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髅二出一声爆吼，只要他一用力，乌鸦的头就会被活生生拉成两ä截，这是他最喜欢的进食方แ式，不管是鸟兽还是人，只要能扭断脖子，他就扭断他们的脖子，将他们的头颅从脖颈上生生拉下来，让血畅ม快地从颈่上喷溅。
突然之ใ间，天地一片黑暗。
歌声，哭声，铃声，风声，还有大义แ凛然的斥ม责。
乌鸦翻了个身，嘴里喷出比死了更糟糕的空气，伸出一只脚翘向天空，抽动着，抽动着，口中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在髅大脸上放了个ฐ屁。髅大倒也无暇分辨那些空气，他聆听着外面的歌声，充满悲泣和真挚的怀念。荒野也在哭泣，为了生命陨落的一刻表示ิ哀悼。
髅大的喉咙里下意识地出威胁的声响，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就像是藏在不中用的布袋子里，不断地将压迫感泄漏出来。直觉告诉他，这小姑娘太危险了，比他遇到เ的任何东西，甚至包括所能想象的都要可怕。相比之下，阿米亥和淘换者就像是爬虫一般可怜，自己也是一样。他略微放松了一下膝盖，以便自己随时可以作出反应，然后他小心地说出了心底的疑ທ惑：“你是谁？”
髅大略微摇头，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压迫感更强了，在那可爱娇小的外表下，黑暗的气息就像是冲天而起的怒龙，就连天上的星星都吓跑了，四周一片昏暗。直觉告诉他，就是摇头时瞬间的视觉混乱就足以让眼前的小姑娘置他于死地。
髅大看那ว血乌鸦，在雨水中淋的也相当可怜，浑身是泥不说，一双红眼睛特别凶狠，似乎有深仇大恨一般用执着的眼神望着他。头上好像被狠狠敲过，起了个包，还掉了几根毛秃了一小块。
那ว血乌鸦用大嘴在他的手掌缝隙上猛力用尖嘴攻击，左边手掌几下，右边手掌几下，敲得咚咚响，髅大只是忍住不敢撒手。那ว血乌鸦力气不小，嘴的硬度也相当可怕。他的骨骼刀剑难伤，却被那ว血乌ไ鸦的嘴啄得疼痛难忍，几乎便要被拆下来。
开战之ใ前，阿米亥将他们召集起来，脸上多了几分和蔼的颜色：“过去我叫你们不要咬人，现在忘掉它，把你们的野性都捡起来，咬人的时候到了！谁带回最有价值的人头，谁就可以得到五十个鲜活的俘虏。我会忘掉他犯下的触怒我的错，但是不要以为轻易就可以让我满足。”
阿米亥对他们的驾驭表示满意，血骷髅现在是听话的仆人了，冲锋陷阵的时刻已๐经来到。然而，一个突然的现使得他向来诡秘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就连向来惨白的面孔都变得更加惨白了。
这种事情没法苛求，不过难不在路易德兰，他只要吩咐下去就行了。至于蔻蔻玛莲的用意，路易德兰一时还猜不透，反正早晚会知道的。他有好久没有回去看看他的领地了，那是一个属于他的城邦，巨大的城邦，聚敛他的财富，他的力量之ใ源。他有名刀宝剑等待擦拭，上千名各个ฐ种族的美丽女人永远不会老去。等他爽够了，估计这事情也就办得差不多了。
从死亡的羔羊到牧羊人都安眠了，骷髅面带祥和，昙花在身下悄悄地绽放。
阿米亥对于不该生的意外状况感到震怒，同时亦觉了新生的髅大所拥有的神力。逃过一劫的黑暗牧师在地上喘息着，用惊恐的目光望着这个ฐ难以控制ๆ的新生儿。黑暗牧师是亡灵的放牧者，生了这样的事，倒好像是绵羊咬伤了牧羊人，阿米亥已经感到些许麻烦的苗头。
