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
不过在梦里也好，至少他能见见她。
她面无表情和“柳书彦”走进酒楼，思索着自己这个对象挑选得可能不是特别合适。
他忍不住想起来，以前和赵芃一起也是这样，每次他以为自己做得很好，赵芃却都无法回应他的努力，总是板着脸，面色冷静，平淡开口：“哦，很好，挺不错的。”
被赵芃盯了四五年，秦书淮早就习惯这种目光，于是他装作没有感觉到เ一样，继续认真给秦铭讲学。
秦芃想了想，觉得大概是柳书彦这样优秀的男人被太多女人注视过，也许他经历过比她更疯狂的女人。
柳书彦听了这话，放心了许多，秦书淮这人虽然是个人渣，但是说的话还是一贯能信的。但他还是忍不住道：“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柳书彦：“……”
秦芃笑了笑，陆祐总是这样天真，秦书淮这样容易杀，那她早杀了。
她杀秦书淮杀了三辈子，其实恨意早就淡了许多了，最主要的是，她如今隐约觉得，当年的事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想想这场景太美，于是秦芃淡道：“哦，随便聊聊天，想多了解一下你。”
秦芃：“……”
她是他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爱人。
二十岁之ใ前，秦书淮只有赵芃，可是她却死了。
“我真的是秦芃。”秦芃回答得坦然：“王爷这个问题没有意义แ，反倒是我要问王爷，这么多年，有梦到过姜漪吗？”
“良心不安？”秦书淮咀嚼着这四个字，轻笑起来。他抬起头来，看向秦芃，眼中隐约带着疯狂之意：“她姜漪，她姜家都不觉得良心不安，我为何要觉得良心不安？”
“是！”
在对身边人的敏感度上，秦书淮从未出错过，然而江春千算万算却也没有想到เ，陆祐居然是奸细！
这个皇位本来就该是秦书淮的，等秦书淮权势稳固，哪里还需要一个傀儡皇帝ຓ？
秦芃刚ธ这么想，脑子里就有了另外一个念头——不待在齐国，回北燕做什么เ？
“看天色，过两ä日应该会有暴雨，秦书淮在张家村有一个私宅。张家村沿河的山崖土质稀疏，暴雨后容易坍塌，尸骨自然便会落下来。”
“那是当然，”秦芃喝了口茶，面色平淡：“要是秦书淮这么容易被扳倒，他能坐到这个位置，简直是奇迹。这个案子，咱们只要能换到扬州ะ刺史的和顺天府尹的位置，那ว便够了。”
“这一辈子，”他许诺她：“我只有一个赵芃。”
他和她不一样，她说的话总是真真假假，而他说的话却是言出必行。
可是他活的权利，却似乎也被这样剥夺了。
她抓着他的手，笑着说：“我允许你再娶，我允许你再爱，我允许你忘了我，反正，秦书淮……”
秦芃一听白芷要回去，下意识就想让白芷给赵钰带信，但话没说出来，白芷就立刻道：“放心吧，我就去边境祭拜一下，不会真的回北燕的。要被人查到เ我作为你的侍女去北燕，你就完了。”
她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死在什么เ时候了，可是所有人都记得。
秦书淮这个ฐ人，鸡贼，真的是太鸡贼了！
下了朝，秦芃就往殿外走去，秦书淮推着轮椅跟上来，面色平淡道：“今日公主为ฦ何突然临时改变主意？”
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有东西让她查吗？
然而许久后，秦书淮还是只道：“去睡吧，该知道，自然就知道了。”
如果赵钰不愿意接受她，那她注定只能当一辈子的秦芃。她从来不是那种给自己斩断了后路不留แ余地的人，狡兔三窟徐徐图之，这才是她秦芃的做事风格。
“那ว我去了，”卫衍挑挑眉：“嫂子给我什么好处？”
可这不能阻止秦芃对他这种行为的反感，她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才说我是公主ว你是臣吗。”
秦芃：“……”
“白芷。”
“你不会喜欢秦书淮……”
话说到เ这里，秦芃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紧张起来，便听秦书淮道：“到เ不知殿下是从哪里看到的文章，莫非公主还认识北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