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地动……”
苏凌双目微敛:“知道了。”
“呦呦,那……”雷氏欲言又止,ไ她有心说那ว二皇子,你试试看能ม不能远离他。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从呦呦做他的伴读开始,就不可能和他斩断联系了。何况呦呦即将远行,又何必让其分心?
雷氏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发顶,柔声道:“早些休息,明儿还要早起呢。”她将整理好的行囊放到一边:“这里面是你的换洗衣裳。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方便。你多注意一些,包裹别让别人碰。”
思及前事,程瑞又强调了一遍:“不要胡思乱想,这边风大,快点回去。你身子弱,吹风久ื了,会着凉的。”
“以为什么?我还会生你的气不成?”程瑞打断了她的话,“我只是出去走了走,我明天还要早起上学,你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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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程家买的姜糖多,没分完。余下的,程寻拿了一些,带到京城去。她想了一想,进宫读书时,也带了几块。
嗓音细而柔,却是戏腔。
“花在寺后桃林,为何至此?”
程渊望着妻子,轻声道:“熙娘你什么เ都好,只有一桩……”
“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雷氏心里高兴,应承下来。
程渊简单向来宾致谢后,赞者洗了手,立于西阶旁。
程寻合上了匣子,心内种种情绪交织,胸口暖暖的,胀胀的。
见她迟迟不答,苏凌忽的一阵心慌:“怎么样?”
柳氏惊讶,漂亮的长眉轻扬:“你没去过别的地方么?”
程寻微怔,轻轻摇了摇头。
……
她们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然而眼尖的苏凌已๐经看到了:“我喜欢这个,能不能把这个ฐ给我?”
“可我只喜欢这个。”苏凌难得坚持。
“那ว倒没有。”程寻摇头,“一点儿都不可怕。可他们要是知道了书院的学子是个皇子,那还不吓着?”
苏凌“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可身上那种像是过电å了一样的感觉却教她头皮酥酥麻麻,仿佛是母亲在动作轻柔地给她梳头,又像是小时候在双泉河里戏水……
她脑海ร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她好像对苏同学有了什么เ不可言说的心思……
等马车出了京城,她才忽然想到被她忽略了的一件事:她不想当伴读,还有个ฐ很重要的原因。
今日重逢,他们都没提这件事。
“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同意?”苏凌不答反问。
程寻心说,这我怎么知道?他是你爹,又不是我爹。
那男子也注意到了她,冲她招一招手:“程寻吗?过来回话。”
她知道在这个ฐ时代平民见皇帝是要下跪的。可轮到她自己,她心里难免感到丝丝别扭。她做了一个深呼吸,才规规矩矩行礼ึ:“程寻参见皇上。”
她先时一直以为苏凌是茂阳长公主的女儿。或许是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她对这位未曾谋面的长公主也颇有好感。如今知道了苏凌是男子,那么茂阳长公主肯定就不是他的母亲了。
说起茂阳长公主,雷氏稍微有些兴致。她将女儿揽在怀里,摩挲着女儿的头发,轻声道:“说起来,茂阳公主也是个厉害人物。”
卢氏主动提出要替她守着,被她拒绝:“我来就行了,你们小年轻,回去歇着吧。”
程寻昏昏沉沉,也知道自己是发烧了,该喝药就喝药,异常配合。喝完药后,更觉得脑袋混沌。五月的天气,不算多冷。她裹在被子里,时冷时热,浑身冒汗。时而熟ງ睡,时而清醒。
静默了半晌,程渊才道:“小女年纪尚幼,还不到议亲的时候。”
“……”程渊深吸一口气,“等她及笄之后再说。”他双眼微微一眯,“为什么想娶她?你见过她?”
雷氏自小父母双亡,依北乡伯府而居。对北乡伯府的许老太太也很敬重。听闻传唤,她当即略收拾了一下,就坐马车直接去了京城。
许老太太留她用膳,她自然应下。
程寻视线逡巡,如今人数是偶数。单数的时候,她都避不开,更不要提双数了。不过,也许,她这一次运气好,不一定会败?
霍冉挑一挑眉:“咱们试试?”
程寻双眼霎时一亮,几乎是小跑着过去:“苏同学!你回来啦?”
“你瘦了……”
她心想,大概过了年,等书院复课的时候,苏同学就回来了。
放假期间,书院没有几个人,程寻不必再穿男装ณ,换上了母亲特意为ฦ她做的冬装,白乎乎的兔毛领子显得她一张脸白皙如玉。
“你这里也有碳吗?”程寻诧异地问。
“当然。”苏凌笑了笑。
这么一想,她点了点头,眸中ณ漾起清浅的笑意,“那,我就收下啦?”
“这就很好啦。”程寻又笑,“我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同时心里打定了主意,回去以后,一定也要找个东西还了他。
“哈哈哈,哈哈……”云蔚边笑,边摇头,大步离去。
“嗯?”苏凌盯着云蔚远去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大概ฐ是想到了他上次所讲的笑话。”
方才因为她将姜脯送给杜聿的那一些不快瞬间消散。
苏凌唇角轻勾,这是害羞了?
这种小鱼干,她前几日送给苏凌过,苏同学收到后,神情满足,眼睛似乎会发光,让她觉得原本就很好吃的小鱼干又美味了十倍。
“张家舅舅走了么?”程寻好奇地问。
程寻瞥了他一眼,见他仍在笑。她干脆别过头,不再去看他。她真想不明白,他笑什么。
马车重新回城。
二皇子在蜀地遇刺并未刻意隐瞒,因此陈大人等先后得知,前来拜访探视。见二殿下安然无恙,众人才放下心来,转而关注是何人行刺๐。
苏凌只笑一笑,取出那块写有“蜀”字的铜牌:“是谁嘛,不知道。只在刺๐客身上搜到了这个。”
陈大人端详了一阵:“这不是和蜀王府上长史的腰牌一样么?”
“一样?”
陈大人点头:“自然是一样。李长史日日戴着腰牌,但凡见过他的,肯定都有印象。”
苏凌沉吟:“原来如此。”
“难道是蜀王?”陈大人一脸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