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湾真是个漂亮的地方，田里水稻绿油油的，山脚到เ山腰是一圈圈的番薯地，线条随意而优美。芙蓉溪在阳光下升腾着水汽，让整个芙蓉湾包裹在一片氤氲之中。
“婶，你以后还来我房里睡吗？”石头问。
“哦，不哭不哭，他这么大了，不会跟你抢奶吃。”
“小嫂子，谢谢你。你的奶水真好，肩头一点都不痛了。”石头知道她说自己，不过没在意。
张三婶回头一看铁锅里起了一阵黑烟，她和方桂枝手忙脚乱地把麦饼拿上来。
“石头，来来来，吃个麦饼，很香的。”张三婶拿着一个麦饼塞过来。
“石头，你想不想留住桂枝？”瘸子三问。
“要想留住她不难。”瘸子往后靠了靠，他在下决心，把自己้的女人交给别人，哪怕是亲侄儿，总是不痛快的，甚至有一股难以启齿的羞辱感。
“死猪婆，李大高嫌你丑，找个溪湾跳死好了，不要拿我婶出气。你再不放她，我跟你拼命。”石头拿着菜刀挥舞一阵，又冲着看热闹的人咆哮，吓得他们退出院子去。
“方แ桂枝，你不是很喜欢被男人搞吗？叫石头搞你呀。”李大高的老婆很得意。
“不行，姆妈知道会打死我。”秀凤说。
秀凤不敢贸然答应，说先看看情况。秀凤做好数学题，监督石头背课文。石头不喜欢背书，老是出错。秀凤就罚他，背错一次一天不许找她说话。石头很快就背对了。石头说她比杨老师还厉害。
门被推了一下，石头没有听到，低着头在杨老师身上嗅来嗅去。杨老师说门外有人。石头慌了神，爬下床，用床单盖住杨老师。
石头问杨老师开不开门，杨老师点点头。石头开了门，门外站着胡柳兰。胡柳兰见石头满脸通红，脸上有一片一片的口水痕迹，问他怎么啦。石头说屋里暖，出了汗。
石头说他的饭盒不见了，他还没吃饭。胡翠珠说小楼房里有东西吃。石头问她什么东西。胡翠珠摸了摸自己的胸ถ。石头看到她衬衫下面鼓起的两团，脸烫得难受。
石头推了推大春，大春睡得像死猪，酒气冲天。
“杨老师，他……他在……”秀凤觉得自己被青皮和石头欺负了，正要告诉杨老师，石头在她屁-股上踢了一下，秀凤赶紧住声。
“问我好了。”杨老师说。
“石头，为什么你见到杨老师总是比见到我更兴奋？”胡柳兰问。
“杨老师也夸你，说你勇敢聪明，长得也不赖，她说你跟我很般配。”胡柳兰说完，脸烫烫的，跟石头在一起第一次有了脸红心跳的感觉。
“婶，叔会生气的。”石头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石头知道方桂枝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她疏远自己是怕瘸子三吵。方桂枝端着尿盆去了茅厕，石头烧着火，下了些米。米缸里的米不多了，稻谷还在田à里，石头不由为自己和方桂枝的生活操起心来。
“石头，我们不是英雄好汉，我们是烂头。烂头做不出惊天动地的大事，只能做一些好看的把戏。你要是不主动，我们来帮你。”烂头四大哥对几个兄弟使个眼色。
“石头，你不操，我可要操了。我当着苍天下说话，瘸子三把方桂枝抵给我兄弟操一次，以抵消两百多元的赌债。现在我兄弟被你家打了起不了床，我代他操一次。”烂头五大哥盯着方แ桂枝的身体不禁心痒。
“你跟她这么要好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秀凤没好气地说。
秀凤红了脸，重新坐到位置上，低声问石头考试准备得怎么样。石头说还行。秀凤有些担忧自己้的数学，她说做了好几张试卷，几何证明这一块老是卡题。
石头叫胖头四和青皮去食堂的水井里打些水来。青皮和胖头四不敢去。
“不是我们胆小，那里真有棺材会在半夜飘来飘去。”胖头四说。
“婶，你为什么哭？”石头一把抱住她。
刚才还隐约可见的月亮只留一点淡淡的痕迹了，夜空里的云越堆越厚，像一条无比宽大的被子紧紧裹住芙蓉湾。
“考个屁，考上了也没钱交学费。”瘸子三猛地迸出一句话。
“石头，看不出，你竟藏着私房钱。你姆妈死的时候，你穷哭个屁”瘸子三一直认为大哥死后留有不少的钱，石头这样说，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给我们弄点吃的吧。”石头说。
“柳兰，杨老师走了半天山路饿坏了呢，当然什么都好吃。”石头说。
“你姐喜欢我摸她呢，她会嘤嘤地叫。”胖头四说到青皮姐姐口水滋滋响。
“石头，你干嘛这样？”杨老师问。
三个人一口气跑上一个ฐ盘弯，那响动没了。石头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