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让我看看。”石头说。
“婶,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让我看看吧。”石头用力扳着方แ桂枝的腿。
胡翠珠也打量着方桂枝。石头在她面前总是提起方桂枝。方桂枝果然像石头说得那么漂亮,身段匀称,皮肤光洁,只是有些黑了。两只眼睛水灵灵的,勾人心魂。胡翠珠的眼神落在方桂枝胸ถ上,她的胸并不比自己的小,骄傲地挺立着。胡翠珠跟方桂枝是两ä类不同的女人。胡翠珠娇小可人,带有点风情味儿,给人很好接近的感觉;方桂枝则高挑丰满,漂亮而不淫艳,显出一股山里女人的淳朴与健康。
两ä个人说了一会儿,胡翠珠说想请石头过去帮她做衣裳。方桂枝瞅了石头一眼,说什么不会做。
“没事儿,我把小叔叫过来跟我睡。”石头说。
石头绕过食堂后面,正碰着胡翠珠。胡翠珠说她的布料还放着,问石头今天晚上有没有空。石头本来不想出来做衣裳的,杨老师叮嘱过了,这段时间要好好读书。可胡翠珠三番两ä次帮他,给他最美好的男女启示,石头觉得应该答应她。
“秀凤说赵德理当时晕过去了,他怎么能看到石头呢?”青皮说。
“警察同志,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你可不能信口雌黄偏听偏信。”杨老师忍不住插嘴了。
“娘隔壁,还没查出个毛,就把老子当罪犯了。”石头暗骂不止。
“狗屁,秀凤会看上你家赵德理?是赵德理硬拉着秀凤去竹林里的。”石头说。
“婶,还冷吗?”石头问。
“婶,我给你暖暖好吗?”石头说。今天晚上胡翠珠给他开了窍,他终于知道男ç女之间是怎么回事。
“你叔夜夜出去打牌赌钱,不知道在外面欠了多少钱,他们要是全找上门来,我可怎么เ办?”方桂枝可怜地望着石头。生活再苦她能挺过去,瘸子三无端加到她身上的罪孽她扛不起。
“我们不认,他们会找你叔和我的麻烦。”方桂枝很担心。
“他……他说送我回家的,却把我拉进金竹林里欺负我,我不从,他打我,后来……他就这样了。”秀凤哭哭啼啼,惊吓过度,站都站不起来。
“他送赵德理三姨回村去了。”秀凤说。
“放学我们一起回家总可以吧。”石头说。
“秀凤,你变心了。”石头有种想哭的感觉。
“等你娶了媳妇天天看,也不好看了。”方桂枝说。
“去,我不是你老婆,怎能给你看一辈子?”方桂枝收拾好石头的碗筷,走到灶台前洗碗。
“婶,你在姆妈边上躺着睡一阵子,我在外面长椅上睡。”石头说。
“婶,我昨天夜里睡过,你靠在我腿上睡吧。”石头说。
“桂枝姐,我能行。”杨老师说。
“我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娇气,桂枝姐,你去吃饭吧,凉了不好。”杨老师说。
石头拿过两只酒盅,一人一只,绕过手去,面对面,像做戏似的说喝一盅。
“杨老师,我会喝醉的。”石头说。
“姆妈有小婶陪着,我帮你温习功课吧。”杨老师说。
杨老师找出日三的课本给石头,又拿了些中考的试卷让他在桌子上做。石头做得很用心,他知道这次考试关乎自己的命运。
石头的手定格了,他好害怕。
石头果然闻到一股糊焦味儿,他跑过去一看。铁罐啦啦响,糊焦味有些刺鼻。石头赶紧ู把煤球夹出来。
“杨老师,让你操心了。我的病好不了,这几天老是梦见石头他爹。他叫我过去呢。”石头姆妈说。
“桂枝姐,你在医院陪着大嫂。石头住我家。这样既可省去旅馆费,又能帮他把落下的功课补回来。”杨老师说。
“护士,换一只手再试试。”杨老师说。
“护士,血都抽光了,人怎么เ活?”方桂枝说。
“小婶,叔没欺负你吧?”石头问。
“小婶,我不想你过这样的日子。”石头几乎ๆ哭出来了。
后门的围墙一人多高,秀凤不敢爬。
“石头,女人不能骑男人,不吉利。”秀凤不愿意。
赵德理一松手,秀凤跑出围墙,消失在油菜花地里。
秀凤跑到油菜地里见赵德理没有追来,坐在一块石头上哭。自行车不见了,回去怎么向家里人交代?她哭了一会儿,想起石头来。要是石头在该多好,每次她有事,石头总能帮她。
老中医给姆妈把了脉,看了舌头和眼睛,神情有些凝重。
“你娘是不是不喜欢吃饭?”老中医问。
“你肯定跟谁搞过了。”胖头四说。
“你嫁不出去,我娶你总行了吧。”胖头四说。
“听村里人说的,女人水多活就好。”胖头四说。
青皮想走近一些看,月色朦胧,除了看到一些黑一些白,其实什么都看不清。可女人的身体对三个日中快毕业的准男人来说,比金子还有诱惑力。石头,青皮,胖头四,都十八虚岁,要是搞集体,能下地挣工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