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突然有种掉坑里的感觉,ไ怎么说到最后竟然把她原本只是可能的常州之行弄成了确定的行程?
白玉堂皮糙肉厚全当没收到她的眼刀,心说:没道理白五爷次次都吃瘪,你也该尝尝吃瘪的滋味了。
她沐浴着月光坐在屋顶中央,半托着腮看星星,见到他,只是扫了一眼,又继续去看自己的星星。
陆小凤说:“展护卫不在,花冲又没归案,ไ我当然就不敢睡觉了。”
“没有,绝对没有。”猫鼠基情无限啊,小白不要大意地上吧,某方面来说你丫ฑ也算是展小猫的官配,只是不知道你跟丁月华相比,哪个官配的胜算大。
人生要是没有了八卦,真的是一滩死水啊。
陆小凤谁呀?
白玉堂一挑眉,抱剑道:“合着你当五爷是耍猴戏的?”
这真是一个杯具!
她傻眼了,展昭可没,一揽她的腰就将人带起往安全的地方纵身飞去。
白玉堂一笑,“五爷不用你谢。”
“此事不是展某提前说了便能改变的,姑娘实在不必如此气恼。”
如今江湖人各种猜测都有,最无稽之谈的要属她是展昭未婚妻这个说法了。
她是展小猫的未婚妻?
“姑娘,请坐。”白玉堂招呼她落座。
其实,一进楼陆小凤就后悔了,人家猫鼠相约见面,她这就是明显的大灯泡啊。
陆小凤就着展昭打来的水将手洗净,又拿了油脂抹了。
陆小凤微笑,“因为我的手很重要。”医生的手是最重要的,而她虽然不喜欢那个职业,但毕竟已经习惯了保养。
“王丞相的千金真是命苦,亲眼看到丈夫被铡,又动了胎气,现在也不知道孩子有没有事。”
“看着怪可惜的,只是她丈夫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还有什么เ好说的。”
陆小凤内心无限感慨,面上却是不显,步履从容地跟着庞昱往楼上去。
茶博士今天说的是被封为御猫的南侠展昭以往行侠仗义แ走江湖的事。
抬手摸摸头,头上的发髻虽有些散乱,却也足以证明它不是她惯梳的马尾。
走路死也就算了,还特么搞穿越,还是魂穿。
“我想明天就离开松江府,展护卫呢?”
“展某同公子一道离开。”
陆小凤难掩讶异,“你不是要回京?”
展昭解释,“只是同公子一道离开松江府。”
白玉堂在一边笑得意味深长,这只笨猫摆明是避嫌么,到现在还怕这不着调的姑娘以为他会去打那个招亲擂。
只可惜,媚眼全都抛给了瞎子做了无用功,这姑娘似乎在感情方面十分的迟钝ๅ,钝得他做为旁้观者都想拿锤子敲醒她了。
陆小凤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陆公子可有话要展某带给太师?”
陆小凤马上就朝他投去不可思议的一瞥。
白玉堂为之一乐。
展昭有些不明所以,“陆公子?”
这只猫一定又吃错药了,竟然问她有没有话要带给庞太师?
展小猫,庞太师是你家包大人的对头啊,做为老包的脑残粉你真的要帮我带话到太师府吗?我肿么有种很不和谐的感觉呢?
“你要帮我带话给太师?”小凤姑娘忍不住确认了一遍。
“有何不妥吗?”
陆小凤忍不住咳了一声,扯扯他的袖子,拉到一边跟他私下交流一下心得体会,说道:“展昭啊,你觉得由你带话到太师府真的合适吗?”别到时候你跟庞太师一言不合再闹个ฐ不欢而散,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展昭忍下心里的笑意,问道:“为什么不合适?”
“你别装糊涂,”小凤姑娘很严肃,“包大人跟庞太师不和天下皆知,太师看你也没顺眼到哪儿去,你去替我带话不怕被太师府扫地出门吗?”
“展某觉得替姑娘带话的话,太师应该不至于会将展某扫地出门,至少也能得一杯清茶。”
“我觉得你过于乐่观了。”小凤姑娘很不以然。
展昭把剑往怀里一抱,眉梢一挑,道:“那依姑娘之见,展某就是被人扫地出门的下场。”
小凤姑娘没有直接回答,还是稍微想了一下,才道:“反正吧,我就觉得结果不那么乐观,让你带话基本属于不负责任的做法。”
他们两个ฐ在一边低声交谈。
白玉堂在一边一手抱剑,一手摸下巴๒笑得无比戏谑。
小禾的内心则充满了无力感,她家小姐真是个活宝,平时没事就怂恿人家去打别人的招亲擂,然后平日相处又大大咧咧全无男女大防,这到เ底是傻呢还是傻呢还是傻呢?
“你真的不打算让我帮你带话吗?”展昭最后确认。
“不要,有话我直接找驿站带信好了。”陆小凤觉得就算包、庞有矛盾,且这矛盾不可化解,那自己้也不好干火上浇油的事让双方矛盾更加深。
展昭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过去。
“做什么?”
“姑娘到了展家将此物给老管家展忠看,他自然会好好招待姑娘的。”
陆小凤歪头打量他。
展昭任她打量。
“我有个疑问啊。”
“姑娘请说。”
“这玉佩不是你们展家传媳不传女的东西吧?”
展昭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你别害怕啊,我不是对你有什么企图,”陆小凤赶紧ู申明,“我就是想吧,不能ม让别人有什么不好的误会,你如今已经算是大龄男年青了,要是再因为一些不实的谣传耽搁下去,我怕你家祖宗半夜来找我,我虽然胆子不小吧,但是基本还是敬鬼神而远之的。”
将他们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白玉堂抱剑笑得不可抑制,这姑娘简直太活宝了。
小禾没有武功听不到自家小姐跟展大人低声交流的内容,但她看身边的白大侠笑得这么欢乐,心下琢磨大抵自家小姐又说什么เ不着调的话了。
“真的不是传家之物?”陆小凤最后确认一下。
展昭摇头,“当然不是。”它顶多算个ฐ定情之物。
“那好吧,我收下了。”小凤姑娘伸手接过了那块玉佩,低头看了看,顺手就给挂到了腰上。
白玉堂忍不住扭头看小禾。
小禾狠狠瞪他一眼。
白玉堂低头闷笑。
小禾在心里抚额,我的小姐啊,您到底知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乱收的?您审案子、勘察现场的时候那么精明,怎么一到生活上就这么十三点呢?
对了,十三点这个词也是她跟小姐学的。
“姑娘去过常州是就要到เ扬州定居吗?”
“时移事迁,当初ม说要去扬州,如今我还有必要一定要留在扬州吗?”陆小凤不答反问。
“那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陆小凤沉吟了一会儿,道:“可能会再回京一趟,以后便打算五湖四海游历去了。”
展昭忍不住向远方眺望了一眼,由衷地道:“展某真羡慕姑娘那样的生活。”
“你不必羡慕我,你我都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而已,只要是自己้想的,那就是无悔的选择。”
“说得对。”
白玉堂听到她的那句话亦不由神色一正,这姑娘有时候无意间就会带给人一种深刻的东西。
牙尖嘴利行为跳脱似乎是她的日常状态,但是一旦她进入专注状态,就完全判若两ä人,白玉堂说不上那种感觉,但是他也渐渐觉得她这样的生活态度其实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