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与陈思和的通信二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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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又将过去,祝你一切顺ิ利!

本夫

《绝唱》里的百灵鸟与《卖驴》中的大青驴不同,它的行为无法展现人世社会。在这篇中,百灵鸟从学竹鸡声起,由“倒口”到“回嗓”,又急转直下成为“绝唱”,自成为ฦ一个ฐ极动人的艺术境界。这个境界观照了另一个境界:关山老人的落魄与穷途。百灵的绝唱而死,与关山的猝死之间并无逻辑的因果关系,但鸟的生命与人的生命之ใ间仿佛出现了一种交流,一种互渗,并由此产生了感应关系,就像阿城在《树王》中写到人与树之间的感应一样,赵本夫在这里写出了人与鸟之ใ间的感应。以鸟的勇敢、拼搏和追求,暗示着英雄末路人的最后心境。

附:陈思和《换一种眼光看人世》——土地人动物

诚然,他迷恋的是土地,而描写的则是这块土地上的人;他描写的是人类,而着墨的又往往是与人类共处一个ฐ世界的动物。这些动物——驴、羊、鸟、狗等等,可以说是赵本夫笔下最生动也是最成熟的艺术形象。当然,这决非说赵本夫的里只有动物的位置而没有人的位置,他写过不少精彩的短篇作品如《“狐仙”择偶记》《羊脂玉》《绝药》等,甚至他的长篇《刀客和女人》,都没有描写动物;也决非说赵本夫只擅长于写动物而不擅长于写人物,他出色地创造过许多角色,如那个既有精神创伤、又按捺不住家的农民孙三,那个把农民的爱观念与农民的生活道德融合为ฦ一体的小寡妇黑嫂,那个装ณ疯卖傻、故弄玄虚的卖药老头崔老道等等,都是栩栩如生的大活人。但我们不能不看到,赵本夫最优秀的几个ฐ作品——《卖驴》《绝唱》《那原始的音符》——里,都活跃着生动的非人类的艺术主人公。这些动物在赵本夫的里不仅仅是一个道具,它们与作品中的人类几乎处于平等的地位,它们也是主ว人公,而且不可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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