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在楼上听得小婶走了，也是充满期待，张三婶说过了要娶上秀凤，必须先跟别ี的女人学点经验，一下子拴住她的心。石头想胡翠珠每次跟大春搞得死去活来，那ว方面肯定在行。
“石头，快来吧，受不了。”胡翠珠说。
“想。可我婶在楼下，她会上来的。”石头说。
“你怎么晓得我只能ม坚持一会儿？”石头问。男女那ว点事儿，石头没尝试过，可听得多了，也看赵德理和三姨弄过两ä次。
“石头，你别多心。青天白日的，谁敢欺负人呀。长得漂亮不能当饭吃，反而惹来许多麻烦，多不划算。”方桂枝把肩头的担子放下，拿出蔬菜和鱼篓子。
“行，我回家收拾得漂漂亮亮给你看。”方桂枝说着进屋去了。
“你真是老糊涂了，早几分钟有什么关系！”校长觉得很窝囊，好像谁都可以反抗他。
校长抢前两ä步，当当当敲响了铜钟，热闹的人群都被吸纳到教室里去了。他刚刚放下杵子，阿伯走了过来，说到点了，他要打钟。
“我们不能让石头顶罪呀，他要参加考试的。”青皮说。
“哎，我们本来想帮他的，反而害了他。赵德理太可恶了。”青皮挠挠脑袋。
石头把胡柳兰扳回来。说实话，要是胡柳兰不在，石头真不知道这个晚上怎么过，草料棚里的那ว一幕太刺激了，他想想都觉得激动，唯一遗憾的是方桂枝没有让他那样。胡柳兰往石头怀里靠了靠，现他身体光溜光溜的，啊的一声叫起来。
“你……你怎么不穿衣裳？吓死我啦。”胡柳兰双手抱胸，跟石头保持着一些距离。
“好，我走，我走。”方桂枝爬起来，跌跌撞撞冲进夜色中ณ。
“叔，你先回去，我去把婶追回来。”石头说着朝方桂枝追去。
“她不喜欢你当然不肯了，要是石头去，肯定顺了。她给石头写过情书呢，托我送的。”胖头四说。
“真的，可我不喜欢她。她像个狐狸精，妖得很。”石头说。
石头没有到金竹林里去找青皮和胖头四，他决定独自收拾赵德理。这只臭苍蝇，够让他烦心的。等石头回到原地，秀凤和赵德理都不见了。他问胖头四妹妹秀凤去了哪里。胖头四妹妹说秀凤回家去了。石头猜测赵德理把秀凤带走了。
石头只好走回电影场，在一个卖瓜子的摊子上碰着了胡翠珠。石头有些意外，大春一向对胡翠珠看得紧，她竟然出现在电影场里。
瘸子三只好去跟石头说。石头还跪在姆妈床前哭。瘸子三想起大嫂平日里对自己的好，流了些眼泪。几个长辈进来，问瘸子三要不要置办酒席。瘸子三说没钱。
石头把红绸包里的银元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让方桂枝拿去换了办白事。方แ桂枝不肯，逼着瘸子三去借钱。
“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姆妈死。”石头说。
“她是我姆妈，又不是你姆妈，你当然不心疼了，死了就死了。我……我怎么办……没爹没娘的，不行，我要继续给姆妈输液ຂ，让她活着。”石头抓起红绸包往外冲。
方桂枝多少有些安慰，笑着摸了摸石头的手。石头觉得方桂枝比平时更温柔，眼神里有股浓浓的爱意。
“杨老师。”石头轻轻叫了一声。
“你想看到什么？”杨老师笑着问。
杨老师乐了，说没什么神秘的，男人和女人只不过有些地方不一样罢了。石头见她不生气，又转回来，大胆地看着。可惜杨老师连长裤也穿上了。
“你帮我吹直，吹顺。”杨老师说着递给他一把梳子。
“石头，你真是个天才的美容师，以后我的头交给你。”杨老师照了照镜子，很满意。
从医院出来，杨老师带着石头去裁缝店拿了衣裳。一条长裤，一件的确良衬衫，做得很精细。
石头和杨老师红了脸。石头刚要辩白。杨老师偷偷扯了一下他的衣裳。
石头说方桂枝不能跟她比，杨老师不相信。石头不知道怎么เ说好，憋红了脸。杨老师扑哧一笑，松了手。石头朝里扑过去，把杨老师扑倒在地板上。杨老师气坏了，粉拳擂着石头。石头慌忙爬了起来，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候责罚。
石头一愣，杨老师的态度让他大感意外。他抓住杨老师的手一提，杨老师起不来。石头只好蹲下去抱住她的腰。杨老师哟了一声，说自己的腰被他压断了。
“你叔没那ว样子凶。不过，我相信你不像青皮和胖头四那样流气。他们两个天气一热就躲在溪湾的芋头田里偷看女人洗澡。”方桂枝说。
“我没去溪湾洗过澡。”方桂枝笑了。
“石头很懂事的，你放心吧，保准能考个好学校。”杨老师说着，看了看石头。
不一会儿，来了一辆拖拉机。石头把姆妈抱到车上。方桂枝怕石头一个ฐ人抱不住，跟他坐在一边，两ä个人一起抱着姆妈。杨老师坐在对面。拖拉机突突响着，像摇晃不定的醉汉，颠簸不停，又底气十足地朝区上驶去。
两个人都吓愣了。
“秀凤，我怎么เ办？”石头问。
“不要生气好吗？”秀凤说。
是啊，自己怎么能给秀凤幸福呢？作为顶ะ梁柱的父亲过世后，家里一点点衰败下来。
“别问了，扶我回去，别让人碰着我。”赵德理说。
“秀凤，你怎么跟赵德理搭讪？不知道他的为人吗？”石头问。
“明天一定去医院。”石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