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真没……我也是被赵家逼的，德理姆妈一碰到我就提这事，都不好意思再拖下去。本想自己去她家里回个话，可一想不行，我要是上她家说去，赵家以为ฦ我急于把秀凤嫁出去，掉了女儿的身价，还是通过你去说一下比较方便。”秀凤姆妈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从刚才的失态中恢复过来。
“你手头的事先放放，说好这门亲事，我忘不了你的好处。”秀凤姆妈说。
“婶，我不想跟杨老师去城里。”石头说。
“婶，我最留แ恋你。”石头一激动控制不住自己，扑过去抱方แ桂枝。
“你有留住她的大本钱。女人嫁男人，穷点苦点没什么，只求上了床里面填得满满，呼天喊地叫唤一番，折腾个筋骨酥-软，痒心痒骨，还管他什么城里乡下。”张三婶说着脸红了一下，说石头的大家伙，她摸了都贪慕，更何况杨老师。
张三婶以为石头同意自己的想法，叫他快送香荷回去，她把刚才的意思传递给杨老师。石头还想推脱，张三婶牵着香荷的手下了楼ä。
“这个李爱国，好险毒，我非治死他。”石头非常恼火。
“叫你两个ฐ女儿跟我去，要是解药不管用，我掐死她们。”石头双手捏住两ä个姑娘的脖子，吓得她们脸色煞ย白。
石头进屋叫了声杨老师。杨老师微微睁开眼睛，拉着石头坐到自己身边，她的脑袋靠在石头腿上，精神比刚才好了些。
“烈女草其实没毒，它催情啊，只要石头跟杨老师困一次，让她憋在里面的劲儿消了，自然会好。”张三婶说。
“你说谁畜ไ生，你才是畜生，在溪湾里扑在小婶上面，那东西往她腿中ณ戳，整个村子的人都看到了。秀凤要是嫁给你，我家的脸面往哪里搁？”李爱国指着石头的鼻尖骂。
“你们要是不治好杨老师，我把你家房子扒了。”石头重重蹬了板壁几脚，一片板壁被扫倒了。
“没呢，她总喜欢跟我说这样的笑调。”石头一惊，那东西兀自软了。
走到路廊里，张三婶还在。张三婶问石头怎么在山上待了那么久。石头说碰着泥石流，桂枝差点没了。
石头憋住了劲蹬车子，还没到村口，杨老师说憋不住了。石头把车子停在路边，牵着杨老师的手进了一片玉米地。杨老师蹲在垄沟里尿，却尿不出来，她难受得想哭。石头等了好久没听到เ嘘嘘声，探头进去一看，杨老师撅着屁-股，一只手在下面摸。
“石头，我尿不出，难受。”杨老师说。
石头的手指停在杨老师的小裤ไ边缘，他想挑开看看，又不敢。跟杨老师亲近没什么，要是侵犯她，石头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杨老师问石头捉到เ跳蚤没有。石头说没看到跳蚤咬过的痕迹。
“我给你看看吗？”石头问。
“石头，只怕我下半年不会来芙蓉湾了，家里已经给我在县城安排好新的工作。”杨老师有些伤感。
“我还没决定真走呢。你别这样。”杨老师见他舍不得自己，笑着摸了摸他的脸。
没有语言的交流，只有身体跟身体的碰撞和摩擦。石头突然说：桂枝，我要娶ດ你。方桂枝愣住了，两个人的滚动停止了。空气似乎不再流动。
“你跟叔离婚，我娶你。”石头说，“你堂堂正正地嫁我，我堂堂正正地娶ດ你。谁都不许说我们的闲话。”
“你真的不在意我们兄弟轮流上？”烂头五大哥大喜。
千骑嫂本命叫王春香，是芙蓉湾上游人，寡妇，没有儿女，整天在芙蓉湾一带飘荡，哪家男人愿意收留她，她就宿哪家。千骑嫂年轻时漂亮，死了丈夫后得过病，村里人说她犯桃花颠，只要男ç人要她，田间地头，房前屋后，她都敢脱裤子。
两个人跑到学校，在围墙后面喘息一阵，悄悄往教室宿舍摸去。路上碰着胖头四，胖头四说数学老师还没从赵德理那边出来。石头想上去听听，这两个狗东西会做出什么样的勾当。青皮叫他别ี上去，那边的地板年久失修，踩上去格拉格拉响，会引他们的警觉。
青皮跟过去回来报告说数学老师回家去了。
“我是妖怪，最喜欢拿漂亮的女孩做压寨夫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石头把秀梅抱起来往屋里冲。秀梅拼命挣扎着，又不敢乱动，怕从石头怀里掉下来。
石头把秀梅放在凳子上，给她盛了一碗饭。
“哎，女人真不好做，生得丑陋男ç人厌弃你。生得俊了，反是个大麻烦。有时，我想在脸上拉两道口子，这样不三不四的男人看到我就绕着走了。”方桂枝说。
“什么舍得舍不得，人要吃饭，地要种，用不着几年，我也难看了，谁都不会对我动心思。”方桂枝也没擦脸上的碎萍，低着头拔混在水稻中ณ的杂草。水稻的叶子像细细的锯子，拉得她的手背生痛。
“放屁，我的女人去服侍烂头五，他算什么เ东西。”李爱国一脸不屑。
“你们兄弟做的那点烂事，以为我晓不得吗？随便揪出一件来，足够让你们坐一辈子班房，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们弄进去，还不快滚！”李爱国盛气凌人地说。
“桂枝，我看出来了，你留在芙蓉湾为的就是石头。可得抓紧了，等瘸子三伤势好起来，他看紧你，就没机会了。”张三婶说。
“这样正好，你也用不着内疚，大大方方跟石头好算了。”张三婶说。
“石头，婶没本事，让你娶不上秀凤。”方桂枝说。
“石头，我要是像你姆妈那样能干就好了，挣很多的钱，给你娶个漂漂亮亮的老婆。将来你们有了孩子，我为你们带。”方桂枝推开门往里走。
“石头，行吗？”方桂枝问。
“桂枝，石头心里的人是秀凤，我们说了没用。”张三婶说。
石头还想推脱，瘸子三不理他。说急了，他说让李爱国来干，反正这小子对方桂枝垂涎三尺，给这个机会，说不定村里的好处能照顾到一些。
瘸子三问石头有过女人没有，石头说没有。
“你这个没良心，你们已๐经好到这个地步了。我怎么เ办？怎么办？不行的，你要是撇下我跟方桂枝走，我……我跟她同归于尽。”李大高老婆一急，扑过去死死掐住方桂枝的脖子。
“你不回去，永世都不要回来。”李大高对着老婆踢了一脚๐，走过去跟方桂枝赔不是。
“你不欺负我，我就不说。”石头知道青皮画的那ว个东西是木驴不是木马。
石头第一次感觉到张寡妇不像村里人说的那样难以接近，她多情的眼睛里有着水一样的光晕。石头问她骑木驴痛不痛。张寡妇说事后有些痛，有时伤着里面了，好几天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