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去哪里？”石头问。
“叔，别去了。在家陪陪桂枝吧，她一个人夜里害怕。”石头说。
“石头，以后你别想再碰我妹妹。”李爱国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涂在石鼻子上。
“方桂枝喜欢我，你要管，秀凤喜欢你，我当然也好管。”李爱国说。
“石头，你目无校规，动手打人，王老师的鼻子断了一截，破相了。校长让我来告诉你，你被开除了。”政教主任说。
同学们都没出声，大家同情地看着石头。秀凤扑在桌子上哭。
“石头，你再欺负我，我马上死给你看。”秀凤红着脸，气得浑身抖。石头的抚摸让她羞耻万分。
秀凤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剪刀顶在脖ๆ子上，愤怒地盯着石头。石头被她的怒气镇住，松了手。秀凤拉下汗衫和衬衣，又撸了撸落满油菜花的头，蹲在地上哭。哭了一会儿，秀凤扭头朝路边跑去。
“石头，你跟别的女人好过没有？”张三婶问。
“娶媳妇要先跟别的女人好一阵子，对不？”石头问。
里面打牌的人吵起来，石头小叔打错了一张牌，被对家狠骂。他气得爆跳如雷，抓起凳子要砸对方。
“只怕他的小东西没有用，要不，干嘛天天躲在你店里打牌，不会看上你了吧？”对家哈哈大笑。
“大人给小孩把尿都这样的。”石头说。
她一放松，一股尿液冲了出来，打在干燥的泥地里滋滋响。杨老师撒了尿，石头把她抱回宿舍。杨老师说今晚的事是两个人的秘密，对谁都不许说。
傍晚时分，村子里来了很多人，把石头父亲抬回了家。
方桂枝找了几个本家长辈商议出丧事宜。石头一直守着姆妈，父亲走了，他不想姆妈再出意外。等她情绪稍微平息下来，石头问父亲出了什么事。姆妈痛苦地摇着头，说自己害死了他，她也想死。石头不敢再问，猜测父亲的死跟母亲受辱有关。
一来二去，胡翠珠和石头父亲就熟悉了。她曾偷偷跑到芙蓉湾去看过石头父亲。可那个时候，石头父亲已经结婚，儿子石头也七八岁了。胡翠珠好失望，背地里哭过好几回。第二年她嫁到了芙蓉湾，只为能经常看到石头父亲。
后来，大春姐夫做了芙蓉湾中学校长，让大春去厨房做事，胡翠珠跟着大春住到เ学校，跟石头一家的交往少了。
石头自己做了早饭，先给姆妈端了一碗。姆妈依旧吃不下。石头很难过，说不去上学了，留下来陪她。却被姆妈狠狠骂了一顿。石头抓了书包往学校里跑。
可现在变味了。石头不希望遇到秀凤。他打算操小路去学校，秀凤骑着凤凰牌自行车过来了，到了石头跟前照例停下来。
石头看着书本上的男性生殖器示意图，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个ฐ东西画得太小了。
“画ฑ错了。”石头探过方桂枝的肩头指着那张图说。
“烂表子，还嘴硬，你抱着我家男人呢，两ä条腿翘得老高，那个地方都张开了。”大队书记老婆说得太下流了，几个没嫁人的姑娘红着脸躲到外层。
可是没人相信她，她越说，看热闹的人想得越多。大家都坚信无风不起浪。
翠珠双手捧着胸ถ，走到窗边来透气。石头从没有拉严的窗帘里看到她的半张脸，翠珠比什么时候都好看，脸又红又润。他正想探头过去往下面看，翠珠好像察觉了，把窗帘拉严实。石头只好从苦楝树上溜下来。
“没病，我们回去吧。”石头说。
“进去吧，你们啊，没见识，不读书一辈子只能做农民。”杨老师是从县城来的，模样俊，收拾得清清爽爽，透着一身的书卷气。
“没出息。”杨老师说。
“婶给你说说去，我跟她娘攀着有点亲戚。前天说起，她娘也有这个意思。你要是娶了她，保管比娶个仙女还舒服。”张三婶说。
“告诉婶，你喜不喜欢她。”张三婶放下手里的活，又走了过来，笑眯眯地看着他。
石头父亲把烧火凳让给两个女娃ใ，拿了一块红薯剥着吃。
“我有个弟弟还没成亲，要是你同意让桂枝过去，我明天就带她走。只是他比桂枝大上五岁，腿有些不好使。不过你放心，我跟他婶会照应着，生活过下去没问题。他婶是裁缝，做得一手好活计。”石头父亲说，他有些不好意思。桂枝虽然穿得破烂，可掩饰不住秀丽的容貌。嫁给他那瘸腿的弟弟，无疑鲜ຒ花插在牛粪里。
“四嫂，你真行。”方桂枝说。
“这东西真有力道，比男人那活计厉害多了。”四嫂笑着说。
方桂枝的脸红了，幸好夜色重，四嫂没有看到。
“四嫂，你帮我杀了吧。”方桂枝把菜刀递给她。
“桂枝，你嫁过来一年多了，咋不要小孩呢？”四嫂问。
“我家那口子下不了地，我要是怀了孩子，谁去下地呀！”方桂枝无奈地说。
“桂枝，你教教我怎么能不怀孩子？我已๐经有两个了，再添几个受不了。”四嫂说。
“四嫂，我……我……”方桂枝说不出来。
四嫂以为她难为ฦ情，吃吃地笑了，催她快说。方桂枝怕被四嫂笑话，说自己从来不让石头小叔把那东西弄里面。这个想法方桂枝是从石头给她看的插图上想到的，插图有一幅是讲精子的，跟小蝌蚪一样。石头告诉她这些小蝌蚪游到女人身体里，女人就会怀孩子。
“弄在外面，你家那ว口子不难受吗？”四嫂问，再说这个尺寸很难把握。
“我用嘴。”方桂枝被问得来不及思考，随口应着。
“桂枝，你真行啊，我也试试。”四嫂笑了，一刀切下去，大溪鳗的头被活生生切断，跳出去好远，剩下的身子不住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