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在何处?”长宁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长公主让人调转方向去东宫,临ภ行前多问了一句,“皇嫂今日如何?”
秦深勾起唇角,摸出一把薄刃,又薄又锋利的刀尖抵在树干上,他却没了动作,他问长宁,“真的要我来刻๑吗?”
这棵树是先帝亲手所植,在长宁幼时,被父皇牵着手领来这里,两人站在树下仰头看这一丛郁郁的枝叶,在这里刻下了长宁双亲尚在,被捧在手里无忧无虑的印记。
“唉~”他哭丧着脸,嘴角都要垂到地上去了,一脸生无可恋地说,“我雪花花的银子啊,就这样飞了。”
“掌柜的你也不遑多让啊。”伙计说完一溜烟地就跑了,留着掌柜守在门口苦着脸留意着门里面的动静。
“不愿。”秦深毫无犹豫地说,不留一丝情面。
“不必麻烦。”秦深拒道,“我不喜欢繁杂华丽的东西,”顿了一下他补充道,“尤其不喜不是长宁送的。”
“咳咳!”,两边都静了下来,掌柜矫揉造作地咳了两声,清清嗓子问道,“两位,这梨花月和桃花归两只簪子,不知看的如何了?”
掌柜尴尬地立在原地,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长宁,又看了一眼拾风,两人都没答话,他只能硬着头皮把价格往高了提,“这簪子举世罕见,自然价值不菲。”
“我眼光什么时候不好了?”长宁接过点心,笑眯眯地看着秦深,意有所指,只是想到某人她顿了一下,“我和拾风一起长大,不管她是如何性情能力,她今日都会是长公主ว府的管家。”
他俩等的不着急,掌柜却急的满头大汗地跑进来,背后跟着一长串的人,手里捧着锦盒,盒里铺着红丝绸,丝绸上放着各不相同的簪子。
“长宁!”齐岸惊呼一声,秦深也扔了书册握住她的手,小心地替她抿去,轻声问道,“怎么了?”
“感慨什么เ?盲婚哑嫁?不是向来如此吗?”齐岸叹气道,“只是如果那孩子真是陈世的,这婚事对王小姐来说,便犹如火坑了。”
“你打扰到我看书了。”他冷声道。
她笑眯眯道,“所以不是我扰了你看书,是看书扰了你看我。”她凑到秦深面前,眨着笑弯了的眼睛问他,“我说的对不对,嗯?”
确实,长宁想,他们互诉心意的下一刻就发生这些事情,的确不怎么能让人提的起精神来,ไ而她又一门心思地想这件事情,也不好。
秦深侧身看她,眼里含了笑意,又是一副了然于心的姿态。
秦潇忍不住嘲讽道,“你看起来还挺骄傲的哈。”
“败家子一个ฐ!”秦潇不想搭腔了,翻个ฐ白眼望天。
可是进了小院他们就安生了,也许是门口的侍卫震慑了他们,也许是秦深面无表情地一直盯着他们看,总是,他们闭上了嘴,用鼻子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一双小眼睛透过堆积的肥肉悄悄滴打量着他们。
那ว些人此时两股战战,能ม够坚持到这一刻已是不易,哪里还能站得住。
长宁仰头看他,虽然双手揪着他的衣襟,ไ姿态强硬,脸上的神情确是温和的,期盼的,像一个伸手讨要鲜花的幼童。
于是长宁就笑了,眉眼弯弯,明媚灿烂,她说,“既然已经等了很久了,那ว就请你务必再等一等。”
第39章
此话一出两ä人便同时沉默了。
“你说这不是你,那从今天开始,世上再无我梦里的青衣人了,你就是你,独一无二,无可取代。”
作者有话说:第二更完成,我已经是条冰冻的咸鱼了_:3∠
齐安说着说着就说服了自己,把这当成自己一时眼花认错人,说道,“况且那人身法灵活,在人群中简直像进了水的滑鱼似的,反应也很快,我跟了他没两步就再看不着他了。”
长宁却并不会这样想,世上会有几个相像到这个ฐ程度的人?除了孪生兄弟,这个可能实在是太低了,而陈世并没有胞弟或者胞兄。
“那位塞外来的姑娘相貌不同于中ณ原人,一时很有些显眼,再加上仙乐坊仅有的骨笛声,确实吸引了很多人,有不少富商为ฦ她一掷千金。”
“她性格不佳,容貌举止皆不是上乘,要是寻个稀奇见她一次也该罢手了,可是纳罕的是,富商为ฦ她竞价的情况层出不穷,近来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而这些高价买了她一曲的人,事后竟都毫无悔意,甚至多数都成了回头客,把她捧得愈发高了。”
作者有话说:明天入v,从本章开始倒v,看过的小可爱们不要重复买了,爱你们么么哒^w^
长宁喃喃道,“莫非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