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物肖像(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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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均势在联合历308๖年被打破了。一月爆的前半年战争,奥伦治公国遭到了瓦伦纳的入侵,而八月的时候,地龙也不宣而战。正如此前奥伦治公国的将军费边·马略所担心的,这一次两ä个国家达成了瓜分奥伦治的协议。

奥伦治公国的主ว力部队自一月遭到入侵之后便都用于防范瓦伦纳的下一轮攻势,与地龙之间的边境没有什么防备,于是敌人得从容进攻。

“顾问团应在特遣舰队开始行动之前保持原状切忌引起注意。”密函如是说。

鲁格叹了口气,问道:“唉……行动开始以后,我们肯定会成为奥伦治公国泄愤怒的对象,要想保证除非能够及时撤走。不过,上峰似乎ๆ为了行动的隐秘,打算让我们留在这里当诱饵吧?”

以上是根据彭加勒参谋长的供词整理出来的,彭加勒表示并未参与谋杀事件,他负责的是交易环节。他们地下贸易的商品是军火。利用装备报废制ๆ度上的漏洞,他们通过破坏舰船装备,并混入民船设备的方法,将等待报废的装备以少报多,骗取补充。尤其是每次年终演习之后,会多报不少的装ณ备。然后将多余物资出售给诺斯ั王国从中牟取暴利。有必要强调的是,他们走私的军火都是大件装ณ备,主要集中ณ在战舰的动力系统、武器系统、装甲等大型且易损的设备部件。根据彭加勒的叙述,走私方式也๣很多样,比如将大口径的炮管这种诺斯无法制造的物资,伪装成普通飞船内部的管路;将走私商船的本身动力系统替换为走私的商品等。根据彭加勒的估计,经他手出售的装备,足可以武装起一个支舰队一千艘各型战舰的规模。

“如果阿歌特能够早一些看穿塞泽尔已经与卡利兹等人沆瀣一气了,或许就不会死了,他的女儿也不至于被逼到这条路上。不过,缺乏็完善制度,光靠个人能力总会出现纰漏的。假如在其他部队任职,塞泽尔恐怕也๣不至于此吧。两个ฐ人都可惜了……”作为与阿歌特、塞泽尔两人都有私交的兰米·希尔事后这么评价道。

“星际舰队司令部ຖ根据你在巡逻任务中的突出表现,决定晋升你为上尉。”蒙特·格列维奇笑呵呵地对法兰格尔说着,“另外,诺斯国王颁的奖金会在这个ฐ月打入你的账户。不过总额๩的百分之七十五会被作为个ฐ人所得税扣除。”

“即便扣去四分之三,到手的钱๥还是很可观的。要不是因为ฦ诺斯王国出手太大方,担心你受不了诱惑移民过去,这次估计不会给你晋升。另外,你要回都接受新的人事安排。”

“怎么会……他们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个问题,而且似乎也不太愿意推敲一些细节,我就懒得跟他们啰嗦了。”

“是这样的。”法兰格尔呷了口酒开始介绍当时的情形。

“滚你的……”林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军服,“下午有学长的欢送会,照例是方便新二年级士官生增进友谊、相互了解的,一起去?”

“法兰格尔没来吗?”欢送会上,福卡问到。

“各位学员你们好,先恭喜你们能ม够顺利完成前两年的基础课程,但千万不要以为可以用对付基础课程的那一套来应付专业课程,否则你们将会自食恶果。我是参谋系的系主任蒙特·格列维奇准将。我身边这位是负责各位日常生活的高登·西德尼上尉。”

士官学校指挥系之所以令学员们趋之若鹜,顾ุ名思义,毕业之后将有很大的概ฐ率成为一名指挥官,担任驱逐舰的舰长。不过,参谋系出身成为ฦ舰长的先例也不少。两年的专业课程结束后,所有学员都会必须参加的兵棋推演考核将会是第三次选拔,每个学员会有五次机会自由组合,组成模拟司令部与其他小组对抗,假如胜率低于三次,那将不会获得合格的证书。这种自由á组合对抗的模式对学员的各方面能力都是一种挑战,人际关系的处理也是其中的一个组成部分。

因为没有新的命令,法兰格尔下午便回到星际舰队司令部报到,福卡则因负伤而获得了晋升,成为了上尉。军衔同样没有变化的是冷罗亭,不过给出的理由是因为他年初已经获得过一次晋升。

