赞成意见的人或是持反对意见的人-ๅ前者在人数上占有较多数-ๅ都只是一味地痛骂对方的愚昧,也不打算要花时间和功夫来加以劝导。

尽管鲁๥伯特·盖塞林格是如何地用尽心机,企图登上这最高权力的宝座,但只要那黑衣老人干瘪的面孔一摇,他那缺乏自知之明的野心,终将像那ว未做完的梦一般,宣告终止。

现在这个时候,由á于连续的计算错误,反倒被那金小子将了一军。但是,不妨先让他觉得自己很好对付,以待日后乘其不备而攻之。而且关于费沙回廊的通行权问题,并不是简单地给予一种口头承诺就完事的,不妨将之当作是一种谈判筹码,充分挥它的利用价值。而且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最后的王牌。那个故作聪明的金小子,做梦都想不到这世上存在着一个诡异的老人,正张开他那黑色的羽翼,由á地球遮覆到เ整个字宙,所以无论是进是退,这一点都可以当作一种强而有力的武器,有助于巩固他自身的立场。

罗严克拉姆公爵促使变革,或许只是他为达成个ฐ人野心的权宜之计,也可能ม只是单纯地因为他对高登巴๒姆王朝极端反感的一种情绪表现。但是他的脚步,却是很明显地与历史进步的方向-自由与公正-相互一致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เ自由行星同盟又有什么理由á必须与他为ฦ敌呢?相反的,不是更应该要共同携手,将古代专制的残渣自宇宙中扫除,建立历史的新秩序吗?更何况全人类的社会,并不一定要是个单一国家,即使是有好几个国家并存也无妨啊!

将专制君主打倒的近代市民社会,选择了后者。杨认为这应该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像罗严克拉姆公爵莱因哈特这样同时兼具野心、理想和能力的人物,会在这人世间出现,与其说是一种奇迹-倒不如说是因为历史的反覆无常。他现在正集银河帝国所有的权力于一身,不但是帝国宰相,同时也๣是帝国军最高司令官,但这并没有什么不好,他本身确实有足够的实力来达成这两ä者所应尽的责任与义务。但是,他的后继者呢?

但是,光通讯一到达海尼森,即使杨立即动身,也不能在一时三刻之内赶到,距离伊谢尔伦要塞仍相当遥远。“初步估计,我们必须抵挡敌人攻击至少四周才能等到杨提督归来,而且抵挡时间只会延长,不会缩短!”“好一幅快乐่的未来蓝图啊!”

伊谢尔伦要塞及其驻留แ舰队的官兵,共计达二百万人,其中许多老兵如今已由á新兵接替,尽管如此,它仍毫无疑问是同盟军最坚强的部队,而促使其坚强的因素า,不外在于对司令官屡战不败的绝对信赖。

卡介伦的任务是利用软、硬体双管齐下,来管理偌大的伊谢尔伦要塞。设施、装备、通讯、生产、流通-ๅ为使要塞全体能ม协同一致地积极运作,各种不可或缺的机能,全仰赖他的指导。“卡介伦少将打一个喷嚏,整个伊谢尔伦都会感冒。”

由于杨在文字方面的能力很强、在数字方面很弱,因此卡介伦和副官菲列特利加·格林希尔两人对他而言,都是世界上再重要不过的帮手。

这些笑声形成了一条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着安森巴哈的全身,莱因哈特之所以没有制ๆ止是缘于潜藏在他性格中属于年轻人的那种不轻易宽赦的洁癖。

他或许是要胜利者实地检查失败者的遗体吧?但事实上并不是如此!目击者在那一瞬间都无法理解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幕,只见安森巴哈把手伸向主君的遗体,迅打开了尸体的军服,变魔术一般从里面抓起了像是由圆筒和立方体结合而成的奇怪物体,那是陆战中两军短兵相接时所用的强力小型火炮-手提型加农炮!原来安森巴哈早就把尸体的内脏拿了出来,把手提型加农炮藏在里面了!身经百战的勇将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目瞪口呆。不只他们,即使莱因哈特自己,虽然也意识到เ了危险,但这情况来得太突然了!以致于身上的肌肉完全不听使唤,使他一动也๣不能动。

