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扔下方桂枝朝人群当中ณ挤进去，只见父亲躺在担架上血肉模糊，肚子上有个大窟窿肠子都流出来了。姆妈扑在担架边哀号不止。
“抬回去吧，已经没气了。”一个医生说。
“翠珠姐，我口渴。”石头说。
石头吃了那么多梅菜肉，确实渴了，刚才被胡翠珠的香气一熏，身体里像火烧一样。一大碗红糖水很快喝光了。
石头转过身双手一张，正好抱住方桂枝，他手里的书包和课本掉到地上。方桂枝的身体又嫩又软，带着香皂的味道，很好闻很好闻。石头情不自禁地凑过鼻子去，嘴巴却碰到软软的东西。
石头才现自己้嘴巴๒碰到的软软的东西是方桂枝的唇。两个人像触电似的，一下子分开了。
“真有，小婶，你等着，我拿给你看。”石头说着往自家屋里跑去。
石头捧着《生理卫生》课本回来，翻到最后一章。最后一章讲的是男女的生殖系统，还画有图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知道秀凤娘的厉害，不敢进来劝架。有几个对石头家心生妒意的老娘客趁机煽๓风点火，说石头姆妈跟大队书记老早就有一腿了。她把丈夫支走，就是为了跟书记相好。
“没跟书记有一腿，你家会那么好吗？连村书记家都比不过你们。”一个ฐ老娘客说。
可他毕竟不是那ว些捣蛋的野男生，要是被老师知道了后果很严重。特别是杨老师，她一定以为自己是个下流胚。石头有些犹豫，好奇心最终战胜了担忧，他爬上了苦楝树。
“大春，不要停，用力啊……”翠珠的声音很勾魂。
“周子聪，站住。”
“杨老师，我……我下地干活了。”石头低声说。
“石头，你爹晚上回来吗？”张三婶问。她跟石头一家走近，更多的是关注他爹的情况。
张三婶有些失落，走回到เ自己地里，也弯着腰压番薯秧，她的花衬衫被拉上去一些，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身，在阳光下格外刺๐眼。石头只看了一眼，不敢再看。成熟的女人对他来说有股致命的吸引力，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可遏制ๆ不了自己的坏念头。
“她已๐是大姑娘了，这个样子怎么出得了门？”石头父亲说。
石头父亲执意留下那ว段的确良。方桂枝父亲诚惶诚恐，一再说要给钱，可家里真的拿不出一分钱。
两个人在黑暗里等了一会儿，杨老师不敢再走，膝盖受伤了，很难好。
“杨老师，我……我背你上去吧。”石头说。
“你抱我吧。”杨老师的声音很轻。
石头一手托住杨老师的后背，一手抱起她的两条腿，往楼上走去。杨老师挨在他怀里，像只乖巧的猫，石头可以闻到她如兰的呼吸。
“杨老师，都怨我，不该让你一个骑车。”石头说。
“石头，别自责，都怪老师车技不好。”杨老师说。
石头把杨老师抱进房间，放在床上，点了油灯。杨老师躺了一会儿，脸涨红了，想跟石头说什么，却说不出口。石头没注意到，说自己回家了。
“石头，等等，我……我想尿。”杨老师说。
杨老师的宿舍里没有马桶，石头可为难了，只要抱着她回到楼下。茅厕在教室后面，左边是男ç的，右边是女的。杨老师脚๐痛根本不能ม下蹲，进去也不能小便，怎么办？
石头想抱她进去，杨老师说不可，万一碰到女老师或者住校的女学生进来，事情可说不清。
“我们去树林里。”石头想了一会儿说。
杨老师没有吭声，石头知道她同意了，抱着她绕过教室，来到后面的树林里。胡翠珠的小房间里点着灯，石头怕被她听见，脚步放得很轻。
“石头，就在这里吧。”杨老师说。这片树林经常有学生来玩，杂草都被踩死了，很干净。
石头把杨老师放下。杨老师叫他转过身去，不许偷看。石头照ั着做了。
杨老师扶着一棵苦楝树想蹲下去，一牵动着膝盖，又痛得叫起来。石头转过身朝杨老师看去，只见她下面雪白一片。
“石头，你……你怎么转过来啦！”杨老师很生气，想扯上裤子。
“我以为你碰着蛇了。”石头说。
“啊，这里有蛇呀，石头，我……我不在这里尿。”杨老师说。
“有我在，别怕。”石头说。
“石头，你别走远。”杨老师拉住他的手，石头只好背对着她。杨老师还是蹲不下去，膝关节好像很脆弱了，只怕一用力就会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