对于法兰格尔来说,军衔什么的并不重要,毕竟不到二十四岁就官拜中校,已经招惹了不少妒嫉了。令他颇感郁闷的是,新的岗位安排实在是有种被排挤的感觉——星际舰队总参谋部外国情报分析科专员,具体来说就是整理情报部门送来的有关国家信息,属于最令他讨厌的文案工作。外国情报分析科的科长叫山崎川,军衔同样是中ณ校,不过已经四十三岁了。法兰格尔觉得,在他眼里自己就属于“来者不善”。更郁闷的是第二天就要上班,原来抱有一丝幻想的休假最终碎。

法兰格尔的家搬到了军人社区,那里就像一座中型城市,配套设施齐全而且有军队守卫。新家的位置不错,建在断崖之上,背后就是大海,唯一的不足就是海ร风携带的盐分,使得朝海一面的门窗必须时常关闭。

晚饭是与让·海鸥一起在家里吃的,期间父母不断地夸赞安娜各种好,而与之对比的就是法兰格尔多么เ不孝顺,从小到เ大各种讨厌。安娜被夸得脸通红,让则ท一边笑一边朝法兰格尔眨眼睛,弄得他颇็为尴尬。晚饭后,安娜帮着父母收拾餐具,法兰格尔则送让·海鸥回去。

“把安娜送来阿拉密斯是我这几年最正确的选择了。”走在路上,让不无຀感慨地说。

“哪有……我没有照顾好她。”法兰格尔并不是客套,而是对上一次的暗杀心有余悸。

让示意两人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一会儿。

“其实那个时候我从几个朋友,还有海盗那边听到เ了一些风声,虽然当时就马上往这儿赶,但还是晚了。要不是你正好回来,安娜๨恐怕已经死了……唉……假如我早点提醒你们就好了,真是一个ฐ人生活惯了……”

法兰格尔点了点头,又将警方后来的调查结果告诉了让·海鸥。并指出当时究竟是谁开的枪,至今没有下文。

“估计是西培公爵的手下。罗杰斯·杰里科违反了海盗公约,就是因为ฦ公爵的缘故才能活下来。”

听到西培公爵这个ฐ名字,法兰格尔有种阴魂不散的感觉,这个人逃走之后下落不明,还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正说着,两人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回头现原来是安娜,让笑着调侃她是不放心法兰格尔才出来看看的,于是嘱咐了她几句后便独自离开了。

安娜坐到เ法兰格尔身边,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大海ร,问道:“索菲娅美吗?”

法兰格尔没有回答,只是搂着安娜的肩膀,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留有伤痕的脸颊。

第二天上班,法兰格尔迟到将近一个ฐ小时,听同事后来讲,山崎川几乎每隔五分钟就来转一圈。但在当时,他看到急匆匆闯进办公室的法兰格尔并没有火,可能是因为法兰格尔非常知趣地抢在他之前敬礼ึ、道歉的缘故。

根据军规,同阶级的军人相遇,资历低的先行礼,这个资历与年龄无关,而是个人的工ื作经验。山崎川全程参加了第二次银河战争,但直到去年才升了中校,表现只能算中ณ规中矩,资历章全挂满也๣只有一排;法兰格尔正式入伍三年多一点,已经当过了舰长、驻外副武官、副参谋长,临时指挥过舰队,还执行过特别ี任务,并且因公负伤一次,加起来可以凑两排了。

不过,当面不火不代表没有怨气。科长交给法兰格尔的资料很多,而且缺乏系统性。关于周围几个国家的信息都有,最令法兰格尔哭笑不得的是,资料里还有一些当年他在萨托利为了报销下午茶的费用而写的社ุ会舆情报告。

“将材料é归纳总结,保留有价值的供情报参谋备用,但剔除的材料也๣需要归类并注明理由。一周内务必完成,因为信息更新度很快。”听完这些要求法兰格尔几乎要疯了,心中不停地暗骂,他完全没感受到信息更新的度,只觉得在不断堆积。

法兰格尔之后一段时间内的生活就像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作为一个职业军人,而且又在二线供职,假如没有特别命令是不需要住在单位的。而体能ม方面的基础训练则会每周进行一次,只要不低于健康标准就不会被找麻烦。上班族๣的生活,于是就会遇到属于上班族的麻烦,所谓的“办公室政治”。

