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擂了他一拳，胖头四和青皮像两条小鲨鱼钻进人群里，专门朝姑娘扎堆的地方แ拱，弄得那些她们像小母鸡似的咯咯叫。芙蓉湾的人生性好强，喜欢习武，大田村的人都怕他们。青皮和胖头四有些放肆。
石头正想过去打招呼，见李爱国站在后面，他退了回来。胖头四妹妹问他怎么เ不过去。石头说秀凤变心了。
石头扶住方桂枝，把地上的火扑灭，重新点了灯盏。姆妈真的没气了，她的鼻孔里塞满米糊糊。米糊糊是方桂枝特意为她熬制ๆ的，最近她每餐只能吃两汤匙。石头放声大哭，张开姆妈的嘴一看，里面也塞满米糊糊。石头知道她怕拖累自己้，用米糊糊堵住最后一丝微弱的呼吸，从此跟他阴阳两隔。
石头悲痛地摇摇头，不敢说米糊糊的事怕方桂枝内疚。
“这个无底洞，把我们两个全搭进去也填不满。桂枝，你少管点好不好？”瘸子三晚饭后大脾气。
石头姆妈在屋里听到很难受，她想死，可连死的力气都没有。石头怕她拔掉输液管，每次输液ຂ时总是守着她，捧住她的手。
“石头，你多留个ฐ心眼，别被城里女人骗了。”方桂枝说。
“石头，她凭什么对你好？总得有所图吧。”方桂枝说。
“这条裙子只能ม在屋里穿，外面穿不出去的，太露了。”杨老师说。
杨老师没有否认，石头很高兴，至少她有那个意思。杨老师叫石头闭上眼睛，她要换衣裳。石头转过身去。杨老师在衣柜里挑了一件白衬衫，一条天蓝ณ的长裤，她想拿到客厅去换，一转念又走回来。她觉得自己跟石头之间要的是水到渠成的效果，前期的铺垫必不可少。
“那你是郭靖乔峰还是张无忌？”杨老师问。她胸口的浴巾往下掉了一些，露出半个雪白的胸ถ形。
“我觉得你像郭靖，傻傻的，特别强大。”杨老师故意强调了强大这个词。
杨老师被石头的认真劲逗乐了，咯咯笑不停。
“给你姆妈吃吧，我有麦饼。”方桂枝说。
“好什么，你可别想歪念头。”杨老师用手指敲了敲他的脑แ袋。
“你敢欺负老师！”杨老师瞪着眼睛，掬了些水洒在石头脸上。
“石头，你做梦了，快醒醒。”方แ桂枝见石头晃着脑袋，把他推醒。
“什么好梦？”方桂枝问。
石头吃了饭，盛了半小碗给姆妈。他连哄带骗终于让姆妈吃了三四口。方แ桂枝看着难受，拿过碗说算了。
“石头，桂枝跟我说过。我不想去，你跟秀凤的事落实了，我的病好了一大半。”姆妈说。
“石头，不许你脱我裤ไ子。”秀凤说。
两个情窦日开的男女，摸着摸着，彼此都变得渴望起来。秀凤感到下面痒得慌，湿-腻腻的，很难受。石头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她，让她心慌意乱。
“石头，别跟我哥吵。”秀凤停好自行车挡在两人中间。
“石头，少打秀凤的主意，你配得上她吗？秀凤可以压倒芙蓉湾的姑娘，你呢，没了爹，姆妈病在床上。哪个女人跟你都活遭罪。”李爱国昨夜没在方桂枝身上占到便宜，心里窝着火，对着石头乱吼。
“你是县长的私生子呀！这么牛。”石头说。
赵德理的两个死党正在教室里玩警察抓小偷，石头参了进去，说自己当小偷，让他们两个ฐ抓，抓住请全班同学吃瓜子。两ä个死党大笑，朝石头包抄过来，石头飞快地跑着，两个人追得也快。石头见时机差不多了，双手在课桌上一按，噌的一声跳回自己的座位上。两ä个死党大喜，猛地扑过来，想瓮中捉鳖，跑得急了，收不住脚步，撞在赵德理后背。赵德理呀的一声叫起来，痛得受不了。
“小婶，夜里有事儿你喊我。”石头说。
石头还是不放心，找了一根绳子从板壁缝里穿过去，然后把绳子藏在方桂枝的床头后面。
“你也想了吗？”三姨伸手一探。
三姨的手指像捏面团似的绕转起来，不一会儿赵德理也出嘤嘤๒声，两个人又干上了。青皮和胖头四眼睛瞪得老大，鼻子呼哧呼哧响。石头拿着一捆狼牙刺悄悄爬过去。
说来也怪，李爱国不喜欢大姑娘，反倒爱往已婚的女人堆里扎。用他自己的话说结过婚的女人手法好，懂得疼男人。大姑娘俏是俏，可惜什么都不懂，上了床像根硬木头。
李爱国想不到方แ桂枝会那样凶，走了几步回头看去，方桂枝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知道没机会了。越是弄不上手的女人，越觉着有味道，男人大抵都有这个心态。李爱国也不例外，心如猫挠，恨不得穿墙进去，把方桂枝按倒床上大肆折腾一番๘。
“石头，你来吧，我够不着。”方桂枝说。
“石头，你真长大了。”方桂枝说。
“小婶，我挑土豆下去，你用手掩着就行。”石头说。
“桂枝，我来。”石头拦住她。
“翠珠姐，我不给你添麻烦了。”石头伤心地往围墙豁口处走去。
石头一愣。是啊，姆妈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晓得这个坏消息肯定很伤心。她身子虚弱，一伤心病情会加重的。
“你的手臂真白。”石头说。
“不，面粉没有你手臂白。”石头说。
外面风大雨大，屋里床板咯咯响。石头爹醉了酒，劲儿十足，张三婶死去活来，丢了好几次，篾席上满是汗水和污物，粘粘的。她摇着腰，股蛋紧紧夹住。石头爹很快熬不住了，一声欢叫，扑在张三婶上面。
“三婶，怎么会这样？我该死该死！”石头爹狠狠敲着自己的脑袋。
“姆妈，我回来了。”石头冲着屋里喊。
石头跑进小叔屋里，屋里没有点灯，黑乎乎的。他借着月色摸进小叔和桂枝的睡房里。小叔正揪着桂枝的头打。桂枝抱着头只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