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北一本正经地问道:“您所说的‘个人生活’包括什么?”
桑北皱起眉头:“您的意思的是说您想知道郑和之前的所有情况吗?包括每小时做了什么,怎么做的,什么时候吃饭,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如果都查出来,我想这是笔看不完的流水账。”
白恩斜靠在沙座椅上,中指揉着拇指的指肚轻轻转圈,闻言,蓦然笑出了声,慢慢抬头瞥了宋老板一眼,显而易见的讥讽神色。
“你说呢?”白恩问道。
杰子眼一翻:“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让我怎么回去?别忘了,我这还跟着一帮子笨鸭子呢,白先生是怎么回事?还真不管我们了?”他到现在依然满头雾水。
杰子失声喊道:“这因为这?!”
白先生所有物品包括手机都被统一管理了,全身只剩下一枚手表,他整日无所事事,边在护工的陪伴下绕着小岛转来转去。
护工是个很健壮的男ç人,他拿出专用仪器看了下,道:“下午二点多了。”
车顶缓缓降下,他躺在座椅上看着星空,虽然除了银河系那几个能ม叫得出名字的其他都不认识,而且今晚的星空并没有出现银河,但他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白恩听到他身旁有声音这么说,他点头:“是啊,但旁边的那个大的更漂亮。”
“这里不好吗?”白恩淡淡问道。
“当然好,可我习惯了在那边住着,通车近。”郑和辩解。
白恩微眯起双眸,他在思考郑和为什么เ不接受自己的‘礼物’,是变相地告诉自己他并不愿意当一个情人,还是宋振豪那边有说了什么……
思至此,白恩道:“如果你觉得交通不便,周日下午有个车展,倒时候我去接你。”
郑和吓得直摇头:“不用了……真的。”
“那你就早点搬过来吧。”
郑和头摇地更剧烈了:“我、我……”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恩这回是真的不耐烦起来,不过是一个小礼ึ物而已,至于这么推搡吗?
当他白恩是什么?
“郑和,”白恩开口:“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人。”
“是……是啊。”郑和点头。
白恩脸色缓和了些:“既然你已经答应,那就这样吧,进屋。”
“白先生!”郑和拉住了白恩的胳ฑ膊,急切地说道:“这个我真不能要!太贵了!我陪了你一晚才换个担担面,要陪你多少次才能把这栋房子给换来啊!”
白恩:“……”
三十四
钥匙郑和最终还是没收下,白恩也没力气去开导郑和那永远和常人不一样的脑智商,毕竟礼物又不是只能ม送房子,倒不如等过几天让手下的人去查查郑和喜欢什么,投其所好。
这里白先生不常来,都是由阿姨收拾的,郑和一开门就差点被整个大厅那ว白晃晃的大理石闪瞎狗眼,干净的一尘不染,地上都没有脚๐印。
“白先生你可真厉害。”郑和赞叹道:“单身男人的住处能ม这么干净真不容易,你每天在这一定会浪费很多时间吧?”
白恩对待家务一点兴趣也没有,他拉开一旁的鞋柜却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เ也没有。
“你在找什么?”郑和问他。
“……拖鞋。”白恩道。
郑和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他,打开自己那头及腰的柜子,从中拿出两双没开封的拖鞋,道:“拖鞋怎么可能会在那种地方呢?那是放皮鞋的,来,给你。”他利ำ落的拆开包装ณ,将拖鞋递到เ白先生旁边。
白先生换上鞋,觉得什么都让郑和做不太好,回身拿起皮鞋搁到鞋柜里,郑和连忙拉住他的手,喊道:“停!”
“怎么了?”
郑和接过白先生脚上的皮鞋,将柜子里一早ຉ就准备好的一次性鞋套拿出,撕开塑胶套好,这才放进鞋柜里:“皮鞋不能直接放进去,不仅会弄脏ู柜子,还会让皮质氧化,你家鞋油搁哪里了?一会再涂一遍。”
“……不知道,”白恩解开领带随手放沙扶椅上,在玄关旁้边的柜子们里找那ว支不知道有没有的鞋油:“我找找。”
郑和叹气,问道:“白先生,这里到底是不是你家啊?怎么你跟无头苍蝇似的……”
白先生对这个ฐ称呼倒是没有丝毫不悦,他很有兴趣的问道:“无头苍蝇怎么了?你说说。”
“乱撞呗。”郑和瞥了白恩一眼。
三十五
不知房子是哪位设计师设计的,大厅后现代风格就算了,郑和推开主ว卧,顿时被那ว粉红色少女风给震撼到了,粉红色的墙纸、粉红色的床幔、粉红色的床单还有那ว粉红色的窗帘。
“omg!”郑和想笑又不敢笑。
白恩面露尴尬,他太长时间没来了,把这件事情给忘个精光,拦住郑和道:“去别的房间吧。”
郑和笑着扒住门板,道:“不要,这屋太有感觉了!今晚住着吧,哈哈哈!”
白恩覆上郑和的身体,将他牢牢困在门板与自己的胸膛之间,大拇指轻轻揉按他的唇瓣,问道:“你确定?”
郑和冲他抛了个ฐ疑似挤眉毛的媚眼:“确定啊,不过你确定你躺在这种床上能硬的起来?”他指着粉色蕾丝的床被。
白恩无奈,他光是看一眼就下降火度,身心充满挫败,更别提□□了。从这点上,郑和还满了解自己้的。
郑和围着房间转了圈,该看的不该看的看了一遍,忽然指着床头柜上的台灯笑起来:“哈哈!你快来看!这是什么啊!怎么เ长得这么เ搞笑?”
“一个台灯至于笑成这样吗?”话虽如此,白恩的唇角却不自主带了些许弧度,走过去一看,白恩再也笑不出来了。
——郑和指着的,正是一盏在玻璃上手绘的台灯,灯罩上涂满了七彩的图案,打开开关,照出的台灯犹如彩虹版绚烂美丽ษ。
这正是白先生在留学期间的心仪之作,这么多年一直待在身边,还是前段日子翻出来做装ณ饰用的,没想到竟然搁在了这里。
郑和还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这风格太奇怪了,上面还有坨大便呢!”
白恩沉下脸色:“那象征着泥土。”
“那这个呢?白色的两条胡须?”郑和边说边在脸上比划ฐ,他伸出两根食指分别搁在嘴边向下拉,硬是挤出张奇怪的脸。
白恩努力控制情绪:“……白色的是和平鸽。”
“哦,”郑和将台灯转了个方向,指着上面的粉红色梯形,道:“这个ฐ我知道!帽子!对吧?”
白恩:“……”
他觉得,这个台灯还是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