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我们一起考到县上去吧。这样姆妈不会逼我嫁人。”秀凤说。
“石头，行的，你比我聪明。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秀凤鼓励他。
“不脏，白得很，有些香。”石头说。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碰着喜欢的女人，哪里都觉得香。
“石头，我好像尿了，你帮我看看。”杨老师说。
“里面舒服吗？”胡翠珠问。
“大春也说我的东西好，他说自己熬不了三分钟。”胡翠珠说。
不一会儿，青皮把白纸揉成一团扔了过来，他没找准地方，扔到了秀凤的桌上。秀凤捡起来一看，羞得满脸通红，生气地盯着青皮。青皮见自己传给石头的纸条被秀凤拿走了，朝石头呶呶嘴，让她把纸条还给石头。
石头点点头，秀凤白了他一眼，把纸条扔在他桌子上，说他无耻。石头打开一眼，只见上面画ฑ了个胸大眼大的女人，正光着身子骑在木马上。木马背上有个萝卜似的东西深深刺进女人腹下。女人张着嘴巴出很舒服的叫声。两ä个胸还随着木马的起伏晃动着。
“桂枝你委屈一下，摸着你我感到踏实，心里也不烦躁。要不然，我翻来覆去睡不好，也会吵着你。”瘸子三说。
石头坐在矮墙上听到方桂枝屋里没有响动了，他想回去睡觉，又怕睡不着，一个人往溪湾里走。
“我们跟他分开做饭了，他来干什么。”瘸子三说。
石头回到灶膛后，坐在烧火凳上。这个家被烂头五兄弟抄过后，破烂得不成样子，屋子里弥漫着破败的气息。前天下雨，屋子里漏得满地都是水，方桂枝扯了一条大油布裹住大床，晚上才有安睡之ใ地。石头劝方桂枝和瘸子三住到他家去，方桂枝不肯，怕人说闲话。
“石头，那样就那样，我反正什么脸面都没了。你要忍住气，考上好学校，将来为我报仇。”方桂枝哭着说。
方桂枝的美貌名闻芙蓉湾，听得有这样的好事，人群挤得更热闹了，一些孩子被挤得哇哇直哭。男ç人们看新鲜，女人们找自家的男人，她们只怕自家老公看了方桂枝会冷落自己。有几个找不着自家男人的老娘客，扯着嗓子骂方桂枝，说她是狐狸精，说她的下面不会下蛋，只会给男人操。
杨蕙丽知道多说无益，抽空回了一趟县城。
“杨老师真是的，去哪里不跟我说一声。”石头只好回到教室再等等。
杨老师听石头说门上被涂了血有些不相信，她也用手摸了一遍，果然手指头上血迹斑斑，她吓得一声惊叫。
“应该是黄鳝的血，我听老人讲过，蝙蝠最喜欢吸食黄鳝的血，有人曾在蝙蝠洞里看到过蛇一样的骨架，以为蝙蝠会吃蛇，后来看到เ一条被吃了一半的黄鳝，才知道有些蝙蝠喜欢抓黄鳝吃。”青皮说。
两个人便没了话，一会儿石头看看方桂枝，一会儿方桂枝看看石头，好像一下子陌生了。方桂枝朝里挪了挪身子，她不想让石头以为ฦ自己故意疏远他。石头也往里挪了挪，不过两人之间还是有安全的距离。石头把手放在长椅上，方แ桂枝的手没有伸过来。
方桂枝叫他小心些。石头说没事。方桂枝把石头送到เ门口，石头捏住她的手想抱她一下，方桂枝把手抽了回去。石头晓得她受到了瘸子三的压力，故意跟自己保持距离。
“我活着受你们的气，比死了更难受。”瘸子三叹了口气。
瘸子三自知理亏，转过身去装睡。
“真有，我帮你找出来好不好？”石头说。
石头的手在杨老师身上摸索一阵，突然捧住她的胸说这个好吃。杨老师假装生气把他的手拍开。石头说她耍赖。
“狗屁，石头连我姐都看不上，能看上你妹妹吗？”青皮笑了。
“我姐不漂亮，你整天追在她屁-股后干什么？”青皮擂了他一拳。
太阳还没落下去，山路已经有些昏暗了。高大的树木枝叶繁茂，把头顶的天空盖得严严å实实，人走进去，好像一小子消失在里面。
走了一半路程，抬头可以望见黄泥岭了。黄泥岭像一条横贯的长带高高在上，几缕炊烟袅袅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