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三出香甜的打鼾声，在院子里也听得到。这个没心没肺的男ç人，把自己的女人推给别人，竟然一点怜惜的心情都没有。
石头翻了个身，轻轻叫了声桂枝。方แ桂枝应了一声，轻轻走了过去。借着窗格子里透进的月光，她看到石头侧躺着，身体略微弯曲，一条被单裹在胸前，下面倒是空空的，矗愣着一个黑黝黝的大家伙。方桂枝坐在床沿上，等待石头来抱她，可是石头没有动，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腿上。方桂枝知道石头刚才说梦话叫了自己้，不由心生爱意，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石头睡梦中用手来摸，方桂枝赶紧ู躲回来。
石头瞥了一眼张三婶破旧的小汗衫，里面果然顶出两粒黑乎乎ๆ的东西。都说母亲伟大，原来孩子的成长是以母亲青春消逝为代价的。石头想起自己้曾捧着张三婶的乳，以为ฦ里面有吸不完的蜜-水。现在回头看去，张三婶引以为ฦ傲的胸跟方桂枝一比，岁月的痕迹非常明显了。
“牙齿最毒了，石头，要是伤口红肿起来，要人命。”张三婶说。
“我就这命。”方桂枝叹了口气，其实她也没想跟瘸子三要孩子，孩子要是像瘸子三这样难看，不如不要。她心目中的孩子应该是漂亮的，健全的。这样的孩子只有跟健康英俊的男ç人生得出来。可上天把她安排给了瘸子三。
“他不会生孩子，那个事会弄吗？做女人最大的乐趣就是晚上跟老公乐乎乐乎，什么烦恼都没了，上山下地的苦楚全消了。男人那个东西进到เ里面去，挠心挠骨地痒，全身一下子舒服了。”张三婶说得起劲，身体澎湿起来。
围在矮墙外的人还不肯散。李家几个长辈叮嘱方桂枝不要再和李大高往来。方แ桂枝含泪点着头，她不想辩解，在芙蓉湾谁都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欺负她。
石头在人群里现了烂头五兄弟，晓得他们在背后捣鬼，拾了菜刀跳到矮墙上，冲着他们吼道：“你们来呀，我不怕。”
院子外有人喊她。张寡妇探头一看，是李大高老婆。李大高老婆一脸怒气，袖子撸到เ肘子上，露出一截粗壮的手臂。张寡妇问她去哪里。李大高老婆说去方แ桂枝家。张寡妇想起下午在山上碰着方桂枝和李大高，李大高挑了方桂枝的柴，方แ桂枝空着手跟在后边。难道两个人有关系？
“看……看到了。”张寡妇从李大高老婆的语气中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女人就像小母鸡，只要公鸡强力一些，她就会屈服。”
“秀凤，我想跟你好。”石头捏住她的手说。
“你能去，我也能去。你不把我当外人才好。”杨老师说。
闭上眼睛想想也美，天上月明如盘，溪湾垂柳拂岸，她和石头像两条恋爱中的鱼在水里追逐着嬉闹着，两个人都脱得赤-条条的，两具烫的身体在暖泉里翻滚缠-绵。
一张这么放浪的画，出自他这个ฐ品学兼优的学生手里，杨老师会怎么看，她肯定以为自己是下流胚，肯定为那天把他留在县城的家里感到后悔。
想到这里，石头肠子都悔青了。
“真解气。”石头说。
“杨老师，你不像个老师。”胡柳兰说。
“一只猫。”方桂枝回头看到了石头，示意他快走。
瘸子三揪住方桂枝的头，把她拉到自己的枕头边，问她旁晚在溪湾里是不是跟石头干过那事儿。方桂枝说没有。
烂头五兄弟还在，到嘴的肥肉被李大高弄没了，他们敢怒不敢言，只是盯着他看。
“大高兄弟，你看中的女人，我们哪敢动！”烂头五大哥巴结道。
烂头五兄弟见石头孤身一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围了过来逼着方桂枝下溪湾给烂头五洗衣裳。
“凭什么！我兄弟向她讨债，被打得起不了床，她得照顾他一辈子，除了洗衣裳，还得为他做饭擦身体。她要是不从，休怪我们兄弟无情。”烂头四兄弟有些顾忌石头，可不能在众人面前失了威风。
厚厚的云层已经散去了，夜空里只有一丝丝轻纱似的微云，那个ฐ月亮钩儿显得特别明亮，好像故意为石头准备的。夜静得很，夜虫的鸣叫也是轻柔的。张寡妇的弄水声撩人心弦。
石头把眼睛凑到墙洞里，只见院子里月色如洗，几棵橘树静静地站着，看门的大黄狗偶尔出一声呼噜。张寡妇光着身子躺在水池里，把水泼到自己的脖ๆ子处，水慢慢从脖子上流下来，流经两个大馒-头似的胸间，又流回到水池里。水珠在月色下泛起闪亮的银光，张寡妇的肌肤在夜色里格外迷人。
“石头，你别ี血口喷人。我跟杨蕙丽一点事都没有，她走不动了，求我背她。我滑了一跤扑在她身上，你们这群臭小子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打了一顿，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王大铭振振有词，说得其他老师都信了。
“我们没有敲杨老师的门，我们是来抓敲门的人。”石头说。
“你害怕了？”张小蕙问。
“你就害怕。”张小蕙放开领ๆ口，又朝他倾过身子来。
“没。这么晚了，学校的大门也关了。”青皮说。
“不会有鬼的。”青皮说，“我们用手电筒照住它，准备了，一二三……”
“杨老师你不老实，我真把你丢了。”石头笑着说。
“杨老师，你是嫌我背得不够好吧。你腿酸了，我帮你揉揉。”石头一只手托着杨老师一只手轻揉着她的腿，揉着揉着，扎裙子的橡皮筋掉了。石头一把捏住了杨老师的腿，好细-滑啊，比豆腐还嫩，他很激动。
杨蕙丽大声呼救，竹林里传来嗡嗡的回音。王大铭说，天快暗了，这条路不会有人走动，喊破嗓子也没用。杨蕙丽绝望了，要跟王大铭拼命。王大铭恼羞成怒重重打了她一拳，杨蕙丽被打得天昏地转，失去了反抗能ม力。
“王大铭，求求你放过我，我还没结婚呢。”杨蕙丽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石头走到屋子里，方桂枝已๐经站起来穿衣裳了，光-溜溜的腿秆很刺眼，小花褂里的胸几乎ๆ顶着石头的脸。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想抱住方桂枝。
“桂枝，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我看一辈子都看不够。”石头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