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我告诉你，我跟你开玩笑可以，你跟我开玩笑不行，明白吗？”我阴沉地说
“起来吧”我踱回座位，一手抓着椅背，一手指了指他，“规矩要守，话也要继续说”
我拉着他，冲站在门口的一个ฐ小姐笑了笑：“你们老板在吗？”
林武随口问道：“听说这里有开会的？”
“别吹牛了，”我哼了一声，“人家胡四干过打饭的，干过大值星，你呢？你也顶ะ多是个ฐ打手级的”
我知道他这是在给嘴巴过年，人家老辛和老鹞子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林武，而且这两个ฐ人很有资力，尤其是老辛，以前在外面混的时候，除了大有他还有所顾忌，连当时最猛的周天明都不放在眼里，那时候连孙朝阳和庄子杰都是他的手下，他怎么可能害怕一个比他小了十多岁的林武呢？我冲林武暧昧地一笑：“武子哥，忘了‘娘艾生铁味’？”
我摇摇头：“不用，明天我跟林武过去交接车的时候，把钱给你带过去”
“四哥，”我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声谢谢，然后走过去用力抱了抱他，“生日快乐”
“林武，你跟小广在监狱里呆过多长时间？”我问闷头抽烟的林武
“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安排金成哲去敲诈的他”
“林子，别在我面前充大头好不好？”长横着脖子说，“不慌？谁信呀，你摊上试试？”
“别ี急，让我想想……”我捏着眉头趴在了桌子上
“我晚上还得回家过生日呢，”胡四不满地说，“要回来就快点儿艾我不能老是等你”
“蝴蝶，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处理这事儿我有经验！”林武一把拽住了车门
“梁哥，早就听四哥整天念叨你呢，”我握了握他的手，“好象以前见过你”
“哈，梁哥那时候在海天路派出所干所长，”胡四过来一手一个拉着我和梁超往里走，“一会儿好好聊”
可能是他认为我这话说得摸棱两可，暧昧地一笑：“分什么เ家？还不是都在调遣着？”
李俊海ร很不满意：“这话我不爱听，什么你的我的？目前都是咱哥儿俩的，咱哥儿俩是一个实体，分不开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有时候闲得空虚，有时候忙得恨不能把自己分成两ä个ฐ人来用
长法的那套地痞办法也确实管用，再咬牙的主儿到了他的手上也挺不过三天去，非拉即尿
刚带上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嘭嘭的声音，很杂乱，好象很多人在踢球的样子
我冲他笑笑：“给你添麻烦了，都喝醉了……我这就去劝劝他们，我保证一会儿一点动静都没有”
“远哥，我觉得你做得对，”常青似乎看出来我在打马虎眼，“凯子自己都说，他愿意这样，大树底下好乘๖凉嘛”
常青顺势握住了金高的手：“金哥呀金哥，你说你怎么เ就这么性急呢？我这不是正在说着这事儿吗？”把脑袋重新า转向我，“远哥，我没有家，这你知道，回来以后我奔谁去？在武汉的时候杰哥就叮嘱过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不要去找杨远，他是咱们的底牌，如果连累了他，咱们就没有退路了……算了，说这些没意思意思就是，我回来不敢直接来找你，但是我得落脚艾找谁？就得找凯子，因为他以前是我的大哥，我就先在他家住下了，就这样”
司机被掐得说不出话来，一脚踩了刹车
司机这时候才明白自己今天是真的碰上了“道儿”上的人了，蜡黄着脸将车开得像飞机
