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求政府去，我真的帮不了忙。”杨老师不想跟她纠缠。
杨老师被王大铭的母亲说得差点落泪，作为女人，她不忍心看着一个母亲被儿子犯的错误逼到绝望；作为老师，她无法容忍王大铭对自己的欺凌。
王大铭的姐姐见情况不对，赤着脚往食堂外的大井边跑，一边跑一边喊着要跳井。校长示意几个教师拉住王大铭的姐姐，把杨蕙丽喊了回来。
“要不是石头救了我，我也出人命了。”杨蕙丽一想起黄泥岭的遭遇依旧气愤难平。
“桂枝，进来给我擦身体，痒死了。”瘸子三又叫起来。
“你想烫死我呀！”瘸子三骂方桂枝。
“怎么跟我无关？烂头五是我打的，你们要算账找我。拿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出气，真是长本事了。”
“洗衣裳做饭要脱裤子吗？你们几个畜生，到了哪里都改不了这个毛病。我真后悔没一扁担把烂头五打死。”李大高说着把竹杠举ะ起来，冲着烂头五兄弟晃了晃。
方桂枝里面没穿汗衫，圆鼓鼓的胸弹了出来，她一口咬了过去，把衬衫扯回来护住。溪湾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洗衣裳的女人对着方桂枝的乳指指点点，说她的乳上一点鲜红鲜ຒ红的，肯定没被吃过，瘸子三一定是个无用的男人，怪不得方桂枝嫁到芙蓉湾一年多了肚子还没动静。
“我看未必，你兄弟挨了李大高一扁担还能弄那个事？”一个ฐ女人说。
张寡妇家在村子西边，离青皮家比较近。青皮轻车熟路很快带着石头来到了张寡妇家的围墙外。这个围墙据说是张寡妇去世的老公修的。张寡妇刚ธ嫁过来时，算得上芙蓉湾的大美女，头乌黑，肌肤雪白，除了身体微胖，其他没得说。
怎么เ看呀！围墙那ว么เ高爬不上去。
“小杂种，都给我站住！”王大铭推开自己的门出来，挡住整个走廊。他的房间在杨老师房间外面，石头他们无路可逃。
“这几个小流氓夜夜来敲女老师的房门，得送到เ派出所去教训教训。”王大铭叫几个青年教师把石头他们绑起来。
“我叫周子聪，大家都叫我石头。”
洗着洗着，两个ฐ人的手捏在了一起，都抓住最后一张牌。张小蕙的手美得惊人，白得几近透明，又没一丝苍白之ใ色，像上好的和田白玉，却比和田比白玉更有生命力。她的手保养得很好，没有一道疤痕和瑕疵，指甲â红润而有亮光，修剪得很漂亮。石头想她平日里肯定不会干家务活。
“再等等，大家刚睡下，鬼不会那么เ快出现的。”青皮说。
学校原来是个文昌阁。文昌阁的前身是祠堂，祠堂里供牌位，也停放棺材。现在老师的宿舍就建在停棺材的旧ງ址上。胖头四记得小时候在这里玩过，黑漆漆的棺材摆得到处都是，他每次都会被青皮和石头吓哭。只要青皮和石头躲着十分钟不吭声，胖头四就会感觉到有鬼出来，后背拔凉拔凉的。
石头问她哪里痛。杨老师不好说，只叫他走慢一些。青皮和胖头四不知道跑到哪里了。山路上就剩石头和杨老师，凉风在枝叶上沙沙响，一些晚归的鸟儿扑棱棱从头顶ะ飞过。空气里弥漫着野花的香气。杨老师觉得好寂静好美。
杨老师的心放松下来，伸手理了一下头，问石头累不累，石头说不累。杨老师贴着石头的脖子跟蹭了蹭，想亲他，又怕怕的。
杨蕙丽听说能早点到学校，想都没想跟着王大铭离开山路往树林里走。柴草很多，杨蕙丽走不动。王大铭在前面耐心地开出一条路，牵着她走。杨蕙丽见他收敛很多，不再动手动脚，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蕙丽，我做梦都梦见你，你跟我好吧。”王大铭的双手在她胸ถ口摸摸捏捏，显出一副流氓相。
石头骑到大路上，怕方แ桂枝一个人在屋里会受人欺负，又骑了回来。
“婶，你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烂头五几个兄弟不死心的。”石头说。
“村头的人都在说，今天早晨我也看到了，你这个小畜生，竟做出这番事体，我……我打死你。”瘸子三抓起床上的手电筒朝石头敲来。
瘸子三一用力大声咳着。方แ桂枝听到他的咳嗽声慌忙跑进来，给他揉了揉胸口，又喂了一些汤药。瘸子三的脸暗红暗红的，怒气还未消去。
石头说他不会向胡翠珠借钱，方桂枝才松了一口气，叫他快去上学。
“瘸子三不如死了好，你把小婶娶过来，那样她才幸福。”青皮说。
“我睡着了，毒蛇进来怎么办？”护士还是害怕。
护士听石头说得有理，窸窸窣窣脱了衣裳๙钻进被窝里。石头隐约看见她丰ถ腴的身体，很白。石头想起跟胡翠珠做过的那个ฐ事儿，小巧的女人滋味如此美妙。护士如此丰腴是不是更有味道呢？他这样一想裤ไ子里有东西蹿起来。石头暗骂自己无耻，护士救了小叔的命，他却在想那事儿。
“不要……不要啊……救命……别脱我衣裳……啊……”方桂枝浑身颤栗，双手乱抓，惊恐地说着梦话。
“婶，别怕，有我呢。”石头扑在她耳边说。
“哥，你多积点德。方桂枝是石头小婶，你别去纠缠她。”秀凤说。
石头听说方桂枝被烂头五兄弟抓走，咆哮着起疯了，要两个民兵放他走。
“你家里那口子也好看。”方桂枝想笑，终于没笑出来。李大高老婆长得丑，她是知道的。
方แ桂枝爬上地坎，看到石头站在上面，满脸怒气。
杨老师的房间跟芙蓉湾女孩的房间不一样。到底不一样在哪里，胡柳兰说不上来，只觉得干净。被子叠得方方正正的，上面摆了一束采来的野花。一张不大的写字台，上面铺着素雅的台布，台布上放着一支钢笔和一个日记本子。房间里有两张白藤做的椅子，有些旧了，可一点都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