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桂枝叹了口气，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张三婶让她看开一些，方桂枝忍住快要流出来的眼泪默默下楼去了。
香荷把姆妈拉到一边，说自己้求过杨老师了，杨老师答应放过王大铭，可石头不同意。姆妈问她喜欢石头不，香荷说喜欢。姆妈笑了，说有办法救大铭出来。
“我想了扒开你裤子看。反正你在我手心里是个小人儿。”石头说。
“我看了你的身体，吃亏的是你，说出去，你才没人敢要。”石头哈哈大笑。
“怕什么，女人都有这一遭，你是救她性命，又不是糟蹋她。杨老师吃了烈女草，还喜欢呢，她尝到这个滋味，会缠你不放。你可要把持住，不然被她弄得虚脱，好几天恢复不过来。”张三婶笑了。
“三婶，我出来了。”石头见她一脸痴迷，笑着跳出水桶来。
“秀凤，你真想我打死你呀！”姆妈打心疼了，扔了笤帚抱住她哭。
“等雨停了，我去跟媒婆说，反正赵家等着我点头。他们巴不得秀凤早日嫁过去。”姆妈说。
张三婶说还有一个办法救杨老师。
张三婶说找到那ว个下药的人。石头回忆了一遍，杨老师去的几个ฐ同学家都不可能ม下药的。再说下药的人如此神秘，要是来个死不认账，也没办法呀。张三婶让石头再想想，石头想起来了，杨老师在秀凤家吃过茶。
“不，不要，你要是跑进来，我马上放手。”方桂枝的眼里没有死亡的恐惧，她看了一眼奶油般涌动的泥浆，笑着盯住石头。
“石头，别难过，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记得。要是有来生，我……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方桂枝说。
“我的毛巾旧了，擦下面不好。”石头说。姆妈过世后，家里拮据，石头的毛巾用了一年还没换，虽然方桂枝经常洗涤，可旧得不成样子，洗薄的地方แ快要漏穿了，像条抹布。
石头跑到院子里。院子里一片昏暗，整个ฐ天空像被黑漆刷过似的，稍远一些的房子都看不见了。石头觉得奇了，这鬼天气，搞得是啥名堂。
“姆妈，我不嫁人。我要上学。”秀凤说。
“姆妈，我……我誓死不从。”秀凤哭了起来。
石头怕杨老师一个人孤单，陪着她在食堂里吃。杨老师把自己碗里的猪肉挑出来给石头吃。石头有些不好意思。杨老师说她吃了怕长肉。
杨老师问为什么เ。石头说她太苗条了，下地根本干不了活。杨老师大笑，说城里人不下地。
几个大胆的男人走了进去，见老大和老二并没伤着那ว个地方，只是后背血肉模糊，两个人痛得直叫唤。他们问老大老二怎么回事，老大已经说不出话来。老二说，千骑嫂把老大骑坏了，他不甘心又让她骑，正骑到高兴，身子一转，后背像钢针扎得痛，他想把千骑嫂翻掉爬起来。千骑嫂按住他不放，他竟然爬不起来。直到他痛得软掉，千骑嫂才放了他。千骑嫂还问老三老四来不来。老三老四吓得魂都掉了，哪里敢碰她。
床上满是血迹，还有千骑嫂留下的污迹，场面煞是吓人，幸好人多，大家不至于被吓倒。几个跟烂头五家比较亲近的邻๑居，把老大老二翻过身来，两ä个人又是杀猪似的叫，说草席底下有东西。
一个ฐ男老师把赵德理剥个精光，引得看热闹的女生一阵惊叫，纷纷往后退去。赵德理像只杀好的猪，白白胖胖的，那个男老师给他全身打了香皂，又冲洗一遍，赵德理才有些人样了。男老师拿来自己的衣裳给赵德理换上。赵德理傻愣愣地看着校长，也没叫爹。
“谁说的，谁说的！”校长气得爆跳如雷。
石头回到酒桌上不见方แ桂枝，叫了一声小婶。方แ桂枝迷迷糊糊应着，石头看到她挂在门扇上，双手死死抓住门框，屁-ๅ股往下坠着，上半身几乎光溜着，圆鼓鼓的胸露出大半个，像幽暗中的满月。石头扶住方桂枝，方桂枝扑了过来，酒香人香汗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特殊的气味。这气味紧紧ู攫住了石头的心。
石头把方แ桂枝抱在怀里，快步朝自家院子里走去。到了院子中，石头的脚๐步停住了，往左ุ走还是往右走，成了个大问题。往右是瘸子三的屋，往左是石头的房间。石头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出决断了，到เ了此时，才现依旧那么เ艰难。
方桂枝解开张三婶的衬衣，大黄鳝猛地一跃从张三婶怀里跳出来，扑通一声正好落进大水桶里。
“三婶，刚才你为什么不自己解衬衣，却死死捏住裤ไ腰？”方桂枝问。
“石头，你晚上来卫生院陪我，我给你做老婆。”张小蕙假戏真做。
“我只在值班的时候做你老婆，你半夜来，天没亮走，谁晓得呀。”张小蕙说。
两个大队干部说烂头五被打废了，躺在床上起不来，他们是来跟瘸子三和方桂枝协商的，让方แ桂枝过去服侍烂头五。他的几个兄弟说了，只要烂头五的伤能好起来，其他事一概ฐ不再追究。
“石头，我们可为你家说了不少好话，你不听我们调解，以后他们纠缠方桂枝，我们可不好管了。”一个大队干部说。
方桂枝又回到石头房间里，石头侧身朝里睡着，空出大半张床。方桂枝在外边躺了下来，扯了半条被单盖在身上，竟然很快睡着了，好像她跟石头以前就这样睡过，没有一丝生分和不自然。
“婶，婶。叔叫你来的吗？”石头小声地叫着，他的房间跟瘸子三的房间只隔一排板壁，两边的动静互相可以听到เ，要是生过什么事，他肯定听到เ了。
“当他是你儿子好了。”张三婶笑着说。
“小妹，我蒙住他的眼睛。他看不到你，这样行不？”方แ桂枝问。
“城里人也是人，也要女人。石头留在城里，把你带去，你也是城里人，有什么เ不好？你比他大，懂得照顾ุ他，疼爱他，比找个城里女人好。城里女人娇生惯养，什么事都不会做，石头更要受苦。”张三婶说的头头是道。
“我晓得。其实你跟石头暗中相好，生个儿子，将来为瘸子三养老送终也不错的。”张三婶又出了个ฐ主意。
“石头，我受苦受委屈没关系，你要考出去，否则，我们一辈子都受人欺负。”方桂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