还是淘换者找出了问题的解决方แ法，他巨เ大的爪子拎起那惊惶失措的黑暗牧师，惨叫声中让鲜血飞溅。他一把掏出了对方的心脏ู，举ะ到髅大的眼前。
仅存憎恨，被攥紧在手心，
亡灵的墓志铭
“我也可以听到一些声音，”髅四说话的时候骨骼总是出很大的呼吸声，风流动在腔骨之间就好像是在喘息，“不是很清晰，”他说，“所以我想多听几遍。”
“真让我吃惊。以前你是最笨的，想不到这么快你已经学会说话。”髅大扭头看看那ว尸体的喉咙，“你会听得越来越清楚的。不过，你怎么变得有些残忍了？”
“不错。”髅四突然将斧子狠狠向髅大劈了过来，直砍在髅大脖子上，出沉重的“当”的一声将髅大掀翻在地。“会越来越残忍的！”他出森森的喘息声，蓄足力气一跃而起向髅大的天灵盖劈来。
髅大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一切都太突然了，但他仍然顺利ำ地躲过了这一击。当斧ร子劈入脑侧的地面的时候，髅大看到乌鸦从髅四的背上掠过，知道是乌鸦凌空抓了一把，减缓了髅四的度的缘故。髅四似乎ๆ异常恼怒，十分失控地抓狂，口中不断呀呀叫喊着，用斧子来回追逐乌ไ鸦，竟然立刻把髅大抛在一边。
“髅四？”
髅大觉得他的精神不太正常，眼瞧着髅四追着乌鸦跑出老远。乌鸦飞到树上，他便跳起来用斧子去砍。乌鸦又飞到เ另一棵树上，他又追过去爬上树枝。那树枝太细，他向上一跃便拉住了，但是立刻掉了下去。那蠢像简直和过去没有什么分别，随即他哇哇怪叫，追着乌鸦一直跑，一直跑，追得乌鸦也“哇哇”地叫。
终于他累了，他突然停下来扭头看着髅大，髅大也看着他。髅四老实了几秒钟็，突然向那森林妖精的尸体扑了过去，生怕被人抢走一般一下将头扭开，又勒住尸体在胸腔狠狠积压了一下，让血从脖ๆ颈狂涌ไ出来，泛着肺部的碎血块和沫子，将口对准了狂饮。但是他实际上没有食道，所以那ว些血顺着骨头往下流，染得全身红彤彤一片，和白花花的骨头映在一起十分触目惊心。
最终那些血全都干到他的骨头上，他似乎ๆ执意要一个人独吞，生怕髅大来争抢，所以自顾自地拼命进食。为了不让髅大将血分走，他甚至不敢生成血雾来进行均匀的吸收而是贪婪地将血压榨抽取出来，全部挤干，直到尸体成了干巴巴的皮囊。
髅四出很畅快的声音，似乎ๆ感官和力量都有所提升。然后，他扬起头出满足的声响，整个下巴一片血红。髅大站起来呆呆地望着他，觉髅四的视觉和嗅觉依旧没有任何改善，因此他没有注意到เ自己身上的肮脏，所能闻到เ的只有血腥，所能看到只有着红光的景物。但是他确实刚刚能ม够随时保持很好的听觉，能够说话，这一切都是从最近，从髅二临ภ死之前开始的。或者说，从生了奇怪的剧变，有黑色的力量注入他们的身体开始就以经在改变，只是髅二的死将这一现象变得更加明显。
到底是因为什么เ？髅大不安地想起髅二的哭声，那ว悲哀和凄凉的感觉让他的心往下沉，望着髅四的样子往下沉。难道是因为ฦ他刚ธ刚能ม够听清楚东西，所以便想多听几遍么？所以便让猎物不停地惨叫？
“食物不好找。”髅四抹抹嘴，自己้道出了答案，“它们断气的声音以前总是听不清，那ว感觉像是有东西塞住了我的耳朵，十分不畅快。”他说着用手指扣了扣空荡的耳孔，当然，实际上没有什么塞在那里。髅四随即开心地说：“有你在真好，我就可以搞清楚那是为ฦ什么了。”
髅大不禁跟了一句：“那ว是为ฦ什么？”
