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就分了，我……我没醉，脚步轻着呢。”方桂枝说。
“三婶，我替她喝一些。”石头知道老酒的厉害，很多男人喝醉了会打人，严重的还要送卫生院抢救。
“三婶，你老是拿我开玩笑。”方桂枝想起石头那个ฐ滑-溜溜的东西比泥鳅厉害多了。
两个人用手把鱼赶到一起，想再舀一些就回家，水桶里的鱼够两家人吃了。
“石头，你人小鬼大，爱占女人便宜，我告诉你老师去。”张小蕙说。
“你等等，送我去医院，不然我喊你欺负我。”张小蕙缠住石头不放。
“三婶，我叔也有这个意思。”石头觉得张三婶可以交心，把话托了出来。
石头拿了书包准备去桂枝屋里吃饭。张三婶拦住他，又问他行不行。石头红着脸不肯说。张三婶隔着裤子抓了他一把，吓得浑身热，叮嘱石头一定要慢慢行事，否则真会弄死方桂枝。
方桂枝的心再次提起来，她知道自己赖在这个家里不走为的是什么。她的手朝石头伸去，快要落到脸上时，一股神秘的力量把她定格住了。方桂枝的手变得千斤重，几寸的距离，足够让她用生命去努力。
窗外夜虫声声，雾气在聚集，窗格子里丝丝缕缕漏了进来。
“你小婶身体最干净，牙齿也带毒的。村头的背手老五你见过吧，他的手被咬过，烂了很久ื好不了，一到大冬天酸痛得要命。人啊，动物啊，生了牙齿，除了吃食，还得用来保命，被咬了，比刀伤更难好。”张三婶说。
“桂枝别哭了，我们找个新生娘去。”张三婶见方桂枝被吓哭了，用袖子给她擦眼泪，眼泪要是落到石头的伤口上，会痛得受不了。
“桂枝，我跟秀凤姆妈提过石头的亲事，她不同意了。人哪，眼睛总是往上看的。石头父母在的时候，她托我给秀凤提亲的。石头父母一走，她看不起石头了。桂枝呀，我看你跟石头蛮般配的，不如嫁他算了。反正瘸子三是个废人。”张三婶连说带笑。
“桂枝，你比石头大三岁，正好呢，女大三抱金砖。石头这小子跟他爹一样，会疼女人，那ว东西特强，可以钻到心窝窝里，跟了他，你天天像吃蜜一样甜。”张三婶说。
“石头，要是替你瘸子三还了赌债，我们都不找桂枝麻烦，你要是不还，瘸子三说过把老婆抵给我们的，我们可要轮着睡。”几个凑在人群里看热闹的牌友也跟着起哄。
“我们不是欺负她，是瘸子三用她还赌债。一个老娘客，睡一夜值那么多钱吗？石头，你小婶赚了。”烂头五大哥笑得很放浪。
“她也在，你家大高帮她挑柴。两ä个人有说有笑，她还摘了一捧茅楂喂大高。”张寡妇说。
李大高老婆火急火燎地跑到เ后山想截住丈夫和方แ桂枝，只看到李大高一个人，方桂枝挑着柴从另一条小路走了。她回到家越想越气，吃过饭就来找方桂枝算账。方桂枝跟李大高之间有溪湾事件做铺垫，给人想象的空间很大，传到他老婆耳朵里全变味了。有个老娘客信誓旦旦说她看到เ李大高把方แ桂枝压在柴草堆里，把方桂枝弄得走不了路，他替方桂枝挑柴下来。
石头只当秀凤是顺从前的反抗，并没放在心上，就是胡翠珠那样的女人，石头跟她第一次在金竹林里，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是用力反抗过。女人嘛ใ，总有害羞的心理。石头稍稍收敛以后，顺着秀凤的小腹往下摸去。
“秀凤，一会儿就好，不疼的。”石头说着抓住她的裤带一摸，是松紧。他的手往下撸。
杨老师看着石头，眼睛里又恢复了平时的温情和幸福感，跟石头在一起她有脸红心跳的感觉。
“不行，我得留แ着它。”杨老师按住石头的手不放，她想留住石头这个小小的错误。
“老师，他有心事。”秀凤说。
石头定定神，想把试卷写好，可是满脑子都是杨老师的影子，那些数字和数学符号看着眼花。数学老师在他身边转了好几次，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像……你像很厉害的人。”胡柳兰不知道该怎么说形容。
“我厉害吗？”杨老师笑着问石头。
方桂枝怕石头听到เ会冲进来，忍住气不吭声。
“都是你自己惹的祸，倒是责怪到我头上来了。你不跟烂头五赌钱，不欠他赌债，烂头五会找上我吗？我告诉你，在溪湾上我跟石头什么事都没有。烂头五几个ฐ兄弟脱了我的裤子，逼着我跟石头好，石头不从，他们把他踢得死去活来。我怕石头被他们打死，扑在他上面护着。后来李大高来了，烂头五几个兄弟才放了我和石头。”方桂枝把溪湾边生的事一股脑儿倒出来。
“大高兄弟，早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们哪敢碰她。绝不敢，绝不敢了。”烂头五大哥陪着笑脸。
“你不懂，这叫欲擒故纵。”烂头五大哥眨巴着小眼睛，露出一丝狡黠。
“婶，你不能去。”石头拉住她。
“婶。”石头重重喊了一声，眼睛里冒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