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刮三千张,无大奖!”
“已刮六千张,无大奖!”
很多人跺脚大骂,怏怏而归,更多人却不辞辛劳,又向北市奔去......
皇甫贵心中却有点犯嘀咕,他不知道为什么无晋会在第三天把博彩摆到这里来,这可是黄家的势力范围,在这里博彩无疑是公然挑衅黄家,使他心中充满了担忧,他几次想提醒无晋,可见他十分执着,只好将劝他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五叔皇甫贵也没有闲着,这三天来他腿都快跑细了,张罗人手,准备桌椅,众人集中培训演练,最让无晋拍手叫绝的是,他只在策划时说了一下需要事先宣传,皇甫贵便心领神会,他也找了一家印刷馆,印了几万张传单,在淮扬县满城散发。
‘天赐良机,手到钱来!'
走了一步他又探头补充喊了一句:“别忘了,明天可是要发工钱!”
皇甫贵连忙在他对面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他低声问:“听说家主昨晚带你出去了?”
中年男子侃侃而谈,无晋却明白了,长江口南岸不就是他那ว个世界的上海ร吗?这个张维扬果然有眼光,知道这块地方是长江龙头所在,是风水绝宝之地。
无晋确实很想找几本书看看,尤其他最感兴趣的是这个平行世界的武则天,那个ฐ时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得武则ท天的传位变成了传侄不传子,让武三思登基,武周延续,唐朝灭亡。
“你不想问一问去哪里吗?”
“孙儿只是替祖父拿拐杖,祖父去哪里,孙儿就跟到เ哪里。”
他的思路又转到了家族上来,今天才是他回家的第三天,便发生了诸多的事情,使他心中颇有些感慨,不过打断了皇甫琢玉的腿,不仅出了胸中一口恶气,同时也给大哥剪除了家族的竞争对手,这件事他自己也感觉做得十分漂亮。
“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
来人正是船上的几名海员,为ฦ首者便是大胡子洪启雄,虽然才一天不见,但大家就感觉分别多久似的,洪启雄给了无晋肩窝一拳,笑眯眯开玩笑,“这么猴急找我们,想喝花酒了。”
无晋上前附耳低声说了一句,洪启雄的眼睛顿时瞪圆了,又惊又喜,“什么!去青楼,好啊!我最喜欢了。”
皇甫旭指着儿子大骂:“看看你媳妇,对你多体谅,你又是怎么เ对人家,你还是人吗?”
“那好吧!我这次就原谅你,我记住你的话,如果再有下次,我就一头撞死。”
“你是...五叔?”
五叔见他终于认出了自己้,立刻亲热地拍着他的胳ฑ膊,“呵呵!都长成小伙子了,七年前你十岁,个头还只齐我的眉毛,现在都比我高一个头了,长得这么健壮,你仲勇堂兄瘦得像棵豆芽一样。”
申国舅年近四十岁,官拜户部尚书,他是申贵妃的亲兄,是朝廷极具权势的外戚之一,这几天,他一直在等待杨皇后的消เ息,若杨皇后殡天,那他的妹妹就将继皇后位,母仪天下。
尽管在意料之中ณ,但申ã国舅还是长长松了一口气,重重地倒在椅背上,眼睛里闪烁着无比的喜悦,杨皇后死了,那ว么,他申家的时代终于要来临ภ吗?
皇甫百龄见他们兄弟深情,心中感到欣慰,便拾起玉牌递给无晋笑道:“这五千两银子给你和老五做本钱,开当铺可要大本钱。”
无晋不要,他摇了摇头,“多谢祖父,这次博彩,我和五叔净赚了一万一千两银子,开当铺应该勉强够了,五叔不想和二叔那边有什么瓜葛。”
皇甫百龄和惟明都同时呆住了,三天博彩,竟然赚了一万一千两银子,惟明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不知该说什么了,皇甫百龄用拐杖在无晋头上敲了一下,大声笑道:“好小子,行啊!很有你曾祖父的遗风,我喜欢,那这玉牌我就不给你们了,省得有人啰嗦。”
这时,马车停住了,只听车夫的声音传来,“老爷,到了!”
