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苏茉儿,真的对不起……”大玉儿抱着苏茉儿,声泪俱下,这些时间里,她真的被逼急了,才会想到เ这样的主意。
“苏茉儿……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娜木钟挑眉,呵呵一笑:“咱们侧福晋不愧是咱们大福晋的侄女,说话就是周到,让人心里听的舒坦。”
大玉儿柔声应是,与在座各位福晋告辞后,便对着秀玉和娜木钟浅然一笑,道:“大福晋,小玉儿妹妹,咱们走吧。”
尽管他背对着她站着,秀玉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多尔衮。而他对面的……正是苏茉儿!
他真正见的人是谁,显而易见。
秀玉心里莫名有些难受,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生辰都舍弃,他的心里究竟有多苦呢?那个时候,他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罢了。
“你今年没做什么เ蠢事吧?”
一开始还好,大家都拘着礼,男人们也只是客气地敬着酒,但是不多会儿,划拳的声音也起来了,拍肩的声音也响起来了,几杯酒下肚早就跃跃欲试的汉子们纷纷离开桌案,三三两两凑到了一块。
眼看着几位兄长正喊他,多尔衮不好推脱,便对秀玉关照道:“你好好待在这,要不就去找西大福晋。”
缓缓地转过身,多尔衮看到เ了那张记忆中ณ的脸。
她在他面前总是毫不设防,娇็笑嗔怒,都那么真实灵动。
最后还是多铎先打破了这一片沉静,他挑眉看了秀玉一眼,像是往常一样地嘲笑她:“哈哈哈,哥,你还真把小玉儿当做泥娃娃啊,她可是凶悍得很,才不怕摔呢!”
“多尔衮见过两ä位福晋。”抬起头,脸上的神情已经收敛起来,此刻,他便是外人眼中那个年轻有为的贝勒爷,早没了刚才朗声大笑的恣意张扬。
此刻๑的她,做未嫁少女的装扮,乌黑的辫垂在胸口,一颔,一垂眉,都美得如同一幅画。
秀玉,秀外慧中,如花似玉,名如其人。
玉儿……他的玉儿……
刹那间,多尔衮忽然很不想看到这些。
哲哲轻轻咳嗽了两ä声,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屋里不同寻常的气氛似的,依然不紧不慢地笑道:“玉儿,你也别光说多尔衮,你也该抓紧点,早点为大汗开枝散叶。”
多尔衮幽深的目光看着他心里的那ว个姑娘,她曾经如同飞鹰一样驰马奔腾,也曾在篝火旁้载歌载舞,她的笑颜是他心中最美的回忆。而此刻,他们同坐一屋,她已经是他四哥的女人,而他也错失了他们当初的诺言,娶了别的女人做福晋。
“臭鱼儿,坏鱼儿,怎么就不咬钩呢!我的鱼饵难道不好吃吗?欺负人!”
“见过贝勒爷。”
如今秀玉遇到的就是这样的难关,多尔衮是她唯一的老师,而这位老师又很忙,没时间时时为她授课解答,她更多时候都是依靠自学。如今她腿伤未愈,一天都靠在床榻上,手里捧着一本《诗经》,而《诗经》的封皮下,则ท是满蒙对译的小册子。
多尔衮一直到เ晚膳时间才出现。用膳的时间依然是他们二人独处。
“哥哥!哥哥,秀玉在这里啊!哥哥!”为何哥哥听不到她也看不到她?为何?
“福晋,生什么事了?”被吵醒的姬兰掌灯进来查看。
多尔衮嘴角微扬,继续道:“小玉儿性格活泼,偶尔……偶尔刁蛮。”
“小玉儿和……和西侧福晋的关系并不好。”说到这里的时候,多尔衮不由自主ว地看了坐在他对面的少女一眼。明明是一样的容貌,气质却有很大差异。若说小玉儿是娇蛮嚣张,眼前这位则ท拥有一双沉静慧黠的眸子,偶尔流露出属于少女的娇羞与怯弱,而这,却让他不由á自主地想到了宫里的那个女子,那ว个在他心上刻上了重重痕迹的女子。
男人眯起眼睛,秀玉在他审视的目光中ณ瑟缩了下,却还是鼓足勇气继续道:“今日我与兄长……一同骑马,不知为何马儿受惊,我被抛下马背,醒来之ใ后便在此处。”秀玉简单地将在马场生的事说了一遍,见那男人神色未变,心中ณ忐忑更甚。
大清都亡了,哪里还有八旗?但是这话秀玉万万是不敢说出口的,她细细寻思了下,富察家原本似乎是正白旗下,便强忍着疼痛细声道:“小女,小女是正白旗下。”
除了极小的时候和哥哥住过一个房间外,其余时间她可从未在晚间和男人待过一个ฐ房间,就连阿玛也不曾。
更何况,她今日情况特殊,就算这位是她真正的夫君,也不该与她同宿一屋。可、可是,这要她怎么和这位爷解释?
多尔衮以拳抵唇,咳嗽了一声,目光游移道:“是这样的。”
若是细看,可以看到他的耳尖微微泛着粉色,只可惜秀玉此刻心里正焦虑,哪里还注意得到这样的细节?
“爷……咱们,不能回府吗?”秀玉抬眸,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心里又急又羞,眼神中满是祈求。
多尔衮嘴角僵了一僵,心里竟然十分得不舒服。就这么怕和他住一起?莫非他是洪水猛兽不成?
他还以为经过这些日子,她早该认识自己的为ฦ人了。没想到,全是他的自作多情。
多尔衮觉得方แ才的烈酒此刻终于有些上头,脑袋竟然有一瞬的热。眼前这双慌张的眼眸,怎么如此碍眼。
“回不去。”他嘴角的笑容渐渐转淡,粗糙的大手慢慢抚上她白皙的脸颊,身子慢慢低下,与她抵着额,动作亲昵而暧昧。
“秀玉,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是我多尔衮的福晋。”
他的声音低柔,带着酒后的喑哑,却听得秀玉满身冷汗,而站在暖阁门口的大玉儿,看着这一切,心中更是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