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事缺德啊，我……我真不好做。”香荷姆妈忙不迭地推托着。
“姐，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倒是没啥要求，只是家里那口子老是说自己闲得慌，想多弄些田种种，大队里不是留了一块最好的水田à吗？划一小块给我家吧。”香荷姆妈说。
“不。我可以帮石头娶到秀凤。”姆妈说。
“傻孩子，把大舅弄出来要紧。你快去把石头叫来，我有话跟他说。你的事不用急，我会给你找个ฐ好人家。”姆妈说。
“杨老师，滑来滑去的，我难受得很。”石头说。
“杨老师，我怕弄疼你。”石头说。
石头吃了茶，正准备回家，被香荷姆妈拉住。香荷姆妈说给他保个媒。石头以为香荷姆妈提秀凤的亲事一阵窃喜。香荷姆妈把女儿拉大石头跟前，把她的手放在石头手里，笑着说：“我把香荷许你，不要一分聘礼，只求你对他好。”
“石头，我家香荷那一点比不上秀凤，秀凤长得有些粗气，香荷像是大家小姐，皮肤比秀凤白，腰肢比秀凤细，身子骨儿嫩嫩的，你晚上要是搂着她困，保管做一夜好梦。”香荷姆妈还不死心。
香荷很恼火，摇了一下路边的一根竹子，哗啦一声落下一片雨水，把两个人都打湿了。石头笑香荷笨，她在后背，正好给他挡雨。香荷把脸上的雨水抹下来擦在石头脸上。
“我身上的东西都香。”香荷说。
“你上去吧，不要急，慢慢来，等杨老师身子油润了再用力。”张三婶拿了油灯往外走。
“对了，下药的就是她，下午杨老师在秀凤家吃茶，她也在，秀凤姆妈让她一起进去泡茶，做个手脚太容易了。”石头恍然大悟。
“我不嫁，死了也不嫁。谁让我嫁人，我跳芙蓉湾。”秀凤哭着跑上楼去。
“姆妈，等秀凤肚子挺出来，她就一文不值了。你真忍心她嫁给穷得叮当响的石头吗？”李爱国气恼地说。
难道是秀凤姆妈起了歹意？
“石头，我热得难受，把我泡到冷水里去吧。”杨老师说。她身上的肌肤像被朝天辣椒狠狠擦过一遍似的，轻轻碰着衣裳也灼痛。
“桂枝，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绝不会，你要坚持住。”石头疯似的在树林跑着，他要救桂枝，一定要救她。
“石头，把衬衫脱下来。”方桂枝说。
方桂枝还没回来，石头很担心她，昏天黑地的，她一个ฐ人在庄稼地里，要是碰着烂头五这样的人，她怎么办？石头问瘸子三方桂枝去哪里干活。瘸子三说方桂枝去黄泥岭下打柴。黄泥岭是险要之地，石头更担心了。可杨老师躺在床上喊痛，他不能ม丢下杨老师去接应方桂枝。
“石头，你转过身去，我擦一把试试。”杨老师说。
“秀凤姆妈，有个事我得跟你说一下，凭赵德理的成绩，他根本考不上县里的中ณ学或者师范。你们可得慎重考虑。”杨老师说。
石头觉得脑袋都要炸了。秀凤就要被赵德理这个畜生名正言顺地占了去。
胡翠珠端着饭盒走过来，坐在石头身边跟他和杨老师一起吃。石头怕胡翠珠在杨老师面前点破自己跟她的关系，心里慌慌的。
“我没说她不漂亮。”石头说。
邻居们把老大老二从床上抬下来放在凳子上，揭开草席一下，下面埋着一段一段的狼牙刺。千骑嫂够狠毒的，怪不得她不许男人骑她，原来她想让男人活受罪。几个ฐ好事的女人又揭开另几张席子，席子下果然也有狼牙刺๐。
老大老二刚才翻身的时候被扎了肚皮，捂着肚子叫个ฐ不停，声音很凄惨。大家就疑惑了，狼牙刺虽然厉害，只会伤着肌肤，不会扎得很深，而听老大老二的叫唤，好像要了性命似的。
可是人太多，谁都没有承认。
“他……他真被屎尿吃傻了。”校长老婆哭喊着。
抱在他怀里的女人不是别人，是他小婶。小叔还躺在床上养病呢。
“叔，我把她抱进来吧。”石头说。
“黄鳝这东西见了洞就钻，要是落进裤裆里，可得遭罪。”张三婶说。
方桂枝被张三婶说得毛骨悚然，从此不敢碰黄鳝，更不敢到溪湾里去洗澡。
石头说他不会做张小蕙的野男人，气得张小蕙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石头哎哟一声叫，松了把手，自行车朝地里冲去。石头倒在番薯沟里，张小蕙压在他上面。张小蕙假装晕过去了，趴着不动。石头叫了两次没反应，抱起她往卫生院跑。
“你……你没事呀。”石头松了一口气，他可没心思跟张小蕙开玩笑。
“烂头五欺负我小婶，被李大高打断ษ了腰，错的是他。倒是烂头五大哥好端端打折我叔的腿，该赔偿的是他们。”石头说。
石头说烂头五兄弟没安好心，他不同意。
方桂枝睁开眼睛，先在石头脸上看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下面。石头才想起大裤衩还没穿回来，赶紧背过身去穿。方桂枝坐起来，石头的后背正对着她，她好想抱着靠一会儿。
“等你再奶第二个孩子，什么都不新鲜ຒ了，田间地头，孩子要是饿了，你也会当着大伙的面撩出来。”张三婶说。
张三婶说石头还在上学，是个ฐ学生，不碍事的。新生娘又看了看石头，觉得自己跟他差不多年纪，越害羞。张三婶问她生了奶没。新生娘说孩子还没吃过，有奶。张三婶伸手一摸，果然圆鼓鼓的，低头一眼，新生娘的胸前一片湿了。
“婶，我要是这样的女人早跟芙蓉湾的男人好上了。”方桂枝笑了。
现在他想留住方桂枝也没办法了，烂头五兄弟和那帮赌友会把方桂枝逼走的。瘸子三咳了两声，方桂枝连忙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