刚好一位老妇人带着的小狗向他吠了起来,哥尼夫对着小狗挥拳作势,仿佛那小狗就是自治领主鲁๥宾斯基本人,挨了老妇人一顿责骂后,他才负气似的跨步离去。

“我卖身给政府了。

在处理战后问题时,功劳最大的人一定最有言权。事实上,只要能ม挟天子以令诸候,即使是一场形式上的君臣关系,但对至尊之位仍旧能操控自如。

这就是特别行动队的指挥官。

由于尤里安的建议,杨多少有点自觉,他当下便答应了。在绿色的大自然中度过了三个礼拜,完全脱离了酒精的诱惑,当他回到都之后,新的人事命令已在等候他了。

这就是杨威แ利最新的身份。阶级也晋升为上将。虽然二十几岁的上将有前例可循,但在担任将官期间,一年内连升三个阶级则是破题儿的头一遭。伊谢尔伦驻留机动舰队为ฦ以前第十、第十三舰队所合并而成,一般通称为杨舰队。

Ⅱ

赞成派主ว张-本来远征的目的就是为ฦ了解放帝政重压之下的帝国民众。在人道上解救五千万民众的饥饿也是理所当然的。另外,他们在得到我军对其的救济之后,加上对帝政的反感,民心必然会倾向同盟。不论在军事上的理由或政治上的意义都应该满足远征军的要求,以供给占领地住民粮食等等……。

这个时候,病房里,已恢复意识的莱因哈特正对皇妃交代一些遗言。其中一项是授与六个一级上将帝国元帅的地位,但是,那必须在莱因哈特死后,在摄政的希尔德的名下进行。

渥佛根.米达麦亚、奈特哈特.缪拉、弗利兹.由谢夫.毕典菲尔特、耶尔涅斯ั特.梅克林格、奥古斯特.沙姆艾尔.瓦列、艾伦斯特.冯.艾杰纳以及伍尔利ำ.克斯拉这七个ฐ人被后世称为“狮子之泉七元帅๩”。有人下了评语“残存下来的幸运带来了荣誉”,然而,在这么巨大而猛烈的动乱时代,纵横战场无数次之后还得以残存下来不也๣就是证明了他们的非凡之处吗?

已经是元帅的渥佛根.米达麦亚早就预定将接受“帝国首席元帅”的封号了。这是一个ฐ适合帝国至宝的称号,但是,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米达麦亚却没有一点欣喜的感觉。

十八时三十分,一个女官来叫米达麦亚元帅。在场的每个ฐ将领都觉得自己的胃壁好像罩上了一层寒霜,他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僵硬着身体目送“疾风之狼”离开房间。然而米达麦亚被叫去的理由并不是如他们所想象的。在病房内等着他的希尔德皇妃拜托他一件事。

“现在外面大风大雨的实在很抱歉,不过,米达麦亚元帅,请你回去把太太和孩子带来这里来好吗?”

“好是好,不过,就算把我的妻子都带来——”

“这是皇帝的希望。请你动作要快。”

既然皇妃这么说了,米达麦亚断无拒绝的理由。他飞奔进地上车,在灰蒙蒙的豪雨和透明的强风中朝自己有家急驶而去。

几乎ๆ在同一时间,从皇宫来的使者也到了贝伦卡斯提尔旅馆。皇帝的高级副官修特莱中ณ将乘着大型地上车出现了。莱因哈特没有用tv电话联络而派遣使者来是对宾客的礼遇。

“皇帝请各位到เ皇宫去一趟,很抱歉天气这么坏,不过,还是请各位走一趟。”

尤里安和三个同行者面面相觑,勉强才从急速缩紧的咽喉挤出了一丝声音。

“——很危险了吗?”

“请各位尽快。”

在得到这个间接答案后,尤里安等人快速地做了出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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