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交了一百元，方桂枝把姆妈背到住院部。有个护士过来安排了床位，石头姆妈睡在靠窗的一边。不一会儿，又来一个护士，挂上一只大大药瓶，开始给石头姆妈输液。
“姆妈不要钱的。”石头说。
杨老师买了四张去县城的车票。四个ฐ人都有了座位，一下子轻松不少。方桂枝抱着石头姆妈坐一起。石头和杨老师坐一起。
“石头，快收起来。到了医院里，花费多着呢。”杨老师捏住石头的手推回来。
“桂枝，你是不是有了别ี人，奶都不给我摸了。”小叔说。
小叔爬到เ方桂枝身上，啧啧乱亲，恳求方แ桂枝帮他一下。
秀凤的房间里点着灯，她正在背古文。石头敲了敲窗子，秀凤没听见。他见窗子半开着，轻轻拉大些，翻了进去。秀凤见一个黑影进来，吓得课本也掉了，张嘴喊人。石头捂住秀凤的嘴，把她抱到床沿。秀凤吓坏了，双脚乱踢，鞋子踢掉了，一双脚丫ฑ雪白雪白的。
“秀凤，请你帮个忙。姆妈病得厉害，我想送她去县医院，可是没有钱。我姆妈有钱，但她不想去医治，说那个钱留着给我娶ດ老婆。我不想姆妈病下去，决定星期五背她去县里。我跟小婶商量过了，假装跟你定亲，让我姆妈把钱拿出来。姆妈上当了，真的拿出了钱。可她想见你，说给你见面礼。我……我实在没办法，请你过去。秀凤，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石头慌不择言，急冲冲把自己要说的话一股脑儿端了出来。说完，石头放开了秀凤。
“嗯，把秀凤和赵德理看戏的事搅黄。”青皮说。
“胖头四，你快拿主意啊，秀凤和赵德理出来了。”青皮说。
“婶，我先把姆妈背到医院让医生看看，你吃了饭过来陪她。”石头说。
石头背着姆妈出来，很意外，秀凤没在路口等他。秀凤姆妈不下地，做饭总比石头家早，一直以来都是秀凤等他。石头没在意，背着姆妈大步走去。
“谁呀？”青皮姐低声问。
青皮姐点了油灯，打开窗户，三个人从窗户里爬进去。青皮姐独自有个ฐ小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小桌子。墙壁上贴着美丽的戏剧条屏，《孟丽ษ君》、《五女拜寿》之类，倒也有点闺阁的气息。
胖头四和青皮住了手，眼睛盯着油菜地里的小路看。月色下，隐隐有个ฐ女人过来，胸凸股翘，摆着小腰，倒是俊俏。
“杨老师是城里人敢穿裙子，芙蓉湾的女人敢吗？”胖头四说。
“姆妈，我晓得。明天我背你去医院看看。”石头说。
石头看看饭碗，姆妈吃得越来越少了。
石头坐在桌子前扒着饭，油灯昏黄，他感觉有些凄惨，幸好还有小婶，给他乏味的生活平添了许多美好的希望。
石头想象着小婶白净净的身体坐在洗澡盆里，清凉的水从她肩头倒下去流过她高耸的胸和平坦的小腹，他的小兽又拱动起来，多么渴望那个ฐ倒水的人是他。石头端了饭碗走过去，门没有关严实，他的心狂跳起来，只要靠近一些，就能看到เ房间里的一切。
三个人砍了一些狼牙刺，一条条整理好，带回来放在村口的祠堂里。狼牙刺๐尖尖的，有倒钩，村里人用来搭篱笆。用狼牙刺搭的篱笆鸡狗都不敢往里钻。
“我自有妙用。”石头笑了。
“王大铭，是你先打他的。”杨老师生气地说。
“王大铭，我的学生不用你管。”杨老师把石头拉过来护在怀里。
石头看着张三婶蹲在茅草丛中，不一会儿传来一阵嘘嘘声。他的心头莫名地乱。
“石头，一泡尿全撒在一棵苗上，会把苗浇死的。”张三婶往上走了几步说。
“别胡思乱想。”方桂枝笑着骂石头。
“石头，叔的事你别管。”方桂枝收敛笑容，她觉得跟石头说这个事很羞耻。
“不怕熬不住吗？”三姨笑了，动得更快一些。
石头再也看不下去，悄悄从油菜花地里出来，一摸头上都是汗。从现在起他觉得自己真长大了，那ว个困扰已久的问题在三姨和赵德理身上找到答案。
两个人在黑暗里等了一会儿，杨老师不敢再走，膝盖受伤了，很难好。
“你抱我吧。”杨老师的声音很轻。
“行，要不要把裤子脱了量？”胡翠珠双手把着裤带，很期待地看着石头。
“石头，要不要休息一下？看，累得出汗了。”胡翠珠说。
杨老师拉开秀凤，又冲着石头打，打着打着眼泪就流出来了。秀凤夺了杨老师手中的竹枝，她的心软了，没有再责骂石头。
“石头，你别没出息，学一定要上下去，好学校也得考上去。”杨老师说着，把三元钱放在石头手里，叫他去买玻璃。
“玩牌可以，不背人。”方桂枝说，跟石头过多的身体接触让她产生了负罪感。
“小婶，不如玩躲猫猫。”石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