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就黑了，长丑一些倒是好。”方桂枝笑着说。
“石头，你别多心。青天白日的，谁敢欺负人呀。长得漂亮不能当饭吃，反而惹来许多麻烦，多不划算。”方桂枝把肩头的担子放下，拿出蔬菜和鱼篓子。
“提前几分钟上课。”校长说。
“你真是老糊涂了，早几分钟有什么关系！”校长觉得很窝囊，好像谁都可以反抗他。
没想到中午时分，警察又回来，叫石头去派出所一趟。石头说早上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警察不容他分辨带着他走了。
“我们不能让石头顶罪呀，他要参加考试的。”青皮说。
“不许说我跟小婶的事，你再提一次，我不理你，以后也不许你来我家。”石头说。
石头把胡柳兰扳回来。说实话，要是胡柳兰不在，石头真不知道这个ฐ晚上怎么过，草料棚里的那一幕太刺激了，他想想都觉得激动，唯一遗憾的是方แ桂枝没有让他那ว样。胡柳兰往石头怀里靠了靠，现他身体光溜光溜的，啊的一声叫起来。
“瘸子三，你不要我了，我可以回山里去。为什么เ要这样糟践我？为什么？”方桂枝嚎啕大哭。
“好，我走，我走。”方แ桂枝爬起来，跌跌撞撞冲进夜色中。
“你跟她那个ฐ没有？”胖头四问。
“她不喜欢你当然不肯了，要是石头去，肯定顺了。她给石头写过情书呢，托我送的。”胖头四说。
“这两ä个混蛋，一定是把女人勾到เ溪滩里去了。”石头想。
石头没有到金竹林里去找青皮和胖头四，他决定独自收拾赵德理。这只臭苍蝇，够让他烦心的。等石头回到เ原地，秀凤和赵德理都不见了。他问胖头四妹妹秀凤去了哪里。胖头四妹妹说秀凤回家去了。石头猜测赵德理把秀凤带走了。
“草率个屁，放在家里会生蛆的，天气越来越热了。”瘸子三说。
瘸子三只好去跟石头说。石头还跪在姆妈床前哭。瘸子三想起大嫂平日里对自己的好，流了些眼泪。几个长辈进来，问瘸子三要不要置办酒席。瘸子三说没钱。
“石头，别说了，苦日子总会熬过去的。快吃饭。”方桂枝努力笑了笑，虽然穷得不成样子，家里还是被她收拾得整整有条。
“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姆妈死。”石头说。
“她照顾你姆妈的样子真尽心，一般女人做不到。石头，要是杨老师真喜欢你，你会跟她来城里吗？”方桂枝问。
方桂枝多少有些安慰，笑着摸了摸石头的手。石头觉得方桂枝比平时更温柔，眼神里有股浓浓的爱意。
石头深深吸了口气，翻身过去，轻轻把手按在杨老师的腰下。杨老师转过身来，抿着嘴盯着他，说他偷看。
“你想看到什么？”杨老师笑着问。
“石头，你给我吹个好看的型。”杨老师说。
“你帮我吹直，吹顺。”杨老师说着递给他一把梳子。
姆妈勉强又吃了两口，一阵反胃，差ๆ点把吃下的都吐出来。杨老师说自己做的饭菜不好吃。
从医院出来，杨老师带着石头去裁缝店拿了衣裳๙。一条长裤，一件的确良衬衫，做得很精细。
石头笑了，这句话桂枝跟他也说过，女人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比不上别人呢？
石头说方桂枝不能ม跟她比，杨老师不相信。石头不知道怎么说好，憋红了脸。杨老师扑哧一笑，松了手。石头朝里扑过去，把杨老师扑倒在地板上。杨老师气坏了，粉拳擂着石头。石头慌忙爬了起来，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候责罚。
“胡说。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方แ桂枝盯着石头不放。
“你叔没那样子凶。不过，我相信你不像青皮和胖头四那ว样流气。他们两个天气一热就躲在溪湾的芋头田里偷看女人洗澡。”方แ桂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