“山崎川ษ这个人,是个没有什么野心的男人,假如七年之内不能ม晋升将官,那就该退役了。真正要小心的,是他的副手洛迪上尉。”幸亏有一个深谙司令部人际关系的福卡奥援,使法兰格尔得以对一些“雷区”提前预警。洛迪上尉现年三十三岁,如果不能ม晋升校官,两年后就要被强制退役,因此对于科长的位子一直耿耿于怀。法兰格尔的出现,无疑ທ是一个巨大的威แ胁。据福卡介绍,这个洛林并非碌碌之辈,只是刚参加工作时锋芒太露,得罪了上级,所以被扔在了被遗忘的角落。

“最近你们那ว个同学,就是那个威德尔赫德拉姆,感觉很嚣张啊,总参谋长跟前的红人呐,红得紫。这种状态的引擎可是会提早报废的哦。”这是偶遇路易·洛克威尔上尉时听到เ的抱怨。路易作为后勤部长跟前的红人批评总参谋长跟前的红人,实在有些五十步笑百步的感觉,不过听路易抱怨完之后,法兰格尔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

赫德拉姆·威德尔上尉能够在士官学校毕业时获得优秀等第,至少证明他具备足够的理论知识。只不过踏上工作岗位之后,似乎将应该用于战场的知识用在了对地位的追求上面。他现在的身份是总参谋长副官,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职位自然会对将来的晋升有莫大好处。但是,至于他是如何获得这个位置的,却流传着各种版本的故事。另外,他现在正与英·布里奇中将的女儿交往,这似乎也๣成为ฦ证明他“势利”的一个ฐ旁证。

“英·布里奇将军的女儿?”说起来法兰格尔似乎有点印象。

“我们毕业实训那年她正好中学毕业,以前๩一直跟他爸来军校玩的。欢送会上你应该见过。”路易的脑子里不光装ณ备物资摆放的清清楚楚,见到过的美丽女子也是分门别ี类过目不忘。或者说在他眼睛里装ณ备物资与美丽女子其实是相同的一类?

法兰格尔通过这些类似的信息,感受到了自己所处环境的危险,为了使自己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他尽可能避免与其他人打交道,每天按时上班,准时下班,不吵不闹。其间,也๣看到了不少有价值的材料。

由于地龙与奥伦治之间的战争此时还正在进行注明一下,这里的时间是联合历3๑08年9月,法兰格尔优先处理了有关地龙方面的信息。情报部门的地龙将领的信息被他当作人物传记来阅读,倒也不觉得痛苦了。

地龙老一辈的将领与其他几个国家一样,基本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这些人都是第二次银河战争时期的主角。现在仍活跃在一线的,只有拉巴特·皮中ณ将一人。此人性格过于刚直,得罪了不少上层人物,以至于被诸多后辈越。他的指挥风格与性格相似,刚毅果敢,但刚极则易折,是其不足之处。而战争中崛起的新า一代,现在基本在五十岁上下,这批人的两ä极分化比较严重。阿布·多罗斯元帅、罗兰·克斯上将、凯布·德拉斯上将是新า一代中的翘楚,在战争后期开始挑起大梁,被誉为“三剑客”。其中ณ,阿布·多罗斯的年龄最大,虽然位居国防部长之职,但已๐经不太抛头露面,更热衷于享受儿孙之福,天伦之ใ乐,以至于有媒体批评他“尸位素餐”,地龙军队中真正有话语权的是另外两个人。罗兰·克斯上将为人忠厚,指挥风格也比较坚实、稳重,不打无准备之仗是他的一贯作风,换而言之,假如准备工作不到เ位,他绝对不会主动出击。凯布·德拉斯ั上将与之相反,更善于谋略๓,敢于冒险。曾与他们一起共事的夏洛特部ຖ长对这个人有着很高的评价。这三人之ใ后的一代现在也已经开始担当重任了,比较引人注意的有詹姆斯·福特少将、巴里德少将、马克思·佩里少将、迈克·马丁准将、蓝雷恩准将等人,估计这些人都会成为ฦ新一批的星际舰队司令官。假如两国关系继续恶化,那么这些人将会是国派要面对的敌人。其中,福特与佩里被视为能攻善守的将领ๆ,相对而言福特的作风更为ฦ强硬。马丁与蓝ณ雷恩则更善于攻击。当然,因为没有实战考验,只能是根据平时演习的表现来判ศ断。马丁的远距离奔袭曾在演习中令人赞叹;而蓝雷恩则善于在交战中抓住对方แ的疏漏一击必杀。除了这些人之ใ外,法兰格尔还特意查了鲁格·西弗尔准将的资料,但是他的信息很少,似乎一直从事参谋工ื作,最近才担任福特麾下支舰队的司令官,承担一线作战任务。

