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还会有的。”石头说。
“嗯，你等着。”石头说。
等了一会儿，大溪鳗不动了，四嫂把它切成块块，放在水桶里洗干净，叫方แ桂枝拿去煮。
“不了，我那ว口子等着呢。晚上试试你的法子，看看灵不灵。”四嫂笑了笑，扭着腰走了。
“叔，别去了。在家陪陪桂枝吧，她一个人夜里害怕。”石头说。
“叔，别去玩了，他们都笑话你。”石头说。
“方แ桂枝喜欢我，你要管，秀凤喜欢你，我当然也好管。”李爱国说。
李爱国赶紧ู往石头这边靠，方桂枝投鼠忌器，晃动着手里的大石头不敢砸。
同学们都没出声，大家同情地看着石头。秀凤扑在桌子上哭。
“秀凤，别求他。”石头说。
秀凤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剪刀顶在脖子上，愤怒地盯着石头。石头被她的怒气镇住，松了手。秀凤拉下汗衫和衬衣，又撸了撸落满油菜花的头，蹲在地上哭。哭了一会儿，秀凤扭头朝路边跑去。
“石头，我知道你恨我姆妈，可你不能这样对我。”秀凤说。
“娶媳妇要先跟别的女人好一阵子，对不？”石头问。
这一点，她深有体会。张三婶跟石头爹确实好过一遭，就那一遭，让她迷上石头爹。不过石头爹对老婆很忠实，再没有给过张三婶机会。
“只怕他的小东西没有用，要不，干嘛天天躲在你店里打牌，不会看上你了吧？”对家哈哈大笑。
石头看到小叔涨红了脸，气得浑身抖，猛地把纸牌摔在桌子上。
她一放松，一股尿液冲了出来，打在干燥的泥地里滋滋响。杨老师撒了尿，石头把她抱回宿舍。杨老师说今晚的事是两个人的秘密，对谁都不许说。
今天晚上邻近村庄有电影，宿舍里的其他老师都出去了，杨老师和石头没碰着别人，这让她感到เ很欣慰。
方แ桂枝找了几个本家长辈商议出丧ç事宜。石头一直守着姆妈，父亲走了，他不想姆妈再出意外。等她情绪稍微平息下来，石头问父亲出了什么事。姆妈痛苦地摇着头，说自己害死了他，她也想死。石头不敢再问，猜测父亲的死跟母亲受辱有关。
张三婶看到石头背后的大斧ร头，晓得他去大队书记家慌忙把他拦住。
后来，大春姐夫做了芙蓉湾中学校长，让大春去厨房做事，胡翠珠跟着大春住到เ学校，跟石头一家的交往少了。
胡翠珠说她有。她弯下腰在樟木箱子里摸来摸去，箱子里有很多衣裳，皮尺又小，她一时找不出来。她叫石头帮他一起找。石头也弯下腰，双手在箱子里摸。
可现在变味了。石头不希望遇到เ秀凤。他打算操小路去学校，秀凤骑着凤凰牌自行车过来了，到了石头跟前照例停下来。
“石头，原谅我姆妈好吗？”秀凤说。
“画错了。”石头探过方桂枝的肩头指着那张图说。
“画得太小了，一点都不好看。”石头说，裤子鼓了起来，很难受。
可是没人相信她，她越说，看热闹的人想得越多。大家都坚信无风不起浪。
人群伸长了脖ๆ子，看热闹的，也有图新鲜的。
“没病，我们回去吧。”石头说。
石头跟在她后面，两个人不敢走得太亲近。那个年代，男ç女生之间的界线很分明，石头和秀凤还没到เ突破界线的份上。
“没出息。”杨老师说。
石头回到座位上，秀凤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声谢谢。
“告诉婶，你喜不喜欢她。”张三婶放下手里的活，又走了过来，笑眯眯地看着他。
“好，婶帮你说去。你爹回来，叫他到เ我家一趟，我得跟他商量商量。”张三婶拍了拍石头，又回到自己地里压番薯秧。
“我有个弟弟还没成亲，要是你同意让桂枝过去，我明天就带她走。只是他比桂枝大上五岁，腿有些不好使。不过你放心，我跟他婶会照ั应着，生活过下去没问题。他婶是裁缝，做得一手好活计。”石头父亲说，他有些不好意思。桂枝虽然穿得破烂，可掩饰不住秀丽的容貌。嫁给他那瘸腿的弟弟，无疑鲜花插在牛粪里。
石头父亲把那天赚到的钱都给了桂枝家，算是聘礼ึ。第二天一早，桂枝父亲从箱底里翻出一身当年妻子的新嫁衣给她换上，桂枝便跟着石头父亲来到了芙蓉湾。
“不玩了。”石头气呼呼地站起来，从窗户里翻出去走了。
“姐，你跟石头说什么啦？”青皮有些生气。
“我说我比秀凤漂亮，他就来气了。”青皮姐说。
“哈，在石头眼里秀凤比西施还漂亮，当然，在我眼里青皮姐最漂亮。”胖头四说。
“别ี拍马屁，回去睡觉去。”青皮姐下了逐客令。
胖头四赖着不肯走，非要跟青皮一块睡。青皮知道他对姐姐有意思，又不好点破，带着他上楼去睡。
青皮姐其实不是随便的女人，只是性格直爽，说话快。胖头四蹭她屁-股流了东西也是瞎猜的。平时跟村里的女人在溪湾里洗衣裳，她们最爱说这个事，青皮姐听多了，渐渐悟出其中的奥妙来。
石头一走，青皮姐觉得少了些什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石头在她这张床上睡过不少时间，她姆妈落家做衣裳๙，爹走村做货郎的日子，石头基本上在青皮家度过，有时跟青皮睡，有时跟她睡。只是石头年纪小，从来没注意过什么。
最近的一次是前年，玩牌玩累了，石头靠在她床上睡着，青皮迷迷糊糊上了楼，青皮姐就留着石头一起睡。石头睡到เ天蒙蒙亮，忽然感觉到自己้处于一团软绵绵的身体里，醒来一看，见自己在青皮姐怀里。
青皮姐育得早，两个团团圆滚滚的，格外迷人。石头偷偷摸了摸，紧张得要命。青皮姐很快醒了，她抱住石头，问他喜不喜欢她。石头说喜欢。
“喜欢我，你要做什么？”青皮姐问。
石头说不知道。青皮姐笑得咯咯响，伸手要摸他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