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你们两位先回去，叶工留下，有些事我想跟叶工单独谈谈。”
3
普天成等了将近两小时，其实路波跟姜ä正英的谈话早就结束，普天成也听到了女省长姜正英离开的脚步，但是于川ษ庆并没进来通知他。他呢，又不好意思离开，因为ฦ路波知道他候在于川ษ庆办公室。要是走了，路波是会有想法的，于是就等。等的时候，一些古怪的想法就不由得冒出来，他知道路波是故意的，这种故意在广泛地被众多官员运用，虽是小伎俩，杀伤力却很强，它能逼迫许多副职或是下属低下头来，老老实实臣服在“召唤”两ä个字的威力下。两小时过一刻，于川庆终于走进来说，省长那ว边忙完了，有请普天成过去。
普天成汇报了将近半小时，路波听得还算认真，听完，普天成翘等待路波作指示ิ，并做好随时记录的准备。路波却意外地抓起电话打给于川庆：“川庆吗，让正英同志再过来一下。”很快，姜正英就到了，路波像是忘了正在听普天成汇报，话头接着前面说的事，跟姜ä正英又谈起来，谈了大约有五分钟็，忽地又转向普天成：“那事就那么办吧，按你的步骤往下走就是，我跟正英同志说点别ี的事。”
龟山这个话题他能躲开吗？
督察工作很快结束，普天成这次下去，一共看了三个市，十三个县区，视察了十六家企业，三个工业园区，大小召开座谈会研讨会六次，听取了不少企业界、工商界人士对当前海东经济展的意见，收获颇丰。这是他出任常务副省长后跑得最扎实的一次，也是感慨最深的一次。最大的感慨来自下面对他的态度。
“不必了吧，你们忙你们的，晚上我有安排。”说完这句，普天成也不管一桌的人多么不情愿他走，率先离开座位。另一桌上就餐的秘书闻捷见他起身，抛下正在说笑的张华华他们，迅走过来站到他身边。普天成说：“我先上去，完了你把他们约来，今晚要跟他们谈谈。”闻捷笔挺着身子说了声是，见杨馥嘉ล还有廖昌平他们热情地簇拥过来，忙侧身站下，等一行人护送着普天成出了餐厅，闻捷才回到餐桌上。
秋燕妮一袭黑衣，她是越来越见不得别的颜色了，也或许黑色最能代表她的心情，反正每次见普天成都是用黑色裹着自己。两人简单问过好，秋燕妮在离普天成稍远一点的地方坐下，普天成端坐在板桌后，脸上写着一副深刻。
“找你来是想了解一件事。”普天成说。
“省长请讲。”秋燕妮双腿规范地并拢在一起，挺直着身子，目光里除了尊敬，好像没含别的。
“你跟海ร州企业界熟悉，打交道多，有家叫大河的公司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