相比较地龙战后的这一代,国派方面似乎ๆ显得有些人才匮乏。由于战争期间扩军达到国家财政能ม够支撑的极限,最后一年同时维持了十五个舰队同期地龙只有九个舰队,不仅造成国家财政不堪重负,导致现在能够保持机动的舰队仅六个地龙有七个,更棘手的是战后裁军缩编,高级军官的位置长期被占据,新人难以获得晋升而造成人才流失。夏洛特部长近几年虽试图加快新老交替,但却招来一片骂声,试图重建第九舰队,又被国会讽刺挖苦。

相对而言,有关瓦伦纳共和国的资料不多,由于双方关系一直很紧张,导致情报搜集工作的开展并不顺利,资料é的价值也显得良莠不齐。此外,瓦伦纳共和国的军事透明度很低,各军种的高级将领都由三大家族直接任命,连本国公民都不清楚。

第二次银河战争失败以后,瓦伦纳共和国被迫签署了和平协议,其中关于限制军备的部分规定其只能维持二十五个ฐ分舰队,其中的十七个ฐ编成了五个机动舰队,就目前掌握的材料é来说,瓦伦纳共和国并未打破条约限制。现在掌管这些舰队的人之中ณ,有这么几位令法兰格尔特别感兴趣:第二次银河战争时期就身居高位的现任星际舰队总司令韦维尔元帅、代表新一代的马克·布冯上将以及爱德华·道奇中将。

韦维尔元帅性格乖张,有多种奇怪的癖好,就人品而言实在是乏善可陈。财富对他而言已经不再是问题了,玩弄异性的各种段子更是流传甚广:比如他的旗舰女性官兵比例远高于平均值,且人员更换度很快;旗舰医务室有专门升降电梯直通司令官的卧室等等,至于可信度有多少,恐怕也不会有人去考证。不过,单就作战素养而言,不失为ฦ一个攻守兼备的优秀将领,也曾经给国派带来过不少麻烦。不过越来越大的年纪,也是不容回避的事实。马克·布冯上将,是布๧冯家的长子,战后崛起的新一代。由于没有经历过实战之后率领ๆ舰队利用奥伦治向地龙投降的机会,从威แ灵顿省出兵不血刃占据了一个省,很难对他的能力给出评价。不过,作为家族的继承人,虽然可以享尽荣华富贵却过着近乎清教徒的生活,颇令人意外。爱德华·道奇中将,是由总统霍布豪斯ั钦点的舰队司令官,平民出身,曾在第二次银河战争中ณ成功击溃国派的舰队,并参与围攻夏洛特部长的舰队并重创之。这个人的军衔与功绩明显是不相称的,可能就是因为他缺乏背景的身份了。

除了这些军中大佬之ใ外,还有三名隶属于韦维尔舰队群的舰队司令官,以及几名分舰队司令官的资料法兰格尔也๣认真整理了一遍。不过关于这些人的资料都比较简单,也没有什么绯闻轶事,中ณ规中矩并无特色。

瓦伦纳共和国的特别之处就在于这种比较狭隘的共和统治模式。不过,三个家族๣之间当然不是铁板一块,相互倾轧的情况时有生。一般而言,直接涉及到三大家族๣的丑闻都会被及时掩盖,但有时候却会曝光一些与他们有些牵连的人,或者他们的代理人的案件。公众往往会根据媒体或者一些所谓的知情人士的线索ิ,顺藤摸瓜最后看到一些端倪,但这往往就是底线了,而其中意味则ท不言而喻。同样,他们在利ำ益分配上也必须ี维持平衡,即便有缺损,也会找机会马上补回来。

