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点点头暗暗给自己鼓劲。杨老师问他姆妈的病情怎么样。石头说要去县城医院看。
“杨老师，会给你添麻烦的。”石头很感动。
“让姐看看，你能不能ม做我的男人。”青皮姐说。村里的女人洗衣裳的时候说过，嫁男人千好万好不如物器好，嫁个没用的男人，万贯家财也白搭。
“死丫ฑ头，大清早的吵什么！”爹在楼上咳嗽两声骂她。
“嗯，你等着。”石头说。
花草田里的两条白影动了起来，赵德理扑在三姨身上啧啧吃着。
“不了，我那口子等着呢。晚上试试你的法子，看看灵不灵。”四嫂笑了笑，扭着腰走了。
四嫂刚ธ走进后院，方桂枝听她嘤哟叫了一声，一定是她那口子摸了什么地方。方桂枝又想起石头来，不知什么地方憋得慌。
“叔，别去玩了，他们都笑话你。”石头说。
石头看着瘸子三一摇一摆地朝村头走去，想起那些人骂他是没用的东西，鼻子酸酸的。
李爱国赶紧往石头这边靠，方桂枝投鼠忌器，晃动着手里的大石头不敢砸。
“你这个ฐ混蛋！”石头打了他一拳。
“秀凤，别求他。”石头说。
“赵德理，去跟你爹说一声，不要开除石头，他成绩那么好，开除了可惜。”班长说。其他同学也求赵德理帮忙，赵德理得意洋洋。
“石头，我知道你恨我姆妈，可你不能这样对我。”秀凤说。
两个人慢慢朝学校走去。石头又闻到秀凤身上的清香，知道她不再生气了。
这一点，她深有体会。张三婶跟石头爹确实好过一遭，就那一遭，让她迷上石头爹。不过石头爹对老婆很忠实，再没有给过张三婶机会。
下地干活的人一哄而散，家家户户都晒着东西呢。
石头看到小叔涨红了脸，气得浑身抖，猛地把纸牌摔在桌子上。
石头小叔没有理睬他，推开看牌的人，呼哧呼哧往外挤。
今天晚上邻๑近村庄有电影，宿舍里的其他老师都出去了，杨老师和石头没碰着别人，这让她感到很欣慰。
想到杨老师，石头浑身热。他渴望杨老师那样的生活，可他知道自己是农村娃，离那ว个梦想太远了。
张三婶看到石头背后的大斧头，晓得他去大队书记家慌忙把他拦住。
“石头，你犯傻呀！那是秀凤家。”张三婶说。
胡翠珠说她有。她弯下腰在樟木箱子里摸来摸去，箱子里有很多衣裳，皮尺又小，她一时找不出来。她叫石头帮他一起找。石头也弯下腰，双手在箱子里摸。
石头说父亲昨天出去，到了早上还没回来。胡翠珠笑了，问他想不想父亲。
“石头，原谅我姆妈好吗？”秀凤说。
秀凤气得说不出话来，骑了自行车飞驰而去。
“画得太小了，一点都不好看。”石头说，裤子鼓了起来，很难受。
“小婶，你帮我看看这张图，我不甚明白。”石头指着女性生殖器解剖图说。
人群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也有图新鲜的。
石头姆妈的裤子被撕破了，雪白的肌肤露出一大片。石头急红了眼，跑到灶台上拿出一把菜刀风风火火跳到เ院子里，也不顾是谁，见了人就砍。围观的人群惊恐四散。大队书记老婆也溜了。
石头跟在她后面，两个ฐ人不敢走得太亲近。那个年代，男女生之间的界线很分明，石头和秀凤还没到突破界线的份上。
秀凤同意了，从后门出去更隐蔽，免得被同学说三道四。她把两ä个书包背在身上，一只手抓住坐垫下面弹簧，尽量跟石头保持距离。
石头回到เ座位上，秀凤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声谢谢。
“下午放学后，我们迟点走，你带我。”秀凤说。
“好，婶帮你说去。你爹回来，叫他到我家一趟，我得跟他商量商量。”张三婶拍了拍石头，又回到自己地里压番๘薯秧。
秀凤跟石头同一个ฐ班，坐在他前桌，一头乌ไ黑亮的秀常常甩到他的桌子上，弄得他上课经常分心。秀凤从小就是个ฐ美人坯子，这两ä年长得越来越水灵了，尤其是胸ถ上那两团惹得多少男生眼红。一到下课，石头的桌子边上就会聚拢很多男ç生，推推搡搡的，都想接近秀凤。可秀凤瞧不上他们。每当这些人来，秀凤总是缠着石头问作业。
石头父亲把那天赚到的钱都给了桂枝家，算是聘礼。第二天一早ຉ，桂枝父亲从箱底里翻出一身当年妻子的新嫁衣给她换上，桂枝便跟着石头父亲来到了芙蓉湾。
“你知道车子在哪里？”秀凤问。
“偷车贼被我打跑了，车子在前面的垄沟里。”石头说。
秀凤的态度软了些，跟着石头往前走。石头把她带到垄沟里，那辆凤凰牌自行车毫无损停在那边，还挂着锁。
“幸好放学后我走得快，在这里碰上那ว个偷车贼。我认得你的车，把他揍了一顿，夺了车子回来。”石头说。
“石头，谢你了。”秀凤松了口气，拿出钥匙开了锁。
“怎么เ谢我？”石头笑着问。
“你要怎样？”秀凤一阵紧张。
“亲我一个。”石头凑过嘴去。
“石头，你老是想这些事，不理你。”秀凤别过脸去。
石头搂住她的脖子轻轻咬住她的唇，秀凤的唇软软的很滑，有股奶油的香味。秀凤被石头强行吻了，气得满脸通红，紧紧咬着牙齿。石头想挑开她的牙齿，秀凤一下子咬住他的嘴。
“秀凤，你对老公真凶。”石头笑着说。
“你再欺负我，我永远都不理你。”秀凤说。
“你不理我，我会死的。”石头说。
“死了才好，少得纠缠。”秀凤说。
“我……我真死了。”石头朝油菜花丛中倒去。
秀凤扑哧一笑。
“你舍不得我死嘛。”石头爬起来，推着秀凤的腰出了垄沟。
天快黑了，村子里传来孩子喊吃饭的声音。
“你带我回去吧。”秀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