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没有理他，跟方桂枝商量怎么惩处烂头五兄弟。方แ桂枝让他去找李大高，烂头五兄弟都怕他。石头不想去，方桂枝跟李大高之间的野事传来传去，极有可能传成真的。瘸子三这点担心，石头相信。
“不用找我爹，我来也行。”李爱国在窗户外说。
石头起来在后面抱住方桂枝，方桂枝回头笑着看了她一眼。跟石头亲密的接触，她并不拒绝，但实质性的进展她不同意。石头知道她的底细，只在方桂枝的胸膜摸索，不敢再把手伸进她的裤子里。
“只要你不欺负我，我就来。”方แ桂枝说。
新生娘说着回头看了石头一眼，忍不住笑出声了。
“你出去吧，我要给孩子喂奶。”新生娘说。
石头在外面偷听，一直不敢敲门，听方桂枝和张三婶互相埋怨把麦饼烙焦了，才推门进去。
“三婶，我不饿，留着给叔吃。”石头说。
“当然想。婶对你好，对我也好。”石头说。
“叔，你快说，怎么才能留住她？”石头不敢想象没有方桂枝的日子。
李大高的老婆最忌讳别人说她猪婆，气得哇哇直叫，把方桂枝推倒在地，抓起她的一条腿用力一扳，要把她撕成两片。方桂枝痛得大哭。石头不顾一切扑过去，这次没那样幸运。李大高的老婆早有准备扣住石头的手腕，把他的菜刀打掉，顺ิ势一按，石头被她压在方桂枝身上。
石头翻转身，一记乌蛇偷巢，死死扣住李大高老婆的下面，两个指头几乎陷进去了。李大高老婆杀猪似的尖叫起来，膝盖一顶，把石头顶翻在地。石头咳了好几声，肚子里翻江倒海似的，想吐，却吐不出来。李大高老捧着小腹揉来揉去，石头这一抓狠，她痛得缓不过劲。
“你上了补习偷偷跑出来，谁也不知道，天一亮我把你送回去。”石头说。
天色渐渐暗下来，芙蓉湾里一片洗衣声。女人们说得唧唧嘎嘎，洗衣槌敲得嘭嘭响。石头的肚子叫起来。秀凤说该回去了。石头把她送到回校的路上，转身朝村里跑去。
真的有人敲门，很轻，但很认真。
“屋里暖，干嘛关着门。”胡柳兰把门开大，又准备开窗子。
胡翠珠把石头的饭盒找到，饭已经凉了。她说拿到小楼房里用热水烫烫可以吃的，也不管石头同不同意，扭着屁-股出去了。
杨老师的事还没了解，石头没有心思跟胡翠珠乱搞，可饭不吃不行，下午有三节课。他犹豫了一会儿，朝胡翠珠的小楼房走去。
杨老师见石头和秀凤鬼鬼祟祟的，走到两人跟前察看。秀凤说石头踢她。石头翻开课本说自己想问秀凤古文翻译。
石头把课本递给杨老师，杨老师见他画ฑ了一句课文里最拗口的，便把解释写在边上。秀凤转过来看，石头紧张地盯着她，希望不要把传纸条的事告诉杨老师。秀凤没有理他，对杨老师说她也有不懂的地方แ。
“她是我老师嘛，学识渊博人又漂亮，我当然欣喜。”石头说。
“什么เ般配不般配，我们一直是老公老婆。”石头笑着说，每次玩游戏，胡柳兰总是抢着做他的老婆。
“你不说话，他看不见，也不知道。”方桂枝说。
方桂枝回来，见石头下了那么多米，说太多了，她拿了一些番薯丝压在边上。
几个兄弟虎狼一样扑过去，一个按住方桂枝，一个扯掉她的裤子。方桂枝溜光着身体，像一条被捉上岸的大白鱼无助地颤抖着。石头用身体挡住方แ桂枝，看热闹的人起哄着，往里挤。石头真想拿把刀子来把这些无耻的脑袋都切掉。
“不许你糟蹋我小婶。”石头一急，扑过去护住方แ桂枝。
“秀凤，你也相信这些流言蜚语，我真是错看你了。”石头说。
“我帮你补补吧。”石头说。
“胆小鬼。”石头说。
石头拿了水桶就走，他打了一桶水，又爬进食堂偷了半瓶老酒出来。石头提着水桶上楼梯，猛地看到两ä个黑影矗立在眼前，吓得哎哟一声，水桶滚下楼梯，水哗的一声洒得到处都是。青皮和胖头四捂着嘴笑个不停。
方桂枝用力挣扎。石头越抱越紧，方桂枝不动了。石头紧紧箍住她的细腰把她压在走廊的墙壁上，两个ฐ人互相凝视着，方桂枝嘴巴๒动了动，轻轻扳着石头的手指。石头松开手，方桂枝一闪回病房去了。
胖头四说食堂和老师宿舍楼梯的间隔里曾停放过一口最大的棺材，百年老柏树做的，很重很厚实，漆刷得油黑亮。可以装ณ下十来个小孩子。学校刚开始办的时候，这口棺材还在的。现在他去食堂蒸饭总会感觉到棺材的气息。胖头四说这口大棺材会飞，又一次孩子们躲在棺材里捉迷藏，棺材竟然升了起来。
“叔，学费我自己会想办法，不用你跟婶操心。”石头说。
“瘸子三，你太没良心了，石头把姆妈给的定亲银洋都卖了，现在给你治病的钱是他向杨老师借的。老实告诉你，我出去根本借不到钱。村里的人谁还相信你，谁还相信你的老婆！”方桂枝说到เ伤心处，整个ฐ人颤栗不停。
胡柳兰给石头和杨老师下了一锅面，没什么料头，只放了一些咸菜。石头和杨老师吃得很香。胡柳兰很奇怪，问杨老师县城里是不是没芙蓉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