基于这一点,法兰格尔做出了一个大胆假设:假如与地龙合作瓜分奥伦治公国的行动,涉及到เ韦维尔和布๧冯两个家族,那ว么扶植西培公爵控制诺斯王国就是霍布豪斯家族在具体操作。现在关于诺斯王国的阴谋没有达成,是不是会打破三个家族之间的平衡?或者霍布๧豪斯家族会不会在其他方面做一番补救?一次的失衡应该还不至于造成太大的影响,毕竟这三元结构已๐经维持了很长时间了,假如通过外界的力量使天平再倾斜ฒ一些呢?如果能够造成瓦伦纳共和国内部的混乱,对于国派的外部环境来说无疑ທ能改善许多。

法兰格尔的思想觉悟还没有达到鲁格·西弗尔那种天下大同的境界,假如能够避免本国公民遭受战火,那么即使其他国家的人民会吃点苦、遭点罪也并不过分。只不过在这么เ思考问题时,他会比周围的人更多出一些负罪感或者叫伪善。

福卡并没有这种负罪感,他听完法兰格尔的介绍后,竭力撺掇他去写一份相关的报告:“假如真的能把他们搞混乱了,我们的日子也可以好过一些啊。至少不用上前线,最少、最少!不用天天加班了。”

对于加班的事情,法兰格尔深恶痛绝,为了处理这些积累的情报资料,工作第一个ฐ星期,就不得不天天加班资料的保密等级不高,但也不允许使用单位以外的设备读取。于是,为了将来可以不加班,他现在下班到家以后又多了一项工作。也正因为ฦ如此,对这件事情的后续展,法兰格尔感到格外气愤。

法兰格尔天天加班,家里最在意的人就要数安娜了。每天到เ了固定的钟点,她就开始心神不定,门外传来的一点动静都会使她停下手里的事情。不过,法兰格尔回到家后,安娜却又故意避开他,连眼神的接触都刻意避免。吃晚饭时,他们两人的座位是面对面,但她几乎ๆ不抬头,只顾ุ着低头吃饭,这与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而法兰格尔的表现也不自然,神神道道的吃完饭就往自己房间里躲。

母亲先察觉了这种异样,在她的提醒和坚持下,父亲不得不出面找法兰格尔谈一谈。这种比较正式的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对话,在西庇阿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最近一次在差不多十年前了。这不能怪父母太不关心儿子的成长,只能怪与他对话实在是太受罪。当然,经过了这几年,大家都改变了许多。

那天晚饭后,安娜回到自己房间念书๰,今年她就要参加大学的入学考试了,学习๤的压力增加了不少。父亲待法兰格尔回房间后又等了一会儿便跟了进去。谈话的内容从关心工ื作开始,而后又扯到了法兰格尔几个朋友的生活,特别ี是已经结婚的福卡。紧接着话锋一转,谈到เ了塞西莉亚。躲在门外偷听的母亲听到เ这里恨不得冲进去亲自上阵。好在儿子对这个话题不像一年前那么敏感了,除了有些黯然神伤之外,倒也没有更多表示。

“爸爸,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终于法兰格尔也被绕得头晕了。

父亲也觉得自己的圈子绕得太大,一咬牙一跺脚,蹦出一句“安娜的事。”

“哦……”

母亲在门外实在是忍不住了,推开门冲进来责怪道:“什么就‘哦’了?安娜这姑娘也不容易,对你也挺上心的,你这孩子怎么那么เ不懂事呢?”

“你们的意思是什么?”

父母相互之间看了看,父亲开口道:“爸爸觉得安娜挺好的。”

“嗯……”

“那你怎么不主动点?”母亲见法兰格尔的脸຀有些红,连忙跟进。

“安娜……哎呀!你们去问她。”说完法兰格尔就以工作为由结束了对话。

之后几天,大家都没有再谈起这个话题,父母虽然很想知道安娜的想法,但毕竟是人家是女孩子,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法兰格尔则埋头于完成他的报告,故意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到他。结果家里的气氛变得更加不自在了。

几天后,法兰格尔将自己的报告交给了山崎川,虽然军衔相同,但职务上对方毕竟是科长。山崎粗略看了看报告的内容,便退还给了法兰格尔。

“西庇阿专员。”山崎故意选择了用职务来称呼法兰格尔,“你的任务是整理和筛选资料,并不包括分析的部分,还是先做好本职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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