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问她伤着哪里。张小蕙看看四周无人，把裙子撩起来，露出两条白皙的长腿。那时的女人几乎不露腿，身体白，像张小蕙这样娇生惯养的女人更是从来不见光，腿上的肉像刚解开包裹的豆腐，白得刺眼。石头没有看到伤痕。
“石头，你人小鬼大，爱占女人便宜，我告诉你老师去。”张小蕙说。
石头想起瘸子三的恳求也有这个意思，被生活胁迫的人真的没有一点尊严。
“三婶，我叔也有这个ฐ意思。”石头觉得张三婶可以交心，把话托了出来。
石头翻了个身，轻轻叫了声桂枝。方桂枝应了一声，轻轻走了过去。借着窗格子里透进的月光，她看到石头侧躺着，身体略๓微弯曲，一条被单裹在胸前，下面倒是空空的，矗愣着一个黑黝黝的大家伙。方แ桂枝坐在床沿上，等待石头来抱她，可是石头没有动，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腿上。方桂枝知道石头刚才说梦话叫了自己，不由á心生爱意，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石头睡梦中用手来摸，方桂枝赶紧躲回来。
方桂枝的心再次提起来，她知道自己赖在这个家里不走为的是什么。她的手朝石头伸去，快要落到脸上时，一股神秘的力量把她定格住了。方แ桂枝的手变得千斤ภ重，几寸的距离，足够让她用生命去努力。
“牙齿最毒了，石头，要是伤口红肿起来，要人命。”张三婶说。
“你小婶身体最干净，牙齿也带毒的。村头的背手老五你见过吧，他的手被咬过，烂了很久好不了，一到大冬天酸痛得要命。人啊，动物啊，生了牙齿，除了吃食，还得用来保命，被咬了，比刀伤更难好。”张三婶说。
“他不会生孩子，那个ฐ事会弄吗？做女人最大的乐趣就是晚上跟老公乐่乎乐乎，什么烦恼都没了，上山下地的苦楚全消了。男人那个东西进到里面去，挠心挠骨地痒，全身一下子舒服了。”张三婶说得起劲，身体澎湿起来。
“桂枝，我跟秀凤姆妈提过石头的亲事，她不同意了。人哪，眼睛总是往上看的。石头父母在的时候，她托我给秀凤提亲的。石头父母一走，她看不起石头了。桂枝呀，我看你跟石头蛮般配的，不如嫁他算了。反正瘸子三是个ฐ废人。”张三婶连说带笑。
石头在人群里现了烂头五兄弟，晓得他们在背后捣鬼，拾了菜刀跳到矮墙上，冲着他们吼道：“你们来呀，我不怕。”
“石头，要是替你瘸子三还了赌债，我们都不找桂枝麻烦，你要是不还，瘸子三说过把老婆抵给我们的，我们可要轮着睡。”几个凑在人群里看热闹的牌友也跟着起哄。
“看……看到了。”张寡妇从李大高老婆的语气中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她也在，你家大高帮她挑柴。两个人有说有笑，她还摘了一捧茅楂喂大高。”张寡妇说。
“秀凤，我想跟你好。”石头捏住她的手说。
石头只当秀凤是顺从前的反抗，并没放在心上，就是胡翠珠那样的女人，石头跟她第一次在金竹林里，刚ธ开始的时候，她也是用力反抗过。女人嘛，总有害羞的心理。石头稍稍收敛以后，顺着秀凤的小腹往下摸去。
闭上眼睛想想也美，天上月明如盘，溪湾垂柳拂岸，她和石头像两条恋爱中的鱼在水里追逐着嬉闹着，两ä个人都脱得赤-条条的，两ä具烫的身体在暖泉里翻滚缠-绵。
杨老师看着石头，眼睛里又恢复了平时的温情和幸福感，跟石头在一起她有脸红心跳的感觉。
想到这里，石头肠子都悔青了。
“老师，他有心事。”秀凤说。
“杨老师，你不像个老师。”胡柳兰说。
“你像……你像很厉害的人。”胡柳兰不知道该怎么说形容。
瘸子三揪住方桂枝的头，把她拉到เ自己้的枕头边，问她旁晚在溪湾里是不是跟石头干过那ว事儿。方桂枝说没有。
方桂枝怕石头听到会冲进来，忍住气不吭声。
“大高兄弟，你看中的女人，我们哪敢动！”烂头五大哥巴๒结道。
“大高兄弟，早ຉ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们哪敢碰她。绝不敢，绝不敢了。”烂头五大哥陪着笑脸。
“凭什么！我兄弟向她讨债，被打得起不了床，她得照顾他一辈子，除了洗衣裳，还得为他做饭擦身体。她要是不从，休怪我们兄弟无情。”烂头四兄弟有些顾ุ忌石头，可不能在众人面前失了威แ风。
“婶，你不能去。”石头拉住她。
石头把眼睛凑到墙洞里，只见院子里月色如洗，几棵橘树静静地站着，看门的大黄狗偶尔出一声呼噜。张寡妇光着身子躺在水池里，把水泼到自己的脖子处，水慢慢从脖子上流下来，流经两个ฐ大馒-头似的胸ถ间，又流回到水池里。水珠在月色下泛起闪亮的银光，张寡妇的肌肤在夜色里格外迷人。
“原来她是熬不住内心的欲念用水来去火。”石头对张寡妇多了一份同情和敬意，一个女人要不是把自己全给了孩子们，完全用不着如此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