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答应娶我啦？”香荷一愣。
“姆妈，我喜欢石头，你……你不能帮他。”香荷急了。
“石头，在外面呢？”杨老师低低地说。她对石头的渴望更甚。
“你……你找准点，我也难受啊。”杨老师丝地吸了一口气。
香荷把姆妈拉到一边，说自己求过杨老师了，杨老师答应放过王大铭，可石头不同意。姆妈问她喜欢石头不，香荷说喜欢。姆妈笑了，说有办法救大铭出来。
香荷在石头的手心里轻轻挠了一下，羞涩地看着他。石头知道香荷对自己有意，可他的心不在香荷身上，他谢绝了香荷姆妈的好意。香荷气恼地摔开石头的手捂着脸跑上楼去。
“我看了你的身体，吃亏的是你，说出去，你才没人敢要。”石头哈哈大笑。
“这雨水咋是香的？”石头问。
“三婶，我出来了。”石头见她一脸痴迷，笑着跳出水桶来。
石头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他问张三婶，王大铭的姐姐会不会用烈女草。张三婶说王大铭的姐姐干媒婆这个勾当，曾经帮别人骗俊媳妇到手，肯定会用烈女草。
“等雨停了，我去跟媒婆说，反正赵家等着我点头。他们巴不得秀凤早日嫁过去。”姆妈说。
姆妈和李爱国没了主意。秀凤看起来文文弱弱，真到了关键时刻也豁得出去。姆妈怕闹出人命，叫李爱国不要急。
张三婶说找到那个下药的人。石头回忆了一遍，杨老师去的几个ฐ同学家都不可能下药的。再说下药的人如此神秘，要是来个死不认账，也没办法呀。张三婶让石头再想想，石头想起来了，杨老师在秀凤家吃过茶。
张三婶说秀凤姆妈没有理由害杨老师，秀凤在杨老师班上读书，她指望女儿考到เ县里去。石头想起杨老师劝过秀凤姆妈，让她不要把秀凤嫁给赵德理。秀凤姆妈想攀上赵德理这个家族，对杨老师下毒手也有可能。
“石头，别难过，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记得。要是有来生，我……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方แ桂枝说。
石头找来两端枯树搭向方แ桂枝被困的大松树，他从枯树上爬过去拉方แ桂枝。枯树太短了，石头的手够不着方桂枝的手。
石头跑到院子里。院子里一片昏暗，整个天空像被黑漆刷过似的，稍远一些的房子都看不见了。石头觉得奇了，这鬼天气，搞得是啥名堂。
石头打了一桶水上来，水也似乎变黑了，比平时凉许多。石头掬起一口尝了尝，井水依旧清冽甜口，他提着水桶进了屋，把毛巾浸ฤ湿递给杨老师。杨老师的脸已经红起来，微微有些汗，好像热得受不住。石头摸摸她的额头，冰冷冰凉的。
“姆妈，我……我誓死不从。”秀凤哭了起来。
“没事儿，媒人说了，等秀凤和赵德理一起去县城读书了，他家送彩礼ึ来。”秀凤姆妈说。
杨老师问为什么。石头说她太苗条了，下地根本干不了活。杨老师大笑，说城里人不下地。
“石头，杨老师这副身材才叫好看，腰儿细，胸儿挺，走起路来曲线毕露，像风中ณ的杨柳。”胡翠珠说。
床上满是血迹，还有千骑嫂留下的污迹，场面煞是吓人，幸好人多，大家不至于被吓倒。几个跟烂头五家比较亲近的邻居，把老大老二翻过身来，两个人又是杀猪似的叫，说草席底下有东西。
“你们男人都来看看，这样的女人还敢不敢碰！”一个女人高声叫着。
“谁说的，谁说的！”校长气得爆跳如雷。
校长问赵德理怎么掉下去的。赵德理说不出来。
石头把方桂枝抱在怀里，快步朝自家院子里走去。到เ了院子中，石头的脚步停住了，往左走还是往右走，成了个大问题。往右是瘸子三的屋，往左是石头的房间。石头原本以为ฦ自己้已经做出决断了，到了此时，才现依旧那么艰难。
石头喊了两声叔。瘸子三在屋里应着。石头说方桂枝吃醉酒了。瘸子三在屋里大骂，说女人家吃什么酒，吃了酒要是起酒疯来，碰着他的创伤怎么办。他最讨厌吃酒的女人，要是手脚方便肯定把她踢到เ床下去。
“三婶，刚才你为什么不自己解衬衣，却死死捏住裤腰？”方桂枝问。
方桂枝笑得直不起腰来。张三婶说真有这回事。前些年几个女人穿着大裤衩在深田里捉黄鳝，一个女人跌坐在上面，正另两个把黄鳝赶回来。它慌不择路钻进大裤衩里，寻了个缝死命往里抽，差点要了那个女人的命，送到公社ุ卫生院也没办法，后来有个ฐ土郎中用木炭烫，才一点点把它抽出来。那个女人在床上病了半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