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不想我们不明不白的。你要是愿意，我娶你。”石头说，为了方桂枝，他可以放弃秀凤，反正秀凤一家都反对她跟自己在一起。
“那我成什么人啦？烂头五，李爱国，还是李大高。桂枝，我不是贪图你的身子，我爱你，想跟你好，想跟你在一起。”石头扑在方桂枝身上紧紧抱住她。
男ç人们打着手电筒，穿着拖鞋，女人们衣裳捂着一边，披头散地往烂头五家跑。村里里乱哄哄的。千骑嫂咬人的事很久没生了，大家都去凑热闹。有些女人跑着跑着衣裳没捂住，两ä只乳荡来荡去，被自家男人好一顿呵斥。
不一会儿，千骑嫂出来了，她步履踉跄，脸上带着酒气，胸前的衣裳没有扣好，两ä个团团晃来荡去。女人们都捂住眼睛转过脸去，却现自家男人用手电照着看。
“救命啊，救我啊，我掉到地坑里啦！”赵德理惊恐地叫着。
近千人拉的大粪坑，好像一个漫无边际的海ร洋，赵德理双手乱抓，一抓一堆软，一抓往下沉。脚下好像没什么东西拉住了。赵德理大哭，想起刚才的遭遇，以为碰着鬼了。他又灌了几口屎尿，扒住一堆稍微厚实一点的粪堆喘气。
“石头，没事儿，我在老酒里放了红糖，酒劲上得快，去的也快。等方桂枝喝了酒，你马上抱她回房……女人喝了酒，身子热乎，一碰就痒，不用担心她拒绝你，不过，你不要太用力，她还是姑娘家，禁受不起。”张三婶扑在石头耳边叮嘱他。
张三婶见他迫不及待的模样，往裤子上瞥了一眼，暗自惊呼。可能是吃了酒的缘故，石头显出特有的强悍。张三婶拍拍石头，说方桂枝会受苦的。石头不知道什么意思，问谁让她受苦。
方桂枝突然现烂泥里拱起一条长长的东西，她吓得大叫，说有蛇。张三婶仔细看了看，说是大黄鳝。大黄鳝可不好抓，力量足，身体滑，你刚刚捏住，它就抽走了。方桂枝说鱼够多了，大黄鳝不要。
大黄鳝足有一握，难缠得很，张三婶抓住它的头，它缩了回去，抓它的尾巴，它一下子抽走。方แ桂枝不敢碰大黄鳝，这个蛇一样的家伙让她害怕。她看着张三婶和大黄鳝在水沟里决战脚底毛。张三婶喊她过去帮忙，她下不了手。
石头真是个暧-昧的好对象，人长得高大俊气，没有坏心眼儿，想逗他就逗他，玩过火了，又能及时阻止他。他不会使坏，也不霸道。这是张小蕙忘不了他的原因。张小蕙是个饱暖思淫-欲的女人，她寻求一点点小刺-ๅ激，又不想让自己陷进去。
“我脚痛，骑不了。你迟到เ了没关系，我迟到了要扣钱。”张小蕙说，“你骑车带我去医院，比走路快多了，两个人都不迟到。”
“三婶，我晓得。”石头说。
“三婶，你进来吃一些，昨天扳来的玉米，又香又甜。”方桂枝在屋里喊。
方แ桂枝怕石头受凉，轻轻地把床单往下拉。石头抱得紧，她拉不动，只好多使了些力气。石头突然一松手，方桂枝的手滑到下面，抓住了一个热乎ๆ乎的东西，她吓得哟哟两声，身体软，一下自己้靠在床上。
男ç人会流那个东西，女人也有啊！
方桂枝问是谁。张三婶说是她弟媳妇。张三婶的弟弟去年结婚，老婆前几天生了个大胖小子。她奶水足，去跟她要一些不成问题。
房间里有一股奶香味，石头显得不好意思。
“婶，你怎么知道石头的东西可以钻到心窝窝里？”方แ桂枝打趣道。
“婶，石头他爹钻过你的心窝窝吧，你老惦记着他。”方桂枝看出一些苗头来。
石头跳了下去。烂头五几个兄弟一哄而散。其他围观的人见石头急红了眼，怕伤着自己，也纷纷散去。石头拿着菜刀呆立在矮墙边，这群人就像苍蝇，你赶赶，它们嗡的一声飞走，你没有动静，它们又飞回来。
“石头，不许这样说，再苦再难，学要上。”方桂枝捧住石头的手，勉励他，也勉励自己。
“这个烂表子，跟她大嫂一样下贱。她大嫂勾引大队书记，她勾引我家大高。我不撕烂她的嘴，扒掉她的裤ไ子誓不为人。”李大高老婆从张寡妇嘴里再次得到证实，尤其是方แ桂枝喂李大高茅楂吃的一幕深深刺痛她的心，好像方桂枝成了他老婆。
