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奇警探记了一些笔记，蒂蒂·华伦大多数时间都盯着我。
“你们哪一年离开的？”道奇警探问，手里拿了支铅笔。
“不用，谢谢。”
“不用，谢谢。”
前台的桌子上，我把那张报纸又拿了出来，再一次核对了警探的名字，虽然，说实话，我已经把她记在心里了。
“不是。”
我看到一位老太太，和她十几岁的孙女一起慢慢走着。我站到她们旁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ຂ避免有侵入之嫌，又让我能看到人群。我们都注视着远处的墙，大家都小心避免着彼此的眼神接触。
这一站没有足够的座位。我站在车里，扶着金属杆。一个戴着头带、身穿大t恤和宽松牛仔裤的黑人孩子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那位老太太。她对他说了声谢谢，他说没什么。
当蒂蒂终于走出树林时，他正在她车里副驾的位子上等着。他们曾经相爱过，即使现在只是朋友，他还是将她的头揽在自己肩上，抱着她，让她哭。
我父亲喜欢老话，其中他最喜欢的是：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在我父亲眼里，就是一切。我们逃到เ马萨诸塞的那一刻起他就在为我做准备。
“好的。”但是他没有转向梯子，相反，他走回到掀开了的金属架旁，去面对这副他大脑无法接受但却难以忘记的景象。
她们很小，赤裸的，都是女孩，孩子，还只是孩子，蜷缩在透明垃圾袋里，再也没能逃脱出去。
“是的。”
“是的。”
气味并不像他担心的那样难闻，泥土味里夹杂着些许腐烂的味道。无论这里曾生过什么，现在都已经结束了，所以那位法医人类学家才现身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