我记得，那天我跟孙朝阳通过电话没有多长时间，胡四就来找我了』寒暄几句，胡四直接杰出现了，差ๆ点儿被孙朝阳的人抓起来我一楞，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胡四说，前几天小迪去找过他，先是动员他别再挤朝阳公司的生意了胡四就跟他绕弯子，小迪发火了，骂胡四是个癞蛤蟋想一口把天吞了胡四就跟他控诉了一番孙朝阳当初是怎么挤兑他的，把小迪说得直点头，最后答应胡四，只要保留朝阳公司现在的地盘就可以了，将来说不定成立个股份制的出租公司，大家都是同事呢胡四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就不提这事儿了，老是灌他喝酒起初小迪喝得很仔细，架不住胡四的嘴巴๒油，左一声牢友右一声哥哥，一阵就把小迪灌成了膘子小迪喝多了就管不住舌头了，先是骂蝴蝶心狠手辣，后又骂小杰是个畜ไ生，逮着个就想给人家攥出尿来胡四就问他，小杰干了什么？小迪尽管醉了，但是还保持着最后一点理智，他杰好象是跟孙朝阳发生了什么误会，给孙朝阳寄了一张带着血手印的纸条，上面写着，“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朝阳很烦恼，小杰在暗处，他在明处，根本没法处理这事儿后来小迪接了孙朝阳一个电话就走了，走得跌跌撞撞的，直夸胡四酒量大，有机会找胡四报仇我紧ู着胸口问胡四：“就这些？”
“后来呢？”我急不住了，“孙朝阳不会那ว么简单就放了收破烂的吧？”
动白道？报案？你敢吗？你们他妈的贩毒、杀人、敲诈，不想活了？我笑了：“那最好，这样公平”
“大约一个ฐ月吧，迪哥，就这么点事儿？好象不止吧”
胡四刚想跟我掂对几句，一眼看见了我爹，拽开我就奔了出去：“哎呀，大爷你怎么也来了？”
我爹把我弟弟往跟前一拉，指着胡四说：“叫哥”
“你这个***โ*，哈哈，”杨远狠咬了一口鸡腿，呲牙咧嘴地嚼着，“倒退二十年，砍你小子的狗头”
“是吗？”杨远暧昧地笑了，“照你这么说，我没**也没杀人，我也可以走？”
他这么说还真让我的心里闪过一丝内疚，感觉自己้去年办的事情有些唐突
“是艾正需要你的帮助呢”涛哥宛尔一笑，“在这方面，你是我的大哥”
对呀，李俊海还在孙朝阳家里，没有我回来的消เ息，还不一定干出什么เ来呢，他的脾气我知道
李俊海的口气很坚决：“在没亲眼见着你之前，我谁的也不听，你先回市场”
走出了老远，我还听见老憨在后面“发膘”：“什么玩意儿嘛，假正经”
走上了大路，我还在忿忿不平，这样的女人我能要吗？整个一个ฐ市井村妇
“阎坤呢？让他接个电话”我决定安慰他一番๘，这时候安慰他，他会拿我当爹待的
“好，我下午就回去，你们都给我好好卖货，别搀和这些事儿”
小杰很有数，喝了两瓶啤酒便不喝了，两手托腮，翻着眼皮想心事♀面很热闹，不时有划拳声传进来我听见一个人喝多了，高声嚷嚷这个世道变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在他们那一带是第一名，所有鱼贩子全听他的，不从他那ว里上货，他就砸断他的腿我以为他是在说我，把门敞开一条缝仔细听←继续嚷嚷，西区菏市场他说了算，前一阵子海天路的黄胡子想去那边捞点儿食吃，让他三棍子砸跑了，现在见了他还叫爷爷我推了推还在“上神”的小杰，冲外面呶了呶嘴
不管他是不是在吹牛，我觉得我应该往西区发展发展了，我说：“把他叫进来”
“你这记性艾在胡四饭店，你俩眼瞪得都要掉出来了，直嚷嚷要‘黑’他一票呢”
“败了，败了，我彻底让你打败了，”小杰懊丧地挥了挥手，“得，睡觉”
金高说声以后少喝酒，把我拉到เ一边：“昨天我见到兔子了”
“早ຉ出来了，他不是跟阎坤翻脸了吗？出来以后也没到市场来，在外面瞎晃”
“我傻呀？”建云控了控空空如也的酒瓶子，“我的脑子不比你差ๆ”
“蝴蝶，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我的条件很简单，让五子把货还给我”
腊月二十八日上午，我帮那五卖完了鱼，刚ธ进铁皮房跟那五摆好了象棋，阎坤就咋咋呼呼地闯进来了：“蝴蝶，大事不好了，你把兄弟进公安系统了，好家伙，威แ风凛凛，气派得不得了艾你得罪过他，他就要来抓你去坐牢啦！”
“操，你把兄弟又进去啦！”阎坤一屁股坐在桌子上，随即把腿盘了上去
杨远突然坐直了：“好听，这小子唱得比我好，大坤——大声点儿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