“别ี家女人能忍，我可忍不了，这样下去，只怕芙蓉湾的男人到钻到方桂枝裤ไ-裆里去了。”李大高老婆在手掌上吐了一口，双手搓来搓去，要把方แ桂枝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秀凤像条捉上岸的大溪鳗，在草丛里扭曲着，挣扎着，一下子从石头身下滑出来。石头一个猛虎扑羊，又把秀凤压住。秀凤含着眼泪生气地盯着石头。
“你娶我可以，但不能对我这样。”秀凤把小汗衫拉下来，很委屈地说。
“杨老师……”石头惴惴不安地望着她。
“秘密？”石头不明白。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杨老师来教室里拿作业本，石头故意走过去叫了一声。杨老师没有应他，转身匆匆走了。
秀凤吃了饭回来，问石头吃了没有。石头说吃不下。
“不……不厉害，你比我小婶还温柔。”石头说。
第二天，石头来得早ຉ，青皮和胖头四还没来。胡翠珠正在食堂里择菜，看到เ石头淘米，扬着手里的小白菜喊他。石头走了过去，见胡翠珠脸红扑扑的，额头上有些细汗，他暗想择菜真有这么累吗？
“她们说你贪图石头的大家伙，坐在他身上不下来，让无数男人看红了脸，我八辈子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明天一早你就回山里去。”瘸子三行动不便，耳朵却灵得很，村子里的议论他全听在耳朵里。
“我不用管，活一天算一天。”瘸子三脾气很倔强。
李大高不想跟烂头五大哥多说，拿了竹杠往村子里走。方桂枝跑了过去，红着脸挡在他前面，说谢谢他。
方桂枝扑哧笑了一声，自己揩去了泥巴。
方แ桂枝没有理他，默默往前走去。烂头五大哥奸笑着跟在她后面，趁着方桂枝没注意，他哧溜一声拉下方桂枝的裤子。那个ฐ时候，女人的裤ไ子很少用裤带，都是用松紧ู的。方桂枝的裤子一下子掉到膝弯下。雪白的身体闪出一道光来，烂头五大哥顺势抓住她的屁-股往里摸。
“别打了，别打了！”方แ桂枝哭喊着冲进去扑在石头身上，她怕石头被打死。
张寡妇张开嘴巴把麦饼擀子放了进去，像吃冰棍似的吃着。石头更奇怪了，张寡妇是不是错心了，这个东西能吃吗？还好石头没有听到เ牙齿咬木头的啦啦声。
“胖头四，我们带石头来开心的，你争什么！”青皮说。
不管是男老师还是女老师对杨蕙丽ษ都没好感。杨蕙丽太漂亮，出身太好。男ç老师追不上她吃醋，女老师被她抢了风头妒忌。
“别拿你的老田跟人家比，人家可是新开的田，嫩着呢，没听说过吗？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一个男ç老师笑着接过话茬。
石头放了她，说自己要回去看看小婶。他原本对张小蕙没什么兴趣的，可从青皮嘴里知道她是赵德理堂兄弟的老婆，心里不知怎么的，总有一股报复的欲望在涌动。
石头不知道轮着她值班是不能走人的，只好耐住性子坐下来。张小蕙见石头憨憨à的，很好骗，有些得意，很快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两个ฐ人面对面坐着玩牌，抓牌的时候几乎脸贴着脸了。张小蕙的鼻息打在石头脸上痒痒的。石头故意把身子往前倾，抓牌的时候碰了碰她的唇。
两个人关了手电筒又等。芙蓉树下比刚才更黑了，好像随时都会蹿出个什么เ东西来。胖头四紧紧抓住青皮的手，手心里满是汗。他说看到เ黑黑的棺材在飘动，敲杨老师房门的就是那些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