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轻手轻脚๐跑出围墙躲在树林里。树林跟茅厕只隔着一堵围墙,石头他们可以清晰地听到赵德理扑腾的声音。
“救命啊,救我啊,我掉到地坑里啦!”赵德理惊恐地叫着。
张三婶分酒的时候,故意给石头少一些。石头说自己多一些,给方桂枝少一些。张三婶白了他一眼,把一大半倒给方แ桂枝,她自己也倒了许多,给石头只留一大口。
“石头,没事儿,我在老酒里放了红糖,酒劲上得快,去的也快。等方桂枝喝了酒,你马上抱她回房……女人喝了酒,身子热乎,一碰就痒,不用担心她拒绝你,不过,你不要太用力,她还是姑娘家,禁受不起。”张三婶扑在石头耳边叮嘱他。
“男子生到十七八,老往女人身上钻,石头不是傻瓜,自然晓得。你可不能对他太凶哦,他要是怕了,不敢追女孩子,连老婆都娶不着。”张三婶笑着说。
方桂枝突然现烂泥里拱起一条长长的东西,她吓得大叫,说有蛇。张三婶仔细看了看,说是大黄鳝。大黄鳝可不好抓,力量足,身体滑,你刚ธ刚捏住,它就抽走了。方桂枝说鱼够多了,大黄鳝不要。
“你自己้让我看的,又说我。”石头站起来就走。
石头真是个暧-昧的好对象,人长得高大俊气,没有坏心眼儿,想逗他就逗他,玩过火了,又能及时阻止他。他不会使坏,也不霸道。这是张小蕙忘不了他的原因。张小蕙是个饱暖思淫-欲的女人,她寻求一点点小刺-激,又不想让自己陷进去。
“这样最好,以后你跟桂枝对叔好一些,为ฦ他养老送终,总比桂枝被别ี的男人拐走强。”张三婶最后的顾虑消除了,显得很高兴。
“三婶,我晓得。”石头说。
石头翻了个身朝里转过去,方桂枝的手缩了回来,一摸额头,全是汗。
方แ桂枝怕石头受凉,轻轻地把床单往下拉。石头抱得紧,她拉不动,只好多使了些力气。石头突然一松手,方桂枝的手滑到下面,抓住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她吓得哟哟两声,身体软,一下自己้靠在床上。
方桂枝被张三婶说得心里慌慌,扶着石头的手臂不住吹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方桂枝问是谁。张三婶说是她弟媳妇。张三婶的弟弟去年结婚,老婆前几天生了个ฐ大胖小子。她奶水足,去跟她要一些不成问题。
“婶,这个话可不能跟别人说。我跟石头什么关系。我嫁给他,瘸子三怎么看,村里人怎么看。我还有脸面活下去吗?”方桂枝把做好的麦饼烙到锅里。
“婶,你怎么知道石头的东西可以钻到心窝窝里?”方桂枝打趣道。
“谁都别想碰我小婶一下,谁要是欺负她,我杀你全家。”石头把菜刀在矮墙上敲了几下,恶狠狠地说。
石头跳了下去。烂头五几个兄弟一哄而散。其他围观的人见石头急红了眼,怕伤着自己,也纷纷散去。石头拿着菜刀呆立在矮墙边,这群人就像苍蝇,你赶赶,它们嗡的一声飞走,你没有动静,它们又飞回来。
李大高是芙蓉湾老娘客的偶像,张寡妇曾打过他的主意,可李大高没搭理。李大高帮方桂枝做事,不仅张寡妇看着不舒服,其他老娘客看着也不舒服。李大高还没把方桂枝的柴火送到家,他跟方桂枝的事已经传到老婆耳朵里。
“这个烂表子,跟她大嫂一样下贱。她大嫂勾引大队书记,她勾引我家大高。我不撕烂她的嘴,扒掉她的裤子誓不为人。”李大高老婆从张寡妇嘴里再次得到证实,尤其是方桂枝喂李大高茅楂吃的一幕深深刺痛她的心,好像方桂枝成了他老婆。
“要死啦!石头,不能那样。”秀凤浑身颤栗不停,小腹以下比什么都敏感,强烈的尿意让她感到羞耻难忍。
秀凤像条捉上岸的大溪鳗,在草丛里扭曲着,挣扎着,一下子从石头身下滑出来。石头一个猛虎扑羊,又把秀凤压住。秀凤含着眼泪生气地盯着石头。
“杨老师,这个纸我拿去扔了。”石头见杨老师原谅自己了,把纸抓了过来。
“杨老师……”石头惴惴不安地望着她。
“你别帮他说话,他这个状态考个普通的高中都难。”数学老师说。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杨老师来教室里拿作业本,石头故意走过去叫了一声。杨老师没有应他,转身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