苏翰贞的家就是郡ຉ衙的后宅,不从郡衙进去,而是另开府门,今天是苏翰贞来东海郡上任的第八天,也是他上任后的第一次宴请客人,本来不是正式宴请,只是让无晋来他府上吃顿便饭,顺便问问无晋愿不愿替他做事,但既ຂ然又请了无晋的祖父,这就让苏翰贞不好那么随意了。
这时,苏翰贞已经知道,东海皇甫氏并不是无晋说得那样,只是小户人家,而是东海ร郡的六大家族之ใ一,无晋的祖父皇甫百龄还是上骑都尉的勋官,在维扬县很有名望。
下午,皇甫百龄送来了正式拜帖ຆ,晚上,他将上门拜访新任刺史,
做的很郑重,这样一来,苏翰贞也只好命厨房多准备酒菜,安排桌子,由吃一顿ู便饭,变成了正式宴请。
其实苏翰贞也有新า的想法,他来东海郡ຉ上任七天,处处受制肘,很大程度上就是他孤身上任,没有地头蛇相助,如果有皇甫家这样的东海郡大族帮助自己้,对他打开东海郡局面,也很有好处。
恰好有无晋办博彩这件事作为ฦ桥梁,既ຂ然他这次帮了无晋很大的忙,作为祖父,皇甫百龄当然要来答谢,他们便开始自然而然地接触了,苏翰贞心中也升起了拉拢皇甫家族的想法。
苏翰贞正在亲自安排座位,这时一名家人来报:“老爷,他们来了。”
“来了几人?”
“三人,一个ฐ老者带着两个年轻人。”
苏翰贞点了点头,是皇甫百龄和无晋,另一个年轻人应是无晋的兄长惟明,拜帖ຆ里也写了,据说这个皇甫惟明还是贡举士,这让苏翰贞很惊讶,他本人也曾考上过齐州的贡举士。
苏翰贞便吩咐家人,“去告诉夫人,她可以不用出来陪客。”
请客吃饭也有一点讲究,如果皇甫百龄是携带妻子前来赴宴,那ว苏翰贞的妻子也须出来相陪,如果皇甫百龄还携带女儿或者孙女的话,苏翰贞的女儿也要出来作陪,现在既然他们没带家眷,那ว苏翰贞的家眷也就不用作陪了。
苏翰贞笑呵呵迎了出来,正好三人下了马车,无晋悄悄告诉祖父,这位中年人就是苏刺史,刺史亲自出迎,使皇甫百龄倍感荣耀,他连忙上前躬身施一礼,“小民皇甫百龄参见刺๐史大人。”
皇甫百龄有上骑都尉的勋官,可以见官不拜,皇甫惟明是贡举士,更不用下拜,唯一需要下拜的是无晋,但这位不太懂大宁朝规矩,要他屈膝下跪,比打他还难受,其实上午县令张容没有注意到เ这一点,否则他可以治无晋‘不敬’之ใ罪。
苏翰贞是一个很随和之ใ人,他回礼一笑,“现在是在我私人宅中,咱们不讲官场,我是主人,你们是客人,就这么简单。”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苏大人,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皇甫百龄将惟明拉过来,笑着给他介绍:“这是无晋的兄长,我的次孙,今年刚刚考上了贡举ะ士。”
皇甫惟明连忙一躬到底,“学生惟明参见前辈。”
他行的是学礼,不把苏翰贞当做刺๐史,而是当做儒门前辈,惟明听他的岳父提起过苏翰贞,贞业十四年的进士科状元,惟明对他充满了崇敬之情。
苏翰贞见惟明长得和无晋有几分相像,方面大耳,两ä目炯炯有神,气质儒雅,举ะ手投足间有种说不出大气之ใ感,或许有共同语言,苏翰贞立刻喜欢上了这个晚辈。
很好,祖孙三人,一个ฐ谦虚知礼、名望卓著;一个ฐ温文尔雅、胸ถ怀锦绣;还有敢作敢为、智勇双全,苏翰贞便对他们有了八分得好感,连忙笑着做出一个请进的姿势,“在门口说话可不是待客之道,我备了几杯水酒,大家小酌,请吧!无晋,你就随意点,我不招呼你了。”
一路寒暄,祖孙三人跟苏翰贞进了客堂,无晋走在最后,和他们相距约十几步,他牵线搭桥的任务已๐经完成了,下面就是祖父和大哥去唱主角了,他要低调一点。
“三郎哥哥!”
他身边忽然传来了猫叫般的声音,他左右寻找,只见一盆芍药花后闪出了一个ฐ娇小的身影,正是小萝莉伊妹儿,穿一身黄裙ำ,无晋笑问:“你怎么เ躲在这里?”
“娘不准我过来见你,给你!”
苏伊将一样东西塞进他手中ณ,便像一只小黄猫一样,慌慌张张从偏门跑进了内宅。
借着一点灯光,无晋才发现她塞来的是一张叠好的小纸条,悄悄展开,只见纸条上写了一句话,‘明天午时一刻,在我家后门外见,不来就是大赖皮。’
无晋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一个十岁的小萝莉居然写纸条约会自己了,这叫什么事?他却忘了,他自己也不过才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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