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师，还是你会说话。你的凉鞋挺好看的，下次回来帮我带一双。”胡翠珠对杨老师身上穿的每一样东西都感兴趣。
“没事儿，你先拿着，要是贵，回来再补你钱。”胡翠珠在穿着上舍得花钱。
方桂枝没有回应他，只是抱得更紧了。石头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他把手绕到เ方桂枝腰下，慢慢往下探，方桂枝的股蛋突然夹了一下，不让他再往里。石头知道她已经醒了，只是在装睡。
其实，石头进来的时候，方桂枝已经听到了。她不想让自己醒过来，至少不让石头现她已经醒着了。人在沉睡的时候，压力会少一些。方桂枝打定主意了，该生的就让它生吧。什么婶和侄，什么情和理，先抛一边去，把这个家好好地维持着，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你们会找到自己的幸福。别去看张寡妇了，回去睡觉吧。”石头说。
石头顶着月色往家里走，方แ桂枝还在床上等着他呢，不知道她酒醒了没有。这样占有方桂枝，石头总觉得不那ว么เ美好，可瘸子在逼迫他，张三婶也在催他，石头可以原谅自己。再说方桂枝也有那个意思，昨天晚上张三婶跟她说这个事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示ิ出过度的生气。
“数学老师往校长的宿舍走去了，赵德理这些天都住那里。我让胖头四盯着呢。”青皮说。
青皮问石头为什么不把小婶送回小叔屋里去。石头说方桂枝喝醉酒了，跟瘸子三生气，两个人睡不到一起。
“秀梅，臭石头烂石头怎么啦？他好久没摸你屁-股，是不是想他了？”
“臭石头烂石头，摸我屁-股是小狗。我姆妈叫你过去吃饭，你小婶也在。”秀梅跳下矮墙对石头说
青皮和胖头四进来洗饭盒，看到胡翠珠在，笑嘻嘻地凑过来。两个人最喜欢胡翠珠了，老是想跟她亲近亲近。胡翠珠知趣地走开了。
“你少来。”石头踢了他一脚。
“你这个ฐ畜生，我什么เ时候跟你睡过？滚远点。”方桂枝气得脸色通红，李爱国这句话说得响亮，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瘸子三也可能ม听到了。
方桂枝舀起一瓢水泼过去，李爱国整张脸湿漉漉的。
“嗯……是呢……石头，我该做饭去了。”方桂枝多想放开最后一道屏障，让石头无拘无束地走进自己的身体，走进自己้的生活。
到了院子里，方桂枝的心还跳得很快，她现自己恋爱了，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亲侄子。她愣在院子里，像个木头。
石头坐在大木桩上，仰头望着星空，他老是觉得芙蓉湾这片星空是最美的，每一颗星星都那么清爽，像是放在水里洗过一样。
方桂枝说家里没钱，不敢说提亲的事。张三婶想想也对，可石头刚才对新生娘的急切劲儿，她看在眼里。男ç孩子到了这个岁数，身体里的火总是要喷出来。张三婶把方桂枝拉到近前，偷偷跟她说了几句。方桂枝连连摇头。
“别乱看，像个小色鬼。”方桂枝用腰蹭了蹭石头。
“石头最贪我的奶汁了，有时还跟秀梅抢，秀梅吃不到只管哭。石头，你考上县中学达了可别忘记我。”张三婶递给他一碗绿豆汤。
“你帮桂枝养个ฐ儿女，她就不会走了。”瘸子三看着石头，他不敢肯定石头开窍了没有。
“就这么เ说定了，找个机会把那ว事做成，我也好放心。”瘸子三从石头的眼神里看出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方桂枝换了衣裳出来，大声叫着石头，石头没有回应。她疯狂地抱住李大高老婆乱啃。方桂枝和石头一样，心都在对方身上，只要对方受到伤害，都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李大高老婆吓得呜呜叫，从石头身上跳出来，拿起扁担对付方桂枝。
李大高从矮墙上跳进来，抓住老婆手里的扁担。
“你这个ฐ下流胚，偷看我洗澡，打死你。”张寡妇拿起洗衣槌朝石头打来。
“你看什么เ！”张寡妇警觉起来，扭头一看，自己้的裤子湿透了。
石头想起跟杨老师的约定，浑身都来劲。他走到门外，偷偷从窗户缝里看杨老师，杨老师正盯着窗户出神。石头知道她也舍不得自己้，都怪胡柳兰，好端端的事被她打扰了。石头走到楼下，几个住校的学生在吃饭。
秀凤吃好饭出来，见石头等他，叫他先走。
“翠珠，你弄得我吃不下饭了。”石头说。
“翠珠，快把窗帘拉上，后面会有人看的。”石头说。
“秀凤，你太狠了。”石头说。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青皮抛过来的。”石头低声说。
石头知道她没生气，跟他在一起胡柳兰从来不生气的。果然，胡柳兰的表情一松，扑过来挽住石头的手。石头问她在哪里看到เ杨老师。胡柳兰说她没看到เ，是青皮和胖头四看到的，杨老师坐着一辆很漂亮的车子来的，车子会呜啦呜啦地叫。
胡柳兰不知道什么เ是警车，觉得很奇怪，叫石头带她马上去看看。石头问青皮和胖头四去哪里了。胡柳兰说他们往张寡妇家那边走了。石头知道两个人又去偷看张寡妇泡水池，明天上课准得打瞌睡。
家境破落后，几个ฐ本家的婶婶见了她就躲，只有张三婶还和以前那ว样跟她交往，偶尔也会接济她一下。可张三婶有三四个孩子，生活不宽绰。方แ桂枝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向她开口。
“慢点儿，别噎ດ着。”方桂枝说。
“求你们了，我依你说的，放了石头吧。”方桂枝苦苦哀求着。
“石头，你怎么เ啦？不要吓我呀！”方桂枝停住动作，扑过去抱住石头。
“你姆妈是不是真想把你嫁给赵德理？”石头问。
“我们定过亲的，你不许嫁给别人。”石头说。
胖头四和青皮怕挨骂，只好提了水桶去食堂外边的水井里打水。水井又大又深，冒着冷气，青皮和胖头四走到边上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夜里看深井，就像个黑黝黝的棺材。胖头四把水桶递给青皮，他可不敢探身到井口上。青皮把水桶放下去，绳子突然变轻了，好像水桶消เ失了，他好害怕，慌忙把绳子提上来，水桶好好的。
“水桶放下去就消失了。”青皮说。
不一会儿，杨老师房间里的门被敲响了。青皮和胖头四听到胡柳兰的惊叫声。原来她开门出来看，被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扑棱棱吓了一大跳。胡柳兰慌忙关上门，再也不敢出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