“现在不太清楚，不过，”髅四的眼中渐渐闪动起凶光，扬起了斧头，“不过杀了你我就知道了！”
一道黑色的气瞬间从髅四的骨骼里爆出来，将髅大直撞出去。髅四震动双臂猛烈地咆哮，让那黑色的气焰不住升腾，渐渐幻化成巨大的黑龙嘶鸣。髅大向后连退了好几步，怒气上涌ไ，整个眼窝变得血红，脚爪用力牢牢了抓紧地面。抬头看时，髅四已经出不顾一切的吼叫，一斧ร向髅大劈来。
髅大来不及拔剑，只好沉着地用手臂架住。在他的记忆里，还从来没有被刀斧伤害的痕迹。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那ว斧头带起狂澜，一瞬间，一声闷雷在接触点不干脆地拖出长音，夹杂着金属刺耳的摩擦声，髅大眼中ณ闪光红芒，似乎有什么เ东西离他而去。髅大惊奇地看到เ那是自己้的小手臂，整支小臂骨连着左手从手肘脱落了下来。
随即那ว斧子撞击在胸口的腔骨上，幸好已经没有什么力气。髅大向后翻到，眼前直黑。髅四凶神恶煞一般踩在他断掉的小臂上，向后一踢，追上来劈空就是一斧。空气也被撕裂ฐ了，斧风化作狂龙摩擦着周围变成炽热的红色向髅大卷来。
髅大凶狠地咆哮，用独臂向侧面一滚站起来，顺势抽出了长剑。似乎为形势所迫，同样的黑色气焰也在他身上迅升腾起来，燃烧着，噼啪作响。他敏捷地让过那猛烈的攻势，狂奔起来冲过去，一剑砍向髅四。髅四用斧子架住了，一脚踢来，髅大闪到侧面又是一剑，两ä个ฐ人你来我往打起来，好一会儿分不出胜负。
髅四不知何时变得如此凶狠，髅大几乎难以置信，以至于措手不及。他刚一动手时就吃了大亏，如今应付起来便有些吃力。“当”的一声，长剑和斧头架在一起，髅四拼力战斗导致感观能力不断ษ提升，说话也更加通畅。“我生前似乎是个ฐ刀斧手。”他的下巴上都是血浆，鲜红的血浆覆盖在黑的血浆上，显得说不出的狰狞。他大喊道：“我想知道更多！”
髅大被他不断涌出的力量所震慑，竟然被推得向后腿了好几步，脑แ子里一片混乱。髅四抡圆了手臂向他的脖ๆ子砍来，一面歇斯底里地呼喊着：“我是谁？我不叫髅四，我想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的声音越透露出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髅大被他喊得心慌意乱，长剑几乎要脱手而飞。多亏幽灵们送给了他一柄真正的好剑，和斧头硬碰没有折断，才保住了髅大的脖子。髅四的声音曾经无数次在他心底响起过，有时候生前的回忆好像是一场梦，他分不清什么เ是真的。但是有一件事是千真万确的，髅大的眼前闪过莱特尼斯光芒万丈的旗帜，他突然感到有一股力量从心底涌起，察觉到的时候自己已经疯狂地将剑迎着髅四的斧头砍了又砍，听到เ自己疯似的呐喊：“谁敢和骑士为ฦ敌！追随国王！莱特尼斯万岁！”
髅四被他突然涌起的力量砍得倾斜ฒ过去，跌跌撞撞向后踉跄。髅大突然清醒过来：“国王是谁？莱特尼斯在哪里？我又是谁？我已经死了！不，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髅四喘息着弯腰拎着斧ร头，似乎非常疲劳。血骷髅用骨骼呼吸，气流因为他的喘息在骨骼孔隙间出很大的尖锐噪鸣。战斗加消耗能量，他开始感到เ燥热了，他的感官能ม力正在衰退，对此他感到说不出的恐惧。战斗加消耗能量，他有些口干，严å重的虚脱使他浑身的骨骼都在颤抖。
