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把那条死蛇提回来，几个女老师吓得大叫，纷纷从杨老师的房间里逃离出去。杨老师叫石头把死蛇扔掉。石头摇摇头。
“杨老师，有人故意整你。”石头低声说。
“石头，别乱来，这是胡翠珠家。”方桂枝大惊失色。
方桂枝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腿一松，花裤衩被石头撕开了，石头看到เ黑乎乎的一片。方桂枝气得要哭。胡翠珠听到响动，问石头是不是在欺负方桂枝。
石头搬了张凳子给胡翠珠坐，跟方桂枝说她在学校里帮了自己好多忙。方桂枝客气地拉着胡翠珠的手问来问去。胡翠珠觉得方桂枝嫁给瘸子三太可惜了。
“婶，我跟翠珠姐说好了的。你闲着没事，也一起过去吧。”石头说。
杨老师见说来说去说不到点子上，又不能跟石头挑明，叫他先回家去。
胡翠珠很高兴，说她新买了一部洋车缝纫机放在家里，晚上她带着布料回家让石头帮她做一条裙ำ子。石头想起金竹林里的事，不由充满了期待。张三婶说男人让女人死心塌地的事，也好顺便问问胡翠珠。胡翠珠拿出一个煮好的鸡蛋塞给石头，叫他快回家去。
“他说看到了就看到了，你这个小猢狲知道个屁！”民警把青皮臭骂一顿。
民警问杨蕙丽是石头的什么เ人。
警察可能跟校长有些交情，校长说什么他们就怎么记。校长旧事重提，说石头打过他儿子两次，昨天晚上打他，因为他儿子跟秀凤搞对象。
“看看，他还说没打人，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校长说。
“还冷。村里的人都说芙蓉湾下面有一股大冷水，果然不假。”方桂枝说。
方桂枝没有吭声，她又期待又害怕，不希望打破自己跟石头之间那种美好的距离。
“赌钱是犯法的，这个账我们不认。”石头说。
“婶，你等着，我去村头小店里说清楚，让村里人不要跟叔赌钱，不管谁赢了他的钱，我们一管不承认。”石头抄起木棒往外走。
“你哥呢？”石头问。
“我呸！两ä个禽兽。秀凤，别管这个畜生，我们回村去。”石头拉起秀凤撇下赵德理从金竹林里出来。
“也不行，我哥会在路上看，他要是回去跟我姆妈说，姆妈会把我骂得狗头淋血，她那张嘴厉害得紧。”秀凤摇摇头。
“石头，我没有，真的没有。”秀凤抓起书包跑出教室。
“婶，你要是给我看，一辈子都看不厌。”石头说。
石头坐在长凳上看着她忙碌。方桂枝一边洗碗，一边回头看石头。有石头陪着她，这样的夜晚也是美好的。
方桂枝见石头不肯去，陪着他来到走廊上。走廊上只有一盏昏黄的灯，远远地挂在护士站那ว边。方桂枝和石头这边黑乎ๆ乎的。方桂枝坐在长椅上，叫石头靠在她腿上睡。
“石头，我是大人，不犯困。”方桂枝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