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不吭声了，要不是小叔嗜赌成性，方桂枝也不会被烂头五逼到这个地步。那个ฐ民兵见石头默认，大笑着说他也要去跟瘸子三赌上一把。石头被激怒了，拼命地撞着门。
石头有些泄气，靠在门口喘气。他不敢想象方桂枝被烂头五兄弟欺负的情景。记得去年，有一个逃荒的女子来到เ芙蓉湾，被烂头五七兄弟带了去足足糟蹋一个月，一个月后那个女子疯了，瘦得皮包骨头。烂头五兄弟把逃荒女扔在芙蓉湾的一个旧窑洞里，没多久就死了，尸体被野狗撕得粉碎，惨不忍睹。他不寒而栗，又恳求两个民兵放他出去。
“李大高，你别管闲事。瘸子三把老婆抵给我了，他欠我一百多元钱呢。”烂头五咳了一声，胸腔里有若火烧。
“李大高，瘸子三真拿老婆跟我退账，你别ี管闲事好不好，我好几个月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让我开开荤吧。”烂头五不敢在李大高前面逞强，放软了口气。
“杨老师，有人故意整你。”石头低声说。
“对，水蛇喜欢澎湿，一般生活在溪水附近，学校里根本不会来，更别说爬上二楼进你的房间。”石头说。他察看了一下杨老师房间的门缝，足足空出半寸多，放条小蛇进来很容易。
方แ桂枝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腿一松，花裤衩被石头撕开了，石头看到黑乎乎的一片。方桂枝气得要哭。胡翠珠听到响动，问石头是不是在欺负方แ桂枝。
石头不敢乱ກ来，把裙ำ子递给方桂枝。
“婶，我跟翠珠姐说好了的。你闲着没事，也一起过去吧。”石头说。
方桂枝怕一个人家被别的男人惦记，帮石头提了他姆妈的工ื具包。工具包里剪刀尺子钳子针线一应俱全。石头看着工具包心里酸酸的，胡翠珠的衣裳本来是姆妈答应做的，现在要他去完成任务。
胡翠珠很高兴，说她新买了一部洋车缝纫机放在家里，晚上她带着布料回家让石头帮她做一条裙子。石头想起金竹林里的事，不由充满了期待。张三婶说男人让女人死心塌地的事，也好顺便问问胡翠珠。胡翠珠拿出一个煮好的鸡蛋塞给石头，叫他快回家去。
“别胡闹，快回家去。”胡翠珠呵斥ม着石头，身子却没动，眼睛里闪着光。
民警问杨蕙丽是石头的什么人。
“你是芙蓉湾中学的老师，不向着校长，反倒来替石头开脱，要是他知道了，你……”民警没有继续说下去，拿眼瞅着杨蕙丽ษ。
“看看，他还说没打人，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校长说。
“小同学别乱说话，赵德理还没死。”一个警察说。
方桂枝没有吭声，她又期待又害怕，不希望打破自己跟石头之间那种美好的距离。
“你又看不见。”方桂枝笑了。
“婶，你等着，我去村头小店里说清楚，让村里人不要跟叔赌钱，不管谁赢了他的钱，我们一管不承认。”石头抄起木棒往外走。
“婶，你别怕。对那些人就得凶。你凶他们就软了。”石头说。
“我呸！两个禽兽。秀凤，别管这个畜生，我们回村去。”石头拉起秀凤撇下赵德理从金竹林里出来。
石头和秀凤沿着田间小路往芙蓉湾走。秀凤问他咬了舌，会不会死人。
“石头，我没有，真的没有。”秀凤抓起书包跑出教室。
“石头，别让赵德理把秀凤追去，你得死死缠住她。”青皮说。
石头坐在长凳上看着她忙碌。方桂枝一边洗碗，一边回头看石头。有石头陪着她，这样的夜晚也是美好的。
石头点着火。方แ桂枝在锅里倒上水，坐到石头身边一起烧火。
“石头，我是大人，不犯困。”方桂枝不肯。
“那ว也不一定。”方桂枝轻笑一声，抱着石头的脑袋让他躺下来。
石头姆妈还是不肯，叫石头过来喂饭。石头从杨老师手里接过碗，两个ฐ人的手碰在一起，有触电般的感觉。杨老师想起昨晚的游戏，按理说来，石头姆妈就是自己婆婆了。
“婶，你快吃呀！”石头见方桂枝拿着碗愣住，很奇怪。
“醉了就醉了，反正马上睡觉。”杨老师说。
“石头，我胸口热乎，难受。”杨老师喃喃着，双手在胸ถ口摸来摸去。
石头做好半张试卷的时候，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杨老师进去洗澡了。石头变得心绪不宁，一想到杨老师雪白的身体在水汽中散着迷人的香气，他就坐不住了，更不用说写试卷。石头狠狠掐了一下自己。杨老师好意留宿，自己้却老是动坏念头。
石头吓了一跳，问杨老师衣裳在哪里。杨老师说在床边的衣柜里，一条红色的裙子，还有一条……她不好意思说出来，不过石头明白了。他应了一声，放下笔进去找，打开衣柜一看，红裙子折得很细致放在衣柜外边，上边摆着一条小巧的内-裤，跟芙蓉湾女人穿得那种大裤衩大不一样。石头想这么小的东西只能遮住一点部位，不怕被小流氓偷看吗？
杨老师下了床，开始生火炒菜。那个时候还没有煤气。杨老师家也用锅灶，只是小巧得多。石头想过去当帮手，杨老师说不用。她家的拉风灶，放入点着的柴火后，可以烧很长时间，不像石头家的，烧火的时候必须有人看着。
“石头，你搞什么花样？”杨老师转过脸来，脸上溅了一滴油亮晶晶的。
“杨老师，给你添麻烦了。石头，在老师家里可得乖๔，不许惹事。”方桂枝说。
“石头，你落下的功课太多了，怎么参加考试？”杨老师有些不高兴，语气很严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