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比石头大，不可能给他当老婆，提他干嘛。”胖头四说。
“我也挺大个ฐ的，你姐怎么เ不想我？”胖头四说。
“石头，骗谁呢？大春只有一个姐姐，赵德理哪来的三姨？”胖头四说。
“嗯，在学校后面，我听赵德理说过，比茭白还白。这小子，连姨娘都不放过，天打雷劈。”胖头四有些妒忌。
“药干了，快回去穿衣裳，把你姆妈的饭碗带过来，我一起洗。”方桂枝说。
“姆妈，爹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想了。”石头生气地说。
“石头，我去给姆妈送饭。你先吃。”方桂枝说。
“石头，你真会体贴人，谁嫁你，准会幸福。”方桂枝笑了。
“你们不信我，别去。”石头说。
三个人回到村子，放了书包，带着柴刀上山。
杨老师知道他心里酸，没有理他。体育老师叫王大铭，最近晚饭后老是在她的房间外转悠，约她打排球，请她去河湾里网鱼。杨老师对王大铭没有好印象，宛转地拒绝了。
“杨老师，赵德理说我跟秀凤打野-战呢。”石头委屈地说，“我不教训他，他会更嚣张的。”
“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我不求什么。”张三婶说。
张三婶叹了一口气，悄悄把石头爹从后门送走。从那一天开始，张三婶跟石头家的关系就亲密了。经常跟石头姆妈一起做活计，两ä个女人成了贴心的姐妹。石头爹也曾想过继续保持跟张三婶的关系，终没有决心。
“小婶，我不累。跟你一起下地有使不完的劲。”石头说。
“石头，你想什么？”方桂枝问。
“让你姆妈赶他们走。”三姨说。
“听我说，行的。”三姨附在赵德理耳边说了一阵。
杨老师被刚才下坡时的颠簸吓着了，一直贴在石头后背没有松开。石头被那两团柔柔的东西挠得心慌意乱，脸也烫了，手也抖了，自行车像蛇一样扭来扭去。
石头一惊，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杨老师那ว两团饱满的东西占据了他的脑袋，让他感到呼吸困难。好不容易把车子骑到学校，石头浑身都出了汗。
“石头，你上来量吧，在下面踮着脚太吃力。”胡翠珠说。
“行，只怕你姆妈不肯做。”胡翠珠说。细腿裤当时只有胆大的女人才敢穿，把身子包得紧紧，整个ฐ体型都看得出来，穿这种裤子的女人会和不正经划上等号。胡翠珠有点担忧，又想尝试一下。
“亲了就亲了，又没犯法。”石头说，他也要秀凤尝尝被诬蔑的滋味。
石头没有还手，也没有躲避，一记记钻心的痛他都忍下来。
方桂枝突然感觉到有个坚硬的东西抵住后背，气都喘不上来了，整个人晕乎乎的。她赶紧走了几步，很快完成任务。方桂枝把石头放回到床上，石头刚才支楞着的东西让她心慌意乱。
“不玩了，姆妈心情不好，你去陪陪她。”方桂枝说，她怕再玩下去会出事。石头已๐经十八虚岁，嘴角有了淡淡的胡须ี痕迹。
“她们没安好心，分明想看我们家笑话。”石头说。
石头拿毛巾给姆妈擦了脸，姆妈缓缓醒来，她一睁眼睛又是哭。石头和方桂枝劝了好久都劝不住。石头想安慰姆妈，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捏着她的手坐在床边。姆妈头凌乱，脸色晦暗，一下子老了许多。
“不行，会摔倒的，还是你带我吧。”秀凤把车子让给石头。
下坡走完，是一个转弯，车子的度依旧ງ很快，石头把着龙头，应付自如，没料到路中央突然弹起一根绳子来。石头赶紧ู刹车，可是来不及了。自行车被绳子一拦，冲进了路边的大麦地里，哐当一声，自行车倒在麦地的矮墙边，石头和秀凤被摔进大麦丛中，麦子压倒一大片。
赵德理众目睽睽之下吃了亏，自然不甘心，他拿起一张长凳朝石头砸来。石头侧身一躲，长凳砸在门窗上，哗啦一声，玻璃碎了好几张。赵德理闯了祸扔下长凳扬长而去。
“到办公室去。”杨老师看了石头一眼，转身就走。
“石头，慢点儿。给，饿了，买点吃的。”方桂枝跑出来把两角钱塞在石头手里。
“石头，拿着。”方桂枝提高了声音说。
方แ桂枝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他了，叫他慢一些。石头就慢下来，两个人的身体又亲昵地靠在一起。石头感觉自己快被融化了，他好想紧紧抱住桂枝。
“不想。”石头说。
方桂枝是石头父亲从山里带回来给小叔做媳妇的，村里人都说小叔有福气，娶了这么漂亮的女人。只有石头清楚，桂枝实际上并不喜欢小叔，只是迫于生存，才委屈嫁给一个瘦不拉几的瘸子。
石头跳进院子里，飞快地朝方桂枝跑去。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方桂枝笑了。
石头盛了一碗溪鳗，拿了两双筷子，跟方桂枝一起坐在烧火凳上吃。溪鳗又香有鲜ຒ，两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油灯可能没油了，渐渐暗下去。方แ桂枝没去添，反正灶膛里还有火。
“婶，溪鳗的肉跟你一样白，好吃。”石头说。
“你吃溪鳗还是吃婶？”方桂枝笑了。
“我两个都想吃。”石头说着，在方桂枝的腿上摸了摸。
“石头，记住我永远是你小婶。”方桂枝捏住石头的手。
“婶，你太苦了。”石头说。
“石头，别说了，我……我……，要不是你爹带我来芙蓉湾，我也许饿死了。”方桂枝说。
“嫁给我叔，你吃亏了。”石头说。
“你叔对我很好，我很知足。”方แ桂枝叹了口气，理了理头。
“婶，我也想对你好。”石头说。
“我晓得，你跟爹一样，有副好心肠。”方桂枝说。
石头觉得方桂枝总跟自己说不到เ同一个点子上。两ä个人吃完溪鳗，石头问方桂枝家在哪里。方桂枝说在山里，她还有两个妹妹，大冬天的也没衣服穿。
“婶，你想不想回去看看？”石头问。
“怎么不想呢？可家里走不开，你姆妈躺在床上，病得厉害，你叔又干不了活。”方桂枝叹了叹了一口气。
“婶，等放学了，我陪你去。”石头说。
“好啊，我有个妹妹跟你差ๆ不多大了，你要是喜欢，我把她带来。”方桂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