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三不行的。”桂枝红着脸说。
“我就这命。”方桂枝叹了口气，其实她也没想跟瘸子三要孩子，孩子要是像瘸子三这样难看，不如不要。她心目中的孩子应该是漂亮的，健全的。这样的孩子只有跟健康英俊的男人生得出来。可上天把她安排给了瘸子三。
“天下可怜的女人多去了，你帮不过来的，关心自己老婆要紧，快把她背回家去，看看打伤没有。”李大高的叔公说。
围在矮墙外的人还不肯散。李家几个长辈叮嘱方桂枝不要再和李大高往来。方桂枝含泪点着头，她不想辩解，在芙蓉湾谁都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欺负她。
张寡妇抱着孩子看到石头的背影消失，才想起该吃饭了。两ä个大一些的孩子垫了矮凳，正趴在灶台上吃洋芋。张寡妇把两个ฐ孩子抱下来，起了洋芋，把锅洗干净，准备炒一个小菜。小菜还没洗，她叫大女儿带好两个小孩，自己拿了菜去洗。
院子外有人喊她。张寡妇探头一看，是李大高老婆。李大高老婆一脸怒气，袖子撸到เ肘子上，露出一截粗壮的手臂。张寡妇问她去哪里。李大高老婆说去方桂枝家。张寡妇想起下午在山上碰着方แ桂枝和李大高，李大高挑了方桂枝的柴，方桂枝空着手跟在后边。难道两个人有关系？
“你要是草，我就是羊。”石头抓住秀凤的小腿一拉，秀凤跌倒在草地上。两个人滚到草丛深处，时间仿佛停滞了一下。石头压在秀凤上面，秀凤的身体饱满而清香，激着他最原始的欲-望。
“女人就像小母鸡，只要公鸡强力一些，她就会屈服。”
“我也想去泡泡。”杨老师说。
“你能去，我也能去。你不把我当外人才好。”杨老师说。
杨老师把王大铭的母亲送到楼下。王大铭的母亲见四周无人，低声问她王大铭是不是真对她做过那ว个事。杨老师不高兴，转身就走。王大铭的母亲拉住她说，要是真有过，不如跟了他。杨老师又好气又好笑，说要是大铭真对她那样，肯定要坐一辈子牢。王大铭母亲被吓得傻愣愣。
一张这么放浪的画，出自他这个ฐ品学兼优的学生手里，杨老师会怎么เ看，她肯定以为自己是下流胚，肯定为那天把他留在县城的家里感到后悔。
“带……带去好啊，里面有饭吃，有地方睡，我还不用下地干活。”王大铭姐姐说这句话明显底气不足。
“真解气。”石头说。
石头想冲进去帮方桂枝，走到门口又停住了，他要是帮方桂枝，误会只会更重。
“一只猫。”方桂枝回头看到了石头，示意他快走。
李大高想安慰方แ桂枝，有石头在场，他也不知怎么说合适，搓着手站了一会儿，冲着围观的人一阵呵斥。围观的人见没有好戏看了慢慢散去。
烂头五兄弟还在，到嘴的肥肉被李大高弄没了，他们敢怒不敢言，只是盯着他看。
“石头，快回去，你别管这事儿。”方桂枝怕石头吃亏，叫他走。
烂头五兄弟见石头孤身一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围了过来逼着方แ桂枝下溪湾给烂头五洗衣裳๙。
三个人绕到围墙的另一侧。青皮数了数石头，轻轻抽了一块出来，一个小洞出现了，从外面可以看到院子里。
厚厚的云层已经散去了，夜空里只有一丝丝轻纱似的微云，那个月亮钩๗儿显得特别明亮，好像故意为石头准备的。夜静得很，夜虫的鸣叫也是轻柔的。张寡妇的弄水声撩人心弦。
这次精心设计的圈套没有占了杨蕙丽的身子，反而被石头他们痛打一顿，王大铭别提有多郁闷了。现在抓到เ这个机会怎肯放过石头他们。
“石头，你别血口喷人。我跟杨蕙丽一点事都没有，她走不动了，求我背她。我滑了一跤扑在她身上，你们这群臭小子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打了一顿，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王大铭振振有词，说得其他老师都信了。
“当然有了。”张小蕙的表情有些暧昧，身子往前倾着，白大褂的领口松了，里面一片雪白。
“你害怕了？”张小蕙问。
果然杨老师的宿舍里传来笃笃的敲门声，很轻，但可以听到。
“没。这么晚了，学校的大门也关了。”青皮说。
“没事儿，你身子骨轻，柔柔的，我像背了一团棉花，不花费力气。”石头说。
“杨老师你不老实，我真把你丢了。”石头笑着说。
“大铭，先回去吧，荒天野地的，怎么เ能做那个事？你要是真喜欢我，我们可以慢慢展。”杨蕙丽只有先稳住王大铭。
杨蕙丽大声呼救，竹林里传来嗡嗡的回音。王大铭说，天快暗了，这条路不会有人走动，喊破嗓子也没用。杨蕙丽绝望了，要跟王大铭拼命。王大铭恼羞成怒重重打了她一拳，杨蕙丽被打得天昏地转，失去了反抗能力。
“小婶，是我。”石头说。
石头走到屋子里，方桂枝已๐经站起来穿衣裳๙了，光-溜溜的腿秆很刺眼，小花褂里的胸几乎顶着石头的脸。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想抱住方桂枝。
“别……别假惺惺了，你们两个巴๒不得我死，好……好在一起。”瘸子三一说话又是咳，牵动了身上的伤，痛得直冒冷汗。
“我想好了，从医院回去，我一个人住，你跟石头吧，免得外人说闲话。”瘸子三说。
胖头四说别的老师没碰到过，单单杨老师的宿舍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