髅大知道他的感受，没有追击，只是将目光投向被砍掉的小臂。那骨头在泥土中好像是一段藕一样洁白，髅大将断臂伸出去，蜂群从眼洞里狂涌而出，将断臂合力抬了起来。髅四颤巍巍看着，眼窝中的红芒因为吃惊而旋๙转收缩。那些蜜蜂将手臂搬回来，对准髅大的断ษ裂ฐ处接合在一起，在关节来回爬动，将筋缝合，用蜂蜡固定。
只是一分钟，髅大的关节已๐经恢复了原状。那些蜜蜂汇成整齐的队伍回到髅大的眼窝内，髅大抬起手臂活动了一下，蜂蜡从关节处剥ຓ落，如同雪片散在地上，髅四不由得看得呆了。直到髅大将凶狠的目光投到他的身上，他颤抖着，失去了战斗ç的勇气。
“你总是比我们高强，”髅四垂下了头，“杀了我吧。”
“为什么？”髅大冷冷地质问他，眼光却渐渐变得柔和。“我们是仅有的同类，为什么要相互残杀？仅仅是因为阿米亥的命令么？我们已经自由á了！”髅大奋力向体侧挥出一剑，一根树枝被剑风所袭，晃晃悠悠从枝头飘落下来。
髅四呆呆望着那树枝飘落到地上，不住喃喃自语：“你不知道么？你不知道么？你真的不知道么？我们以为你是因为ฦ知道才离开。”他突然抬起头，再次陷入歇斯底里的狂乱中，对着髅大疯狂地喊，“不，你知道！你骗我们！你总是什么都知道得比我们早，你不可能ม不知道！”
“快想起来吧，我们是一起诞生的兄弟，这个世界里仅有的同类。我们一起甘苦，我们有同样的悲哀！”髅大一字一字地说道：“不要再折磨我，告诉我！”
髅四因为ฦ紧张而聚拢的眼光在瞬间扩散开来，红芒中央出现了一个漆黑的空洞。他似乎备受折磨而后退，望着髅大，充满恐惧。“不，”他讷讷地说，“我不告诉你，你不会想知道！”他的力量被情感羁绊而不住衰退，黑色的气焰消เ散了，话说到เ后面，他已经开始结结巴巴๒。他突然便扭头飞奔，怪叫着，将斧子丢â在路上，只是一味拼命奔跑，冲进灌木丛中，瞬间消失在密林里。
髅大没有追赶，呆呆地望着那兀自在晃动的树丛。髅二是这样，髅四也是。同伴突然成了敌人，髅大记得髅二死前的呼喊，那ว是对死亡的期盼，他要髅大杀死他们，但是为什么？他们甚至不愿意告诉他。
乌鸦站在梢头欣赏了第二幕兄弟重逢，打了个ฐ呵欠稍微有些失望。“我本已为ฦ你们会打更久ื，但是看起来你比你的兄弟强很多。”乌鸦朝着密林努了努嘴，“他似乎精神就要崩溃，呱。”
“我也是一样。”髅大默默地站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其实干吗帮我？我死了你就可以拿回手镯。”
“呱，你的思路开始像个正常生物啦。”乌鸦说，“我不认为你的兄弟们得到手镯肯还给我，天晓得他会做什么，相比之下你还比较安全。”
“真的？”
乌鸦给他一个ฐ龇牙咧嘴的笑脸：“真的。”
“谢谢了。”
听到这句话，乌鸦和髅大自己都呆了一下。乌ไ鸦急忙挥了一下翅膀，似乎ๆ要将那两个字抹煞ย：“这可是地道的中土方言，很久没有听到过了。你最好把那些不该想起的事情忘记，那些生前的事毫无意义แ，只会成为你的羁绊，和刚才的家伙一样难以承受。”
“我知道。”髅大沉声道，“但是仍然会好奇。”
乌鸦讥笑道：“你就像是刚死了不到一天的人，肉却已经一丝不剩了。”
髅大还未说话，一丝慌乱的心情突然升起，让他的每一根骨头都好像悬在空中酥软了一秒种。乌鸦也察觉到那股异样的气氛了，他们不约而同向髅四逃走的方向看去，一股微风在轻轻地冲击着灌木丛，似乎可以听到เ髅四的惨叫声。随即黑色的气焰倏地从髅大的骨骼上升腾起来，髅大感到力量不断ษ在胸ถ膛中ณ澎湃，和上一次一样，和髅二死的时候一样！
髅四死了！
被人杀死了！
