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什么都不懂ฦ，这些听村里人说的。”石头生怕杨老师误会自己。
“芙蓉湾的奇风异俗倒是挺多的。还有什么新奇的，你说来给我听听。”杨老师笑着说。
王大铭的母亲坐在地上哭，一边哭一边向杨老师倾诉自己悲惨的身世。她说六岁给地主家当童养媳，被地主的儿子欺负，解放后嫁给王大铭的父亲，刚ธ刚生下王大铭，丈夫就撒手西去。她一个人把三四个儿女拉扯大，原本指望吃了公家饭的儿子能孝顺她，没料é到他进了班房。
王大铭的母亲见杨老师的态度有些转变，说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没多少日子了。大铭要是被关个ฐ一年半载，只怕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杨老师心一软，答应为王大铭说情，让他早点回来。
“杨老师，你放王大铭一马吧，要出人命了。”校长说。
王大铭姐姐闹得更凶了，一会儿要上吊，一会儿去找农药，别人越劝，她越有劲儿。杨老师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杨老师想去宿舍，她堵住杨老师的房门。杨老师原本有些同情她，见她越闹越过分，再也忍耐不住。
方แ桂枝从狼藉草上起来，端了一盆热水进去。石头望着方桂枝有些疲倦的背影，想着晚上躺在她身边的瘸子三，心头堵得慌。
“我试过了，不是很烫。”方桂枝说。
“大高兄弟，老五下不了床，我想叫方桂枝帮忙着洗个衣裳做个ฐ饭，并没有为难她，毕竟这个事由她引起。”在李大高面前，烂头五几个兄弟没了底气。
竹杠尖尖的，是一件让人畏惧的利器。在生产队的时候，李大高曾用竹杠挑死过一只两ä百斤的野猪。竹杠从野猪的肛-门处进去，直接把它的心脏刺个粉碎。李大高的力气和度可见一斑。
烂头五大哥听洗衣裳的女人说方桂枝还是个ฐ姑娘当然不相信，说烂头五早上了她的身子。
“我脱了她给你们看看，烂头五说她那里有一颗红痣。”烂头五大哥见有了帮腔的，更来劲了。
张寡妇的老公怕妻子被不三不四的男人勾引，修了这个高高的围墙，一到晚上就关了门，整夜抱着漂亮的老婆嘿咻。张寡妇生得漂亮，媚劲儿足，把老公夜夜弄得神魂颠倒，身体很快被掏虚了。张寡妇嫁过来六七年，他一蹬腿走了，给她留下三个儿女。张寡妇的苦日子来了，整天忙着下地，人瘦了不少。
胖头四急得不行。青皮叫他别着急，他贴在围墙上听了听，里面有动静。胖头四也学着青皮的样子听了听，说张寡妇在洗澡。石头来了热情，男人嘛，不管自己有多少女人，总是对别人家的女人更感兴趣。
跟着王大铭一起出来的还有几个青年教师。几个人怒不可遏，扭住石头他们拳打脚踢。胖头四熬不住痛大声呼救。杨老师房间里的灯亮了，胡柳兰和杨老师一起走了出来。杨老师叫王大铭放开石头他们。
“住手，石头他们是来帮我查看鬼敲门的，他们不是始作俑者。”杨老师说。
“我叫张小蕙，跟你说过的。”
张小蕙见石头看着自己的手愣，干脆把手抬起来送到เ他面前，问他好看吗？石头说一双手有什么好看的。
“青皮，你说得我心里毛毛的。”胖头四打了一个寒战。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小虫的叫声也显得凄惨。偶尔吹过的风把芙蓉花摇得呼呼响。
走下一道山梁，远远望见村庄了。
“杨老师，你弄得我好痒痒。”石头说。
走过树林，是一片茂密的竹林，里面很清爽。绿油油的竹叶像一块巨大的毯子盖在上面，下面几乎见不到日光。杨蕙丽扶着竹子走了几步，王大铭突然抱住她，说爱她。杨蕙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ะ动吓愣了。
“王大铭，我们快回去，校长会担心的。”杨蕙丽不敢生气，生气只会助长他的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