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给钱，我们不上工ื。这么多年点煤油灯都熬过来了，再熬几年有什么关系？”民兵连长老婆见形势不对，立刻跳出来说。
“臭石头，我……，我怕你呀，你算老几，我老公扛枪的时候，你还穿开档裤呢。”民兵连长老婆急了，说心里话，谁不想通电呀？她的未过门的儿媳妇埋怨了好多次，说芙蓉湾一到晚上黑灯瞎火的，嫁过来害怕。好几次跟她儿子闹别扭。
灯盏从洗澡开始就吹灭了，方桂枝不想去重新点着。家里的一切都很熟悉，闭着眼睛也能上楼。方桂枝就这样光着身子顺着楼梯慢慢走上去。
“桂枝，你什么都没穿。”石头笑着说。
张小蕙突然从床头摸出一把剪刀来。石头只好放开她。张小蕙嘤嘤地哭，像受了极大羞辱似的。石头把她的裙子放下来，说开玩笑呢，他又不是铁打的，不会真那样了。
两个人在床上抱了一会儿，张小蕙催他回去，在家里时间待长了总不好。石头让张小蕙在通电这件事上帮自己多说话，他跟大队书记打了赌，要是办不好，会被赶出芙蓉湾去。张小蕙当然舍不得石头走，当即答应了。
石头正要往楼下走，张小蕙拉住他说：“你那东西这么好，以后我们在一起也试试。”石头说怕她受不了。
石头到了楼下，公社书记老婆已经打好洗脚水了。洗脚水冒着热气，把她的脸蒸得红润润的。石头问她为ฦ什么不自己端上去。公社书记老婆说脚痛。
“钱，还是个大问题呢。”公社ุ书记也想把功德全占来，可是公社里没有钱。
“行，就这么เ定了。明天我个ฐ文件任命你为芙蓉湾通电工ื程的总负责人。”公社书记算了一下，按石头的办法做，可以节省一半的成本。
“石头，别犯傻了，政府都做不成的事，你怎么能做成？听婶一句劝去认错吧。”张三婶说。
石头一赌气，起身往溪湾里走。方桂枝想追去。张三婶拉住她的手说让石头一个人冷静冷静。
我也是大队的一份子，怎么เ不能管这个事。石头翠着脖子问。
你。
当然是跟村民收钱的事，没有钱屁事办不成。父亲说。
当然父亲不敢跟公社书记磨蹭，毕竞儿子的前程捏在他手里。等李爱国回公社ุ去了，大队书记马上把芙蓉湾要通电的事散出去。效果比他预想的要好，回应通电å的声音比反对通电的声音要多。土地分包到户后，粮食产量增加不少，每户村民手头有了闲钱。
石头说一点都不难。婆婆叫他指点。石头仰起脸看了看张小蕙房间里的电灯。婆婆立刻领会过来，笑着说等张小蕙公公当选区书记后，马上让他给芙蓉湾通电。
“看我糊涂ิ的，石头，你别见怪，我年纪大了，容易忘事。”婆婆说着下楼ä去了。
大队书记从地上爬起来，有苦说不出，被李大高收拾了一顿ู，这笔账肯定算不回来。他便把火气转到เ老板娘身上，威แ胁从明天开始村里的各种票证不放在她店里购买了。
“好了好了，今晚的事，我们谁都不再提。你要是真跟李大高没有事，把他带到村头张寡妇家去，他不是想女人吗？让他跟张寡妇折腾去。”大队书记说。
“酒‘陈年老酒。”还是老板娘的大女儿春菊胆子大，舀了一大碗酒递给李大高。
“姆妈，我痛。”春菊被李大高抓住屁一股，痛得满头是汗。
“怎么啦？”方壮枝轻声问。
“该死，刚ธ才我们那样折腾全被外面的人听到了，明天怎么เ见人呀？我可不敢到溪湾里洗衣裳了，那帮老娘客的吐沫会把我淹死。”方桂枝经常听到老娘客数落别人，那ว些在林间地头打野战被现的事例，总会被她们描绘的有滋有昧，那ว些一起洗衣裳的姑娘们往往满脸通红，悄悄拿了篮子换地方。
“桂枝‘这个ฐ福气你一定有。”
灯芯绒的外衣很暖和，方แ桂枝里面什么都没穿，也不觉得冷。大红的灯芯绒外衣，配上大红的灯芯绒长裙ำ，显得气派而喜庆。方壮枝雪白的肌肤从领口里露出来，增添了三分妩媚，细长的脖子光洁如蛋白，没有一丝纹路。石头想要是给方挂枝的头吹一下，就更漂亮了。
香草本是助兴的草药，放在红辣椒和姜ä汁纯成的桂圆鸡蛋羹里，药性更是厉害。张三婶已经旷了半年多，一下子打开情一欲的闸门，怎么不难受？
“三婶，没冷开水了，我送你回家喝吧。”石头说。
石头慌忙把裤子递给方แ桂枝。方桂枝穿好裤子被石头抱下来，门被撞开了，一伙人带着凉意闯了进来，为的正是李爱国。
“你们凭什么带我走？”方桂枝问。
“书记，风水重要，还是你儿媳妇的性命重要？”石头没好气地说。
“容我想想，现在是关键时刻，区里选书记呢，要是破坏了风水，我上不去，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往上走了。”公社书记皱着眉头，决心难下。
不要以为胡翠珠是放浪的女人，其实那个时代，在乡村里，除了男女之间的乐事，真的没有什么好期待的。白天下地下田，刨些粮食填饱肚子，漫漫的长夜抱着媳妇折腾一番睡到天亮，日子就过去了。所以芙蓉湾的人对野战野欢大多抱着宽容的态度，只要不危及家庭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