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皮和胖头四无奈地靠在围墙的豁口上。
“喜欢得紧呢，他就是那德性，死要面子。秀凤不理睬他，他扯不下脸皮去追。”青皮说。
“石头，别犯傻，你应该娶老婆的，过好日子。我的命苦，就这个ฐ样子了。”方桂枝说。
也许是报复了赵德理，石头心情好，这一觉睡得踏实。要不是桂枝喊他起来吃饭上学，他肯定会睡过头。石头起来吃了饭，拿着书包把姆妈背出来。
“我也挺大个的，你姐怎么เ不想我？”胖头四说。
石头不想扫兴，跟着青皮往他家里走。胖头四显得很兴奋，一路说个不停。
“嗯，在学校后面，我听赵德理说过，比茭白还白。这小子，连姨娘都不放过，天打雷劈。”胖头四有些妒忌。
胖头四伸手夹住青皮的脑袋，青皮慌忙向石头求救。
“姆妈，爹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想了。”石头生气地说。
“姆妈，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石头大哭。
“石头，你真会体贴人，谁嫁你，准会幸福。”方桂枝笑了。
“怎么啦？”石头问。
三个人回到村子，放了书包，带着柴刀上山。
“为ฦ你们两个出气呀！”石头说。
“杨老师，赵德理说我跟秀凤打野-战呢。”石头委屈地说，“我不教训他，他会更嚣张的。”
杨老师被王大铭突如其来的举ะ动吓愣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石头可不好惹，一脚踢在王大铭的膝盖上。
张三婶叹了一口气，悄悄把石头爹从后门送走。从那一天开始，张三婶跟石头家的关系就亲密了。经常跟石头姆妈一起做活计，两个女人成了贴心的姐妹。石头爹也曾想过继续保持跟张三婶的关系，终没有决心。
“三婶，女人的心思真不好摸，怎么才能让她满意呢？”石头问。他心里有很多女人，小婶、胡翠珠、杨老师，他对她们都有好感，这是一个ฐ青春期少年对漂亮女人的美好念想，可真正占据他心灵的女人是秀凤。
“石头，你想什么？”方桂枝问。
“汗臭呢。你鼻子坏了呀！”方桂枝笑了。
“听我说，行的。”三姨附在赵德理耳边说了一阵。
“你躺着，让我来。”三姨ถ说着，翻身起来坐到赵德理上面，两个人十指相扣，她像训练一匹刚出道的新马似的，指挥着赵德理。
石头一惊，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杨老师那两团饱满的东西占据了他的脑袋，让他感到呼吸困难。好不容易把车子骑到学校，石头浑身都出了汗。
“天黑了，看不清路，我走回去。”石头把杨老师送到เ宿舍前面。
“行，只怕你姆妈不肯做。”胡翠珠说。细腿裤当时只有胆大的女人才敢穿，把身子包得紧紧，整个体型都看得出来，穿这种裤子的女人会和不正经划上等号。胡翠珠有点担忧，又想尝试一下。
“太好了，姐怎么谢你呢？”胡翠珠笑着问。
石头没有还手，也没有躲避，一记记钻心的痛他都忍下来。
“秀凤，你走开，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他。”杨老师说。
“不玩了，姆妈心情不好，你去陪陪她。”方桂枝说，她怕再玩下去会出事。石头已经十八虚岁，嘴角有了淡淡的胡须痕迹。
“不行，快回去。”方桂枝很坚决。
石头拿毛巾给姆妈擦了脸，姆妈缓缓醒来，她一睁眼睛又是哭。石头和方桂枝劝了好久都劝不住。石头想安慰姆妈，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捏着她的手坐在床边。姆妈头凌乱，脸色晦暗，一下子老了许多。
“石头，姆妈是清白的，我……我跟秀凤爹真没有那个事。”姆妈一边哭一边向石头解释。
下坡走完，是一个转弯，车子的度依旧很快，石头把着龙头，应付自如，没料é到路中央突然弹起一根绳子来。石头赶紧刹车，可是来不及了。自行车被绳子一拦，冲进了路边的大麦地里，哐当一声，自行车倒在麦地的矮墙边，石头和秀凤被摔进大麦丛中ณ，麦子压倒一大片。
石头的脑袋昏乎乎ๆ的，一时爬不起来。秀凤压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到办公室去。”杨老师看了石头一眼，转身就走。
“石头，跪下。”杨老师严厉地说。
“石头，拿着。”方桂枝提高了声音说。
秀凤还在等，见石头出来，说快迟到了。
“不想。”石头说。
“真不想，姆妈说了，再过两年给我说一个。”石头看着方แ桂枝，方桂枝眼睛里闪动的柔柔情意让他很舒服。
石头跳进院子里，飞快地朝方桂枝跑去。
石头很喜欢听她说话，她的话里似乎ๆ带着蜜糖的味道，让他有种心慌慌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很朦胧。石头走到小婶边上，提了菜篮，现她的裤ไ子湿了一片，紧绷的身体都显露出来了。
方桂枝进去跟石头姆妈说，大队书记愿意把秀凤嫁给石头，明天是个好日子先送点钱过去来个小订。
“桂枝，太好了。秀凤这孩子生得漂亮，人也好，跟石头真是天生一对。”姆妈显得很高兴。
“大嫂，明天行吗？”方แ桂枝问。
“行。桂枝来，钱在这里。”姆妈拉起铺卷，铺卷下方是货仓。她指着一块看似补起来的木板叫方桂枝撬开。
方桂枝撬开木板，下面有个暗匣，暗匣里放着一个ฐ布袋子。她把布袋子提出来给姆妈。姆妈解开布袋子，里面都是整十的大钞，有好几百元。这笔钱在当时算是大数目了。
“大嫂，送多少？”方桂枝问。
“两百二吧，你去把秀凤叫来，我想给她个ฐ见面礼。我这身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闹不好连儿媳妇的面都没见着。”姆妈欣慰地笑着，却很虚弱。
方桂枝回到院子里，石头问她成了没。
“成了，也没成。”方桂枝说。
“婶，快说，我急死了。”石头说。
方桂枝告诉石头，姆妈想见秀凤。
“我们是假订婚，秀凤怎么เ肯来呢？”石头犯难了。
“石头，你跟秀凤关系不错，去求求她吧。”方桂枝说。
石头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大队书记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