这个念头一升起，髅大就开始拼命奔跑。他冲进那灌木丛，沿着折断和分开的痕迹一直往前，髅四给他留下了明显的标记，似乎在呼唤着他。髅大一跃而起，跳过最后一个草丛，痕迹消เ失了，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没有任何争斗ç的痕迹。
“呱。”乌鸦在侧面叫了一声，髅大扭过头，看到เ一地的白骨，染着血的白骨！是髅四，他被拆成了碎片，几乎没有还手！
髅大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任何风吹草动。他轻轻地走过去，捡起髅四的一根骨头。那是颈椎，现在折断了，碎得很彻底，分成一小块一小块，髅大拿的已经是最大的一块。他仔细看着骨骼断裂ฐ的样子，那不是野兽或是利刃造成的伤害，似乎是被砸的，被很大的力量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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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显然很清楚血骷髅的能力，髅大在那骨头上看到了一些苔藓，那些汁液在达克尼斯的红月下微微反光，提示ิ了髅大。髅大见到เ一块相当巨大的岩石，上面生满了苔藓，有剥ຓ落的痕迹。他将岩石推开，岩石向侧面滚了几滚，就露出了一些头骨的碎片。髅四的头盖骨连同牙齿和颅骨没有一块完整，髅大抬起头，看到เ一个ฐ不算太高的山崖，对方从上面跳下来用石头砸倒了髅四，又将他的头捡起放在花岗石上不知道砸了多少次。
是谁？会是谁？
凌乱的痕迹难以辨认，足迹都被破坏了。髅大的眼光突然落到一个浑浊的小水洼里，那ว泥水逐渐变得澄清，现出一个足印来，髅大不能ม再熟悉的足印，只有骨头的足印。
血骷髅的足印。
一瞬间，髅二临死所说的话无数次在髅大脑海响起——血骷髅的宿命，自相残杀的宿命，无法逃避的宿命。难道？髅大被那想法所触动，捧着碎骨的手臂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髅四是被别的血骷髅所杀，那就是说并非髅大一人被猎杀，所有的血骷髅在这森林里都是相互被猎杀的对象。
为ฦ什么？
髅大仿佛能听到自己้绝望的声音在脑แ中回荡，天地都在旋转，他疯似的拉自己的头，因为他已经没有头可拔。一块小石头子突然从山崖上掉下来，在满是髅四碎片的地面上跳了几跳。髅大一惊，迅向后跳开。“是谁？”
“髅大？”
一个ฐ稍微纤细的声音从崖上传来，至少精神正常而且包含着喜悦。髅大看到了略微娇็小的轮廓，是髅十。髅十的声音中有着更多的语气，充满喜悦，虽然所有的血骷髅能出的声音都是粗糙而且刺耳——因为他们没有声带，但是髅大听得出髅十的喜悦。
“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你啦。”髅十似乎很安心地从崖顶上一下跳了下来，髅大却忍不住倒退了一步，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髅十。髅十是他们当中ณ最富有心机的，这一点髅大知道得很清楚，若是说髅十用这种方